蕭廣逸道“怎麼能不著急,我們還得趕在七皇子百日宴前回京。”
清沅看向他。她到了高崖寺這幾日,隻是仔細照顧蕭廣逸,還沒有和他說過將來的打算。
“你這麼著急,就是想趕回京?”清沅知道這就是蕭廣逸的性子,她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蕭廣逸微笑著反問她“怎麼,你覺得我們不該回去?”
清沅不語。她這幾日儘量不去想祖母的事,隻要蕭廣逸平安度過這一關,事情就不算最壞。但蕭廣逸最懂她,她心中怎麼可能輕易放下。
清沅低聲說“我當然想回京。”
蕭廣逸道“那我們就回去。京中這一團亂麻,我們不親自去解,也難安心。”
他握了握清沅的手,就像清沅在他昏睡時候握他的手一樣。
清沅堅定道“那一定要等你養好傷再走。”
蕭廣逸在高崖寺養了半個月的傷。西境大勝,消息已經回了京中。
西境此次大勝,過程堪稱奇遇。原本隻是一次尋常邊巡,隻是這次碰巧封將軍想試煉新陣法,比平時多帶了一倍的人馬巡邊,結果就正好在路上遇見了西戎劫掠擾邊,封將軍正好一鼓作氣,用新陣法掃下西戎敵軍,殺六百一十三人,俘獲三百八十七人,幾十人下落不明,繳械馬匹軍械若乾。我方戰死五人,傷三十七人。從數字上說,已經是大勝,更有一個意外之喜是經俘虜辨認,被殺死的西戎人中有一個關鍵人物,正是西戎汗王手下的得力大將,也是西戎二王子的舅舅此人十分狠毒,每次劫掠所過之處都成焦土。而且他行跡詭譎,寧州封將軍這邊幾次布網想狙擊他,都無所獲。
這次此人一死,為邊境除去一個大患。更關鍵的是,二王子是汗王愛子,西戎人向來是兄終弟及,但汗王有意將王位傳給二王子,有這個舅舅相助,此事本已經成定局。但如今他一死,二王子陡失外力,西戎王位之爭從此定會紛爭不斷。西戎陷入內鬥,對中原便是大好事。
皇帝雖已經倦怠政事,但得此喜訊,還是龍顏大悅。
他沒有仔細去想為何封將軍會“正好”要練新陣型,為何“正好”帶多一倍人馬,為何“正好”遇上了西戎奇襲的路線。這麼多正好,確實太過巧合,但大勝是真的,著劇院足夠了。皇帝隻誇七皇子是他的福將,蕭氏皇朝的福將,七皇子一出生就迎來這樣一個大勝。
至於燕王的受傷,被輕描淡寫的帶了過去,皇帝沒有怪責封將軍,隻說蕭廣逸莽撞,雖然勇氣可嘉,但差點成了封將軍的累贅。
皇帝要蕭廣逸仍然回京,參加七皇子的百日宴。
蕭廣逸在高崖寺養傷半個月之後,回到寧州又休息幾日,清沅用這幾日時間整理行裝,安排好府上事務和他們不在時候看護門庭的人。
敖桂也被安排留守寧州,敖桂傷不重,已經全好了。他見到蕭廣逸回來,談不上特彆高興,因為蕭廣逸根本不能休息幾日,就要動身趕回京中。外麵都在傳說,是因為王妃家出了大事,所以燕王才要急急忙忙趕回去。
敖桂在燕王身邊這麼久,知道事情並不是這麼簡單。
蕭廣逸臨走前,給了敖桂一封信,道“若過兩個月,我和王妃沒有回來,也沒有信件回來,你就拿著這信,去找封將軍。”
他說這話時,清沅正在一旁伏案寫信,她未施粉黛、麵色很白,神色平靜補充道“信是王爺口述,我執筆的,所以不是王爺的筆跡。不過用了王爺的印,封將軍一看便知。”
敖桂心中堵得慌,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七皇子出生第六十七天,燕王夫婦從寧州啟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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