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澤行的罪名洗脫了,西顧緩了過來。當初抄沒的家產也還回來了一部分,足夠顧家舉家遷回霖州老家重新定居了。
喬檀數罪並罰,暫時關押在牢中,等冬天過後就流放南疆,是潮濕瘴癘之地。
喬檀畢竟是太子妃的親叔叔,這案子無論怎麼低調,京中還是很快知道了喬家有人犯了事,原來是仗著太子妃一族行事就猖狂起來,終於出了事。也幸好太子與丞相明察。
喬煦為這事情,還親自進宮謝了太子的——太子隻要了喬檀,就放過了喬家,已經算是格外開恩了。
喬煦對交出喬檀就保住喬家一事,還是有點慶幸的。
一見到太子,喬煦就先認了錯。太子沒有與他多說,隻叫他從此以後約束好家人,不可再鬨出這樣的事。
太子又道“燕王臨走時候特意說了,他知道這案子顧澤行是被冤枉嗎,但他在京中時候就結了這案子,實在矚目。不若等他與王妃離京了之後再公布……”
話語間全是對燕王深明大義的讚賞。喬煦心就又灰一層,知道自己又走錯一步——燕王心裡清楚的跟明鏡似的,都明白這案子是怎麼回事。他應該趁燕王在京中時候主動登門道歉,還有機會。他顧慮太多,又怕大朝會時候被清算,又怕被燕王當麵羞辱,隻是沉默。可事到如今,被太子這麼一說,在太子心中,他與燕王高下立判。
喬煦到底還是有幾分清高的,此時也覺得自己落了下乘,從太子那裡退出時候,整個人都恍恍惚惚,又羞又愧。回家就大病一場。
經此一事,顧家的案子雖然解決了,但也元氣大傷,過完年就要回霖州。喬家在太子麵前沒了底氣,在京中也損了名聲。
姚丞相對這局麵是滿意的,有了這個汙點,喬家被太子拿捏著,這幾年都不會像顧家那麼厲害。
燕王這一走,走得乾脆利落。姚丞相也是有幾分服氣的,隻覺得燕王夫婦雖然年輕,但對審時度勢,確有一手,看得清楚明白。
太子對燕王放了一部分寧州的領兵權,從此燕王可以和封將軍同守邊疆,操練士兵,甚至可以為邊疆招兵買馬。
姚丞相對此默許了,沒有反對。燕王要的是寧州和西境這一塊的兵權,無意長留京中。西境之前的大勝,姚丞相已經隱約想到了是與燕王有關。既然如此,姚丞相認為還是不要纏鬥為好,痛快滿足燕王的要求。這樣既可以讓燕王去守衛邊疆,又使他遠離京中。至於將來,太子或者新皇要燕王交出兵權,燕王若不肯交,就是堂而皇之的忤逆。
姚丞相覺得到燕王公開與太子與朝廷翻臉的這一天,那就是天下人人得而誅之,是不會有燕王的容身之地的。
他並不擔心。
清沅與蕭廣逸棄車換船,上了船之後更安逸。隻要不在甲板上吹風,船艙裡是很舒適的。
清沅開始為肚子裡的孩子做一些簡單的東西,小鞋子小襪子,都小的可愛,蕭廣逸不讓她這個孕婦動針線,生怕她累著。
清沅笑道“我好久不碰針線了,做著好玩而已。”
蕭廣逸道“這個小東西還沒出來,就開始讓你受累了。”
清沅道“我心裡高興,一點都不累。這時候我還沒顯懷,還有精神。等後麵我真累了,自然不會做了。”
她心裡是真高興。顧家的案子解決了,寧州那邊,大佛不用造了,蕭廣逸還能名正言順的行事了。
她一邊做小褂子,一邊問蕭廣逸“我們走的這麼早,你心裡擔心太子麼?他對顧皇後真能狠心麼?萬一過段時間,他把顧皇後放出來了?”
蕭廣逸道“他是太子,他在監國。我不可能時時刻刻在他身邊盯著他。你說的對,這事情是沒個儘頭的。我若一直在京中,時間久了,或許又生彆的變數……”
他又像想起來什麼,微笑著問清沅“之前你說有辦法查京中的流言出處,查的如何了?”
清沅笑道“已經布置好了,應當過幾日就有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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