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綠筠看見海蘭被抓進了慎刑司,心頭大感不妙。
當初那件她確實懷有私心,對永璉阿哥的死坐視不理,甚至推波助瀾告訴了海蘭永璉阿哥的病情。
純妃心神不寧,可心忍不住開口。
“娘娘,您現在是高位妃嬪,膝下還有皇子,一定要穩住。”
可心的話讓純妃安定了不少,再怎麼樣還有兒子在,皇後娘娘不會將她怎麼樣。
慎刑司,海蘭和葉心雙雙被繩子吊起來。
“愉嬪娘娘招不招,不招這沾了鹽水的鞭子可不長眼呐。”
海蘭咽下口中的血腥,腦袋放空,努力忽視身上的疼痛。
她不能承認,不然會連累姐姐的,她這條命便給了姐姐又如何。
“進去,愉嬪娘娘你看這是誰。”
拿著鞭子的太監聲音尖細,這次皇上讓他必須查到底,無論用什麼手段。
海蘭瞪圓了眼睛,“額娘,阿瑪,小妹!你們無恥,有什麼衝著我來就是,放了她們。”
海蘭眼睛通紅,這是她的血脈親人,就這樣被抓進了慎刑司。
“想讓雜家放了她們,愉嬪娘娘不如早點交代出來,不然這些人難免像你一樣遭受皮肉之苦。”
說完鞭子就打到了幾人身上,親人的尖叫痛呼聲,半點沒有留情。
海蘭聽到額娘小妹的哭泣,認命的低下頭。
“是我做的,是我將蘆葦花縫進布娃娃裡,是我想要弄死永璉阿哥報仇!”
“是不是嫻妃娘娘指使你乾的。”
海蘭搖搖頭,她就算死也不會出賣姐姐,一切都是她的錯。
“嫻妃娘娘並沒有指使我,純妃娘娘也知道這件事情,她也推波助瀾了,就是她告訴了我永璉阿哥的病情。”
最終,證詞呈到了弘曆麵前,還有一份是暗衛交上來搜查到的證據。
兩份證據唯一不同的就是暗衛交上來的清清楚楚寫著如懿也是插手其中,她鼓動了海蘭謀殺永璉阿哥。
“賤人,毒婦!朕的永璉何其無辜。”
禦前伺候的李玉早就心涼了一半,她們竟然這麼大膽,謀害嫡子。
弘曆帶著證據去了長春宮,將兩份證據交給了富察琅嬅。
“皇後,朕沒想到這些婦人竟然這麼大的膽子。”
嫻妃,純妃,愉嬪,蓮心,這些人都是害死他嫡子的凶手。
富察琅嬅將這些證據記在心裡。
“皇上,臣妾懇求您將這些人交給臣妾處置,臣妾是永璉的生母,當初永璉去了臣妾心如刀絞。
如今水落石出,臣妾隻求能讓臣妾親手懲治凶手。”
弘曆同樣不好過,眼裡的紅血絲,眼下的青黑,下巴上的胡茬。
“純妃終究是永璋阿哥的生母,朕希望皇後能留下她一條命。”
“臣妾能留純妃一條命,臣妾要永璋阿哥永遠隻能是一個光頭阿哥。”
弘曆鬆口了,這些人在被打上謀害嫡子凶手的時候,就注定不會得到皇上的憐惜。
富察琅嬅低垂著眼睛應下,有句話叫做生不如死。
待皇上走後,富察琅嬅就吩咐素心素練立即通知滿宮上下都有妃嬪都要到。
啟祥宮,嘉嬪送走了來通知的宮女,皺著眉有些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