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元嬰仙師輕易難以跨越,所以向來是由內院兩位長老把守,按時刻落下橋索,供弟子將事務遞與長老。”
“向來辰時,是外院向內院秉明要事的時刻,兩位長老便會放下通行,風雨無阻,從不耽擱。”
“可今日我同幾位師兄一直等了半個時辰也未見橋索落下,所以覺得有些奇怪。”
雲墨生聞言也察覺奇怪,問道“過去是從未有過一日停下嗎?”
問心肯定“從未。”
一股莫名的不妙湧上心頭,雲墨生兩道眉擰到一起“青玉壇外院長老和你的師兄師姐們呢?”
問心老實回答“長老們已在努力尋找秘法聯係內院,師兄師姐們仍等在斷崖邊未曾離開,我也是因大家都在才能擠出空子告知公子,現下也該是時候回去了。”
“門內若有事,必然要眾人齊聚,上下一心才可,我自然不能缺席。”問心起身站到一邊,告辭道,“問心也是時間回去了。”
“你年紀小,倒是很有幾分擔當。”雲墨生看著小童雖稚嫩卻堅定無比的麵容,欣慰之餘又有幾分擔憂。
他甚少對諸事有預感,可一旦有,那一定是無比靈驗。
從前他靠著這份直覺可沒少躲師傅的笤帚……可他卻希望,這次,千萬不要應驗。
“來者是客,主家有事,我又哪裡能袖手旁觀?”
雲墨生歎了口氣,揉了揉問心的發頂,“我同你一道去,多個人,多少也能幫上些忙。”
披上大氅,戴上幕離,兩人步履匆匆,朝著外院斷崖疾步行去。
“信號煙都發了嗎,可有博遠師兄的回信?長老們那裡如何了,可找到聯係內院的法子了?!”
“所有同門都聚齊了沒有!”
兩道人影一路邁開步子大跑,連路上有人也顧不得,急匆匆地撞了過去,人還未到聲已喊了出來“都發了都發了!”
“博遠師兄法器傳音回來,說是他距離榆成還有一個時辰的路程,他已禦劍飛行而來!”
“長老們還在尋找,還未聯係上!!”
幾位女修急得團團轉,朝著身邊主持大局的人問個不停“師兄,現下該怎麼辦!咱們就這麼乾等著嗎?!”
“可有法子或是法器能帶咱們越過這斷崖,先去看看情況也好啊!”
那位師兄雖是急切,可也隻能按下急切,分析厲害“能通知的我們都已經通知,長老們也在想辦法了。”
“飛躍斷崖的法器珍稀,外院實在稀少,況且怎麼也要金丹大圓滿才能駕馭,我們外院中修為最高深的也不過金丹中期……”
“且不說沒有,就是有,沒有十足的把握也不能讓同門師兄弟去冒險啊!”
一位女修急的要哭出來了“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這可怎麼辦才好啊!”
“說到底也是我們外院無能,向來有事都依仗內院,一旦內院有事,我們外院一個個隻能乾瞪眼……”有個男修握緊了拳頭,深恨自己無能。
有個男修卻嗤笑了一聲“說得好聽,可還不是他們分的內院外院,向來什麼好的法器仙術也都是他們內院得了去,何曾落到過我們外院頭上?”
“內院那群人向來眼高於頂,不屑與我們來往,這下好了,報應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