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團寵病弱美人在線打臉!
怪不得這雲墨生方才忽地提起奔羚魁羊,原來是在這兒等著,就等著蘇雲起往這天坑裡跳。
荊棘果?
奔羚魁羊?!
蘇雲起愣了,還不等他回答,蘇雲澤卻已然替他點頭應下,“甚是合理。”
合理?
合理個屁啊!!!
若不是實力不濟,蘇雲起恨不能原地暴起。
奔羚魁羊暫且不提,單是親手摘上一竹筐的荊棘果,和要他自廢雙手有什麼區彆?
荊棘果天生靈果,靈力充沛,且味甘滋潤,是所有食草妖獸的心頭好。
然而天生奇草,欲取之,必然困難重重。
這荊棘果,果如其名,正是生長在叢叢荊棘矮叢之中,落地便化作汁液,消失不見。
且果實周身絨刺密布,十分細密,肉眼難見,輕輕一碰稍有不慎,就會陷入血肉,如附骨之蛆。
刺痛酸疼算是輕的,若是不早些拔除,那細針一般的刺就會連同血肉一起發爛發臭,生出膿腫,甚至不得不砍掉傷處,以免全身潰爛。
正是因為如此難得,才在食草妖獸中顯得更為珍稀可貴。
而這奔羚魁羊,更是食草妖獸中數一數二強大的族群!
取荊棘果,換羊乳?
卜韶儀樂得沒忍住,瞥向蘇雲起那張發青的臉,“噗嗤”一聲直接笑了出來。
爛手爛臉還挨揍。
“雲起,走吧。”蘇雲澤溫和地拍了拍蘇雲起的肩,柔聲,卻不容置疑,“兄長陪你。”
出雲山脈幅員遼闊,奇花異草無數。
而荊棘果,雖難獲取,卻不難尋,其中的一蓬就生長在不遠處臨石澗。
蘇雲澤也不妄言。
說是陪,那便就是陪。
“嘶……”
“啊!”
“嗯哼……”
蘇雲起眼裡滿是淚,哀哀叫痛,蹲在荊棘叢裡狼狽不堪,臉上掛著的淚痕一行又一行,聲音也啞了,看樣子是哭了不短的時間。
“啪。”又一粒紅彤彤的荊棘果被艱難摘下,頓時,那隻伸出的手如觸電一般,痛的抽搐。
蘇雲起急急縮回手,卻又不知是哪處陷在肉裡的刺不小心蹭到了布料,一陣沒由來的細密刺痛,一圈又一圈地在那塊皮肉蕩開,如同毒蟻咬噬,鑽心的疼。
“嗚……”蘇雲起一邊哭的抽抽,一邊卻還要咬牙,忍著疼繼續摘那荊棘果。
他身上穿了一件法衣,周身有些庇護尚算能看,兩隻白嫩的手可就沒那麼好的待遇了。
養尊處優的大少爺,十指不沾陽春水,從前纖長的手指不知道已經紮進去多少絨刺,絞擰著血肉。
一眼看去,像是養蜂人掏蜂巢時不小心被馬蜂群狠狠蟄過一般,腫脹如同粗短的蘿卜,又紅又腫。
說起來,場麵倒很是滑稽。
這邊,蘇雲起哀哀戚戚,挎著個小籃子,在荊棘叢裡一點一點往前拱,綠鬆袍被荊棘刺刮得破破爛爛,細碎著掛在身上,披散的黑發裡也被勾的亂糟糟,草葉爛果摻雜,如同鳥窩。
更不用說那如同在數九寒冬凍了幾個月似的蘿卜指頭,哀哀歎歎,整個人看起來,又可憐又可笑。
而那邊,一片歲月靜好,閒適悠閒。
“來,雲公子,此乃我珍藏的日鑄雪芽,烹茶的水是積年雪水,你且嘗上一嘗,可還和脾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