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原本是拒絕的,聽說是節目組送的就應下了。該死,貧窮的人生給他留下了不少buff,根本沒法瀟灑拒絕。
這跟有錢沒錢關係不大,就跟白手起家身價百萬的小老板,開出十五塊的外賣劵一樣能高興半天一樣。
old馬尼身上那股貴氣,一般隻能靠母嬰傳播。
低頭一看,吉他包上用油墨筆寫著幾個字,“許同學”。
“行,謝謝。”
許青焰接過了吉他包,放在了副駕。車門還開著,林晚粥抿了抿嘴,眼睛裡映著淡淡的水光,掏出了一把車鑰匙。
帕拉梅拉。
“啊?”他有些懵,“你這是”
“我們要換車了,買了保姆車。”小姑娘眨了眨眼睛,好似要把所有的好東西都掏出來,“婷婷說開不慣那款車。”
這句話可能是實話,饒是許青焰也不止一次聽齊婷抱怨過車不好開。不過主要抱怨原因,還是和空間有關。
太小了,遠不如保姆車方便,開不慣純純瞎扯了。
“哈哈,不用了,等我想開的時候再找你拿吧。”許青焰汗顏,她好像有點上頭,“咳,等過幾天吧,我從長安回來再說。”
“那你要記得帶我去遊樂場,我沒去過。”小姑娘麵色嚴肅,一板一眼道。
“嗯嗯,一定。”
奧迪車尾燈亮起一瞬,車胎碾過路麵,絕塵而去。經過一個十字路口,許青焰心裡還在突突個不停。
汗顏,這帕拉梅拉該不是嫁妝吧
翌日。
飛長安的日子已經確定了下來,許青焰買好了大後天的機票,全身頓時輕鬆了不少。
登上春晚對於一個明星來說意味非同尋常,許青焰自然沒這個機會。但參與進去也不錯,特彆是長安會場。
如果是彆的會場,他可能就婉拒了。
畢竟各地文化不一樣,人家在春晚舞台上露麵,自然是想宣傳各地特色。許青焰一個外地人,參和進去乾什麼。
可如果是長安會場的話,基本大部分都能說道上兩句。
再者說何國進一口一個同誌,聽著就不簡單。這年頭領導張口就是小許,那個許什麼來著,許青
聽著還怪順耳的,沒什麼急事當然要參加。
裴暮蟬看著座位對麵扭來扭去的許青焰,眸子微垂掃了他一眼。抬手拿起水杯抿了一口,開口問道。
“最近走桃花運了?”
“沒有,走國運了。”許青焰往椅子上一靠,忽然覺得哪哪都開闊了,“你說真選上了怎麼辦?”
聞言,裴暮蟬抬頭又瞥了他一眼。
這人還在叭叭,“萬一去個幾個月,工作室這邊不就你一個人了?”
裴暮蟬低頭想了一會,道。
“不至於,你應該奉獻完就回來了。”
許青焰頓時一噎,那股興奮勁瞬間就褪了。
“是啊,過去大概率也是陪跑,還不知道要乾什麼。彆真過去忙活一陣,就搬搬器材泡泡茶,給領導接熱水。”
裴暮蟬沒說什麼,又道。
“聽說她要發新歌了。”
“你也要發新歌了,專輯做出來之前要保持熱度。”許青焰不留痕跡的轉移了話題,移動著鼠標給裴暮蟬發了一份文件。
“我?”
裴暮蟬打開了那份文件,頓時又被吸引。
“你寫的新歌。”
“給你寫的,你那首《春夜》不是還沒寫完嗎?”他巧妙的尋找著理由,“我尋思,多寫一首歌多一筆錢。”
聞言,她忽略了最後一句話,這人說錢那多半不是因為錢。如果他很久不提錢了,多半是真的缺錢了。
“改名了,不是《春夜》,我給改成《春野》了。”
“哦哦,好名字!”許青焰張口就來。
裴暮蟬白了他一眼,懶得和他拌嘴。她手托著腮,拖動鼠標點開了文件看著這份文件名,不由微微一愣。
“年輪?”
她一點點看了下去,許青焰平時都不怎麼正經,怎麼看都不像詞曲人。唯獨每次寫歌的時候,總會讓人感覺窒息。
特彆是同步寫歌,自己還在磨一首中等質量的《春野》。那人平時還喜歡到處亂跑,卻不妨礙他順手寫歌。
“圓圈勾勒出指紋,映在我的嘴唇。回憶苦澀的吻痕,是樹根。”
裴暮蟬將譜子從頭到尾看了一遍,初步斷定這是她眼下暫時寫不出來的歌。如果延長半年時間,倒是也能寫一首更好的。
時間
她現在缺的就是時間,由於某人的出現,她的狀態倒是回來了。但許青焰能幾天拿出一首歌,她少則也需要兩三個月。
歌沒有好壞,許青焰見裴暮蟬沒有太大反應。大概也能猜到她心裡在想什麼,估計在想著怎麼寫一首更好的歌。
這首歌還有一個配套的劇,組合拳打下去能掙不少錢。
不過現在肯定是沒戲,錢不夠劇本未定演員暫無。知道這玩意能撈錢,但目前也隻能乾瞪眼,想掙這筆錢,開個公司就好了
星海大學。
“黎黎,有新歌你聽嗎?”梅夢琪伸手戳了戳一旁的黎漾,趁著講台上老師還在念ppt,悄悄遞過去一個藍牙耳機。
“嗯。”
過了幾秒,《大魚》的前奏響起,黎漾聽了一會,臉色有些古怪。
“好聽嗎?”梅夢琪滿臉期待,閃著星星眼,“這是我最近找到的寶藏歌曲,竟然是林川唱的!”
“我早就知道他會大火的,這首歌最近在”
聽著閨蜜巴拉巴拉一通說,黎漾隻能點頭。心裡卻在猶豫,要不要支持一下林川的新歌,兩塊錢
畢竟兼職是拜托人家解決的,雖然是看在許哥的麵子上。
“怎麼了?黎黎?”梅夢琪壓低了聲音,好奇問道。
這節課是水課,五六十歲的老教授坐在講台邊念著枯燥的ppt。對眾人的要求不高,不要吵鬨玩手機就行。
“沒,我想著我也買好了。”黎漾道,從課桌裡拿出手機一頓操作,花了兩塊錢,迅速按下了靜音。
歌詞的開頭,標注了詞曲許青焰。
黎漾抿了抿嘴,忽然有些高興。果然是他寫的,她聽過林川部分免費歌曲,林川的曲風不是這樣的。
不知道是因為自己的直覺準,還是彆的什麼,忽的有些小雀躍。
“哎,黎黎。”梅夢琪大概是因為這堂課過於枯燥,湊近找話題聊小天,“你最近怎麼在織圍巾啊?”
她眨了眨眼睛,開玩笑道。
“送給哪個男生的?”
“不是給男生的,送一個長輩。”黎漾忽然變得局促,“那個顏色也能看出來,就是給一個女性長輩織的。”
梅夢琪知道她是父母都不在了,也沒說錯話,問道。
“是親戚嗎?”
“嗯,一個人很好的阿姨。”黎漾點頭,她並沒有把自己的事情到處和人說,最多簡單說了一下父母雙亡。
一是不想引起注意,二是想到那幫無情的親戚就不開心。
“你的手真巧啊,黎黎。”梅夢琪一臉羨慕,隨後又苦著臉道,“我就不行了,讓我看視頻還行,一動手就抓瞎。”
“沒關係,有空我幫你織。”
“不用啦,你先忙你的吧,周末還要去兼職。”梅夢琪悄悄瞥了一眼四周,而後又湊到她耳邊,悄悄道。
“其實,我看見你織的另一款圍巾的圖紙了,是送給男生的。”
話音落下,黎漾心臟頓時漏了半拍。
她一直都藏得很好的,那款顏色的毛線球都單獨放開的,壓在枕頭邊的小布包裡。隻有晚上拉下床簾,才會抓緊時間勾幾下。
“你梅梅。”她緊張到反手抓住了梅夢琪的手,臉頓時紅了,話都說不清楚。
“還說不是?”梅夢琪狡黠笑了笑,“說吧,是不是我們班那個給你彈《晴天》的那個男生,我也沒見你們聊天啊?”
“哦,該不會是偷偷的最近找我要你微信的人挺多的。走在路上都會被人搭訕,他們也真是的。”
“不是,我沒有。”黎漾猛地搖頭,要多堅決有多堅決,“是另一個男性長輩,我哥給我哥織的。”
“你什麼時候有哥哥了,我怎麼不知道?”梅夢琪好奇問道。
“不是親的。”
話音落下,梅夢琪頓時爆發出一陣尖鳴,瞬間被四麵八方的同學轉頭看著。兩個小姑娘頓時低頭,臉紅裝死。
台上老教授怒了,對著話筒道。
“台下有極個彆同學,注意一下,這裡是課堂。不想上我的課可以打申請,我給你們打個及格分。”
回到宿舍,梅夢琪還在拉著黎漾說悄悄話,宿舍就她們兩個人。一個去了圖書館,一個去了約會。
“不會吧!”梅夢琪像土撥鼠一般來回道,“不是親哥,那不就等於”
“沒那回事,彆亂說。”黎漾歎了一口氣,“隻是一個哥哥而已,而且我也沒想過要在大學談戀愛。”
“你是說杜餘航吧?”梅夢琪好奇道,“上次新生晚會的時候,他不是單獨找過你嗎,我看他挺失落的。”
“嗯,我不想聊天。”
聞言,梅夢琪不由吐了吐舌頭。
“略,他真是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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