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宮殿中,回蕩著慘烈的驚叫聲,像是被台上粘板的年豬一般,不停著掙紮呐喊著。
不遠處的舞台上的那頂鳳冠的六絲條有些雀躍的擺動的一下,中央珠子緩緩蠕動了一下,似乎對此舉有些興奮。
伴隨著雙腳的劇烈晃動,身上的那雙浸濕血液的布鞋一點一點滴落在地上
“滴答滴答”
猶如蜻蜓點水一般,濃稠的血液濺起一點點波紋。
國字臉道士神色異常的驚恐,雙眼之中露出恐懼的神色,餘光中瞥到那具破爛不堪的屍體,仿佛看到自己未來的下場。
在看到那雙俊逸的臉龐時,語氣十分慌亂的說道
“師叔!師叔!我可是你師侄啊?我們可是同門!”
說著咽了一抹口水,見對方並沒有回應,語氣又快速的說道
“師叔!我就算以下犯上也沒必要把我塗了吧!張老爺子地下有知,肯定不希望我們同門之間自相殘殺的吧!”
話語間,充斥著前所未有的急促,想要一股腦將所想的說法全部都說出來,想要祈求曹寧的原諒。
張楚嵐咬了一口雞腿,聽到此話這國字臉道士的話說的並無道理,說到底也隻不過以下犯上而已。
沒必要說將人直接給抹殺,還是采取如此不人道且殘忍的方式。
風沙燕也同樣露出些許疑惑的神情,這件事情確實跟曹寧的性格有些出處,畢竟他骨子裡是一個極其溫柔的人。
幾天接觸下來,曹寧就算麵對班上那些人的調侃,也不過是嬉皮笑臉打鬨而已,從來沒有生過半點氣,也從未動過半點怒。
就好似是一個很溫和的鄰家男孩,根本不像是一個正常異人該有的樣子。
畢竟人都是有優越感的,擁有一件彆人所不知道的東西或者事物,內心隱隱會覺得比彆人高人一等
之前所表現的種種跟此刻的表現完全聯係不到一塊。
唯有典韋臉上露出淡然的笑容,有些微微呢喃說道
“蟲子死前,卑微的祈求罷了。”
曹寧眼眸中閃過一絲慵懶,緩緩走上前,嘴角露出一絲諷刺說道
“聽你這意思?好像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裡了?”
國字臉道士聞言,彷佛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曹寧好像被自己給說動了一點!
臉色露出諂媚之意,好似一隻活生生的舔狗,聲音大聲的說道
“師叔!我錯了!我真的不應該對您不敬的!我錯在不應該向師叔不知死活的請教!”
說著停頓了一下,國字臉道士的臉因為這句喊聲,一點點變得通紅。
這句話音量巨大,甚至連張靈玉的耳朵都有些被震的隱隱作痛。
曹寧搖了搖頭,語氣異常嚴肅的說道
“不對!你並沒有說對!”
國字臉道士呼吸突然一滯,腦子裡瘋狂回想從見到曹寧到現在的每一刻、每一秒、甚至是每個動作。
生怕把哪個細節給省略掉了,在眼眸瞥到張靈玉的那一刻,腦子裡突然蹦出一個念頭!
深深吸了一口氣,語氣慌張的說道
“我知道!師叔!這些都是張靈玉指使我們乾的!都是張靈玉指使的!跟我們沒有關係!”
伸出下的慘白的手指,指著地上的屍體,扭頭眼神中閃過一絲狠厲,語氣快速的說道
“曹寧師叔!我師兄也是接受張靈玉的指使,這才會變成這個樣子!”
曹寧聽到此話,有些不禁的搖了搖頭,這人呐
人到生死存亡的時候,這什麼事情都做的出來。
張靈玉聞言,雙瞳一點點放大,難以置信的望著國字臉道士,平時在身後一聲小師叔的師侄。
頓時,三四道朝著自己襲來,宛若女人肌膚的臉龐頓時露出一些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