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蕭宜寧方才就覺得不對勁。
三叔眉頭皺得都快夾死三隻蒼蠅了,“有危險。但是我得等大哥的人回來,才能告訴你們,眼下先想辦法拖住那兩公公。”
“是不是出什麼事了?戰場上的?”
見他猶豫了一下,蕭宜寧更加確定了,“曦王的還是大哥的,還有二堂哥。”
“好啊,你也知道蕭起去了戰場?為什麼事先不說,你知不知道,那赫連聿——”
蕭宜寧呼吸一滯,“他怎麼了?”
“等大哥的人來了再說。”
蕭宜寧等不了,抓著他的袖子,“三叔,你告訴我,發生什麼事了?”
隻見三叔胸膛起伏不定,鼻子噴氣,顯然是氣到了極點,“哎”的一聲。
“好,三叔藏不住事,你知不知道……”
後麵的話,蕭宜寧根本聽不清楚,腦袋轟鳴,耳朵嗡嗡,視線發黑,要不是雙喜扶著,差點倒下。
“你說什麼?”她覺得自己聽到的不是真的。
三叔咬牙切齒,恨不得將人碎屍萬段的模樣,“我說赫連聿以你大哥通敵叛國為由,將他抓了起來,奪了他的軍權,還把蕭起也抓了!”
蕭宜寧眼前再度黑了黑,“不會的!怎麼可能。”
通敵,叛國?
雙喜和春憐也覺得被一個驚雷砸在頭頂上!
劈得她們搖搖欲墜。
“大公子……三爺你是不是聽錯了。”
大公子那個忠君愛國的一個人!
不不,“大公子才不會叛國呢!”她呐喊出所有人的心聲。
春憐的手已經握在了短刀柄上,眼中燃起了熊熊火焰,“小姐,我這就去——小姐,你不能動氣。”
蕭宜寧差點吐了出來,死死抓住三叔的袖子,“我不信,我一點也不信。”
彆說大哥不會就這樣叛國,就算是,赫連聿也不能說他叛國,還把消息傳回京城。他這是置蕭家於何地?
置她於何地?
“一定是有什麼誤會。”蕭宜寧道。
三叔麵上烏雲滾滾,“我也希望是誤會,可這是大哥親口說的。懷州城守和京西北路安撫使都是大哥的人,我們的人提前看了軍情奏報,一個字都沒看漏。”
可蕭宜寧不信,一個字也不信。
他讓自己好好等他回來。
他說會阻止大哥的,會救蕭家的。
……他,說過嗎?
“那我爹呢,現在哪裡。”蕭宜寧忍住喉嚨的又一陣酸澀翻湧。
“你爹在信還沒到達皇宮之前,去了南大營,大哥的幾個舊部之前說好了,如果要反,會支持大哥。”
“所以,爹一直沒放棄反?”
三叔聲音更陰狠了些,“狗皇帝這樣對我們蕭家,我們能放棄嗎?你爹一直都不信皇家人,但他還是願意信赫連聿一次,讓他順利出征,沒想到這兔崽子,是皇帝一把刀。把我們都騙了。”
騙這個字,讓蕭宜寧心頭驟然緊縮,寒毛直豎。
刀?
“我們姓蕭,他姓赫連,你要永遠記住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