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書習武成了盛懷民的日常,王若弗站在廊道上遠遠的看著小孫子在院子裡跑圈。
“劉媽媽,阿歡定然能成為他父親那樣的人才。長柏小時候讀書也是這般努力,寒冬臘月手凍的生瘡也不曾把書放下。”
王若弗臉上帶著笑容,這是她最疼愛的小孫子,小孫子做什麼她都支持。
劉媽媽樂嗬嗬的笑著,“阿歡小少爺這是遺傳了盛家讀書的天份,那夫子還誇小少爺聰明,書背的也好。
依老奴看小少爺是個狀元料子,以後老夫人您就等著小少爺給您考個狀元回來。”
王若弗聽了這話嘴都咧到耳後根了,“還是你說話甜,我隻盼著能阿歡健康長大。”
盛懷民想先養好這具羸弱的身體再去考考試,武術配合這藥材的滋補,到九歲的時候盛懷民在郎中的診斷下確認了身體康健,與尋常人無異。
王若弗重賞了郎中和武術師父,“阿歡,如此祖母便放心了。”
盛懷民臉上帶著笑容,這三年在盛府過的輕鬆自在,如今身體已好,應該準備科舉一事了。
“祖母,孫兒準備明年參加童生試。”
王若弗自然是支持的,她相信孫兒一定能考上的。
“那我寫信將這個好消息告訴你父親。”
盛懷民臉上的笑容淡下來,“祖母,不如等孫兒考上了再告訴父親,父親事務繁忙,這點事情還是不要打擾父親了。”
盛懷民不是真正的幾歲兒童,還在渴望所謂的父愛母愛,況且盛長柏也不配做他的父親。
他從未掩飾過自己對盛長柏這個名義上的父親的介懷,王若弗看著小孫兒臉上的無所謂,忍不住歎息。
“你父親也是有難言之隱,他。。”
饒是王若弗也不知道說什麼好,給盛長柏的行為作解釋。
盛懷民不在意的笑了笑,“祖母,有些人生來就沒有什麼父母親緣,父母不喜我這件事情我早已經清楚。
雖然父親母親不在乎我,但是祖母您在乎我,在我心中祖母您是最重要的。”
王若弗忍不住淚目,這麼乖巧孝順的小孫兒,怎麼長柏夫妻不喜歡。
這三年長柏來信中,隻有隻言片語提起了阿歡。
無論王若弗在信中如何誇讚阿歡這個孩子,但是長柏都拋到腦後,不理不睬。
十歲盛懷民在縣試府試中得案首,十一歲中院試案首成為秀才,小小年紀連中三元,堪稱天縱奇才。
秀才在東京算不了什麼,但盛承歡是盛家的兒郎,自然是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有盛長柏的珠玉在前,而盛承歡的讀書天賦眼見著比盛長柏更厲害。
官家有意想要盛承歡進宮給皇子做陪讀,於是便寫信給了盛長柏,但是盛長柏拒絕了。
王若弗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如同雷擊,寫信詢問兒子為什麼要拒絕這個好事。
給皇子做陪讀,這是一件鍍金的好事,況且宮中教導皇子的夫子都是當世大儒,若是承歡跟著一起學,豈不是更好。
盛長柏隻說明蘭的大哥兒和二哥兒已經做了皇子陪讀,若是盛承歡再進宮做陪讀,恐怕會惹人嫉妒。
對明蘭還有盛家都不是一件好事,盛承歡不禁在想,原主的記憶中也是這樣,對外甥比對自己的親兒子還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