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團寵病弱美人在線打臉!
眾人卻有些奇異。
倒不是尹思溪的小女兒家姿態,而是被她親昵喚作顧郎的這人,雖身姿挺拔,麵容清臒,然而卻須發皆白,且身軀單薄清瘦,實在不健康。
而周身的靈力更是幾近於無,丹田內分明沉著一枚金丹,然而渾身經絡卻如死物一般,沒有半分波瀾,平靜的不像是一個修士。
雖心中疑惑,但實屬他人隱私,眾人也不好探問。
“阿溪,還有客人呢。”
被喚作顧郎的男子麵上有些無奈地寵溺,眸中柔意蕩開,輕輕地拍了拍懷中人的後背,輕聲哄問,“如何,這一趟在外麵待了許多時日,身體可還好?”
尹思溪這才想起來,身後跟著許多人,不由得麵上發紅,有些害羞地從顧白懷中緩緩退了出來,抿了抿唇才道,“好,我都好,顧郎你放心就是。”
顧白抬腕,輕輕揉了揉她的發頂,神色之間很是溫柔,“阿溪,不向我介紹一下幾位客人嗎?”
“裴兄。”顧白顯然認得裴懷楠,朝他略一點頭。
裴懷楠也收扇回禮,抱拳回道“顧兄,許久不見了。”
等二人敘話完畢,尹思溪也已經調整好情緒,隻是麵上女兒家的嬌態尚未完全褪去,猶豫了片刻,才從淩卿羽開始,向顧白一一介紹。
“這位是淩劍尊,淩卿羽,你應當知道的。”尹思溪微微抬手,朝向那霜寒的身影。
猶疑了片刻,從雲墨生身上移開,接著指向一旁,“這位是雲中城蘇家的兩位公子,雲澤哥和雲起弟弟。”
“這位是百花門的師妹,卜韶儀。”
幾人微微欠身施禮,顧白不卑不亢,緩緩回禮。
隨即,顧白視線落在了被淩卿羽攬在懷中的雲墨生麵上,眼眸微沉,“這位,便是你信中所說,那位神識有損的雲公子?”
“如何,顧郎你可看出些什麼?”尹思溪點了點頭,柔聲詢問。
“身體並無大礙,隻是有些氣虛脾弱,藥膳調養即可,至於神識……我便無能為力了。”顧白不曾用靈力探尋,反而抬腕,指腹搭在雲墨生的手腕上探了探。
收袖回手,顧白沉吟了片刻,才有些猶豫道,“這位雲公子給我的感覺……有些熟悉。”
“不是相貌,我甚少出穀,之前也從未見過這位公子,”顧白也難以描述那種感覺,笑著搖了搖頭,“興許是我的錯覺。”
“好了,彆耽誤時間了,師父已經在百草堂等你許久了,走吧。”顧白拍了拍尹思溪的肩頭,將人喚回神。
後者回神,立即點了點頭,朝幾人道,“你們跟我來。”
愈往裡,草藥的苦澀清香愈加濃厚,小樓雖低矮,卻精巧十足,古樸而不乏奇思,梁下懸掛著驅蟲驅蛇的曬乾藥草,更添了幾分幽香。
越過幾方小樓,百草堂便出現在眾人麵前。
“爹爹。”
剛剛踏入百草堂內,尹思溪便輕輕呼聲尋找起來。
堂內卻不見一人,空蕩蕩的院子裡曬了滿地的草藥,牆角邊的竹篩累了一層又一層,裡麵密密麻麻鋪著的,竟然都是一枚枚丹藥,就這樣大咧咧放在院中,風吹日曬。
如此手筆,叫人咋舌。
尹思溪輕輕喚了兩聲,卻還不見人影,與身側的顧白對視一眼,兩人眼中都些無奈。
顧白笑著搖了搖頭,含笑的聲音緩緩響起“師父,阿溪她回來了,還給您帶了個從未見過症狀的病患,您還不出來診一診嗎?”
“哼!”
“你個拋夫棄父的小丫頭,一出去就是兩個月,連一封信都不知道給老爹寄回來,現在遇到麻煩解決不了了,終於想起你爹我了!”
一道氣吼吼的哼聲之後,渾厚的中年男聲在堂內緩緩響起,眾人沿著方向去找,卻發現聲音的來源竟然是內堂中央的丹爐。
“哎哎哎,這、這爐子口,怎麼、怎麼又瘦了!”
“哐當”一聲,丹爐側邊的蓋子被一把掀開,掉在地上滾了兩圈,一個頭發花白,十分富態的老頭從裡麵擠了出來,兩手撐著爐邊,使勁往外掙了掙,累的滿臉通紅,卻還是因為膀大腰圓被卡在了出口。
“看!”尹老爹一聲怒吼,裝作生氣,“看什麼看,還不來把你爹拉出來!”
“師父,你……哎!”顧白望著師父,隻能苦笑扶額。
尹思溪也是啼笑皆非,無奈地笑了一聲,連忙同顧白一起伸手使力,將人往外拖,一邊忍不住道,“哎呀爹爹,你怎麼又爬進這爐子裡了,你看看你這,又是滿身的丹灰。”
“嗬嗬……”尹老爹累的氣喘籲籲,擦了擦汗,卻蹭的滿臉丹灰,更顯詼諧,“還不是你這死丫頭信裡反複強調,叫我千萬要治好那孩子!”
“這不,我整整兩天沒合眼,就為了煉這聚靈丹!”
說到煉丹,尹老爹一拍大腿,麵上沉痛,連連叫屈,“哎呦誰知道啊,現在的這些丹藥真是精的很,欺負你爹我年老無力,躲在那爐子裡不肯出來,我等來等去,實在沒辦法了,這才鑽進去給它揪出來。”
“聚靈丹?!!”
彆的入耳皆不重要,但這三個字一出,蘇雲起不禁失聲叫了出來,眼神震顫。
這聚靈丹,可是實實在在的七品丹藥!
七品丹藥在丹藥中的地位,和人修中的化神大能幾乎相差無幾,甚至因為煉製過程極其困難,對神識的要求極其苛刻,隱隱更加珍貴。
如今九州之中,能煉製出七品丹藥的修士,怕是不超過兩隻手!
這尹穀主,竟然已經到了如此駭人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