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茲有蕭氏之女,秉性端淑,柔明毓德,有安正之美,賢靜之儀,堪為皇子妃,特賜婚曦王為妃,著欽天監擇吉日成婚,欽此。”
什麼,賜婚!
容灼視線落在聖旨上時,手上用力指骨泛白,“陛下給你們賜婚?”
蕭宜寧也是懵了一懵。
抬頭對上他那嗜血的眸子,有一抹難以置信,又很憤怒,“你以為有聖旨,就可以抵消你對蕭家做的一切嗎?”
“我做什麼了?”他語氣陡然一冷,“蕭宜寧,你和你老狐狸父親一樣,對我沒有一點信任。”
蕭宜寧心中猛的一跳。
他已經抱著她上了馬車,“我現在就讓你看看我做了什麼。”
馬車裡,蕭雲柔幾個差點嚇尿了,往角落縮成一團。
赫連聿冷嗤:“果然是你們。蕭宜寧,我的密道用得可還爽?”
蕭宜寧也嚇壞了,以為他要把人交出去,“你放他們走,我任憑你處置。”
“是麼?”赫連聿心中又是一緊,麵色卻閃過一點邪惡,“好一個姐妹情深,家人情深,我便成全你。”
他忽然大喊一聲,“謝督主!”
看熱鬨不嫌事大的謝清蓮走了過來:“殿下有何吩咐?”
“七姑娘嫁不成了。”
謝清蓮點頭:“我看也是嫁不成了。”
“既然嫁不成,那嫁妝也沒必要送了。”
謝清蓮再度點頭,“的確,沒必要了。來人,將七姑娘的嫁妝馬車送回府裡。”
“你們——不行!”蕭宜寧在他懷裡發抖,嘴唇都白了。
可是他也沒給她抗拒的機會,因為馬車已經掉頭回府了。
馬車上的蕭家兒女:誰來告訴他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原本就沒走出多遠,所以很快就又回到榮國府。
同一輛馬車的蕭雲柔等人還處在驚恐中,“曦王殿下,你彆為難七姐。”
天啊,他怎麼變得這麼恐怖。
忽然覺得以前那個冷冷清清的蕭聿,好親切。
“全部下去。”
但除了蕭宜寧。
蕭宜寧還被禁錮在他的懷裡。
他身上還穿著鎧甲,硌得她哪都疼,“你放開我。”
赫連聿仍是一瞬不瞬的盯著她,扔掉她的頭飾,手指在她臉上刮擦,直到把最後一點脂粉給抹掉,才罷休,他比以前粗厚很多的繭子,刮得她臉上發疼。
礙眼的脂粉褪儘,露出一張白的幾近透明的臉,蕭宜寧看他的目光落在自己的喜服上,雙手護在身前,“你夠了沒有。”
“脫了。”他眼睛眯成一條線,好像那喜服亮得他睜不開眼,下一刻,腰封被解開,裂帛的聲音響起,衣裳和裙子都被他扔了出去。
身上很快就沒了寸縷,蕭宜寧驚恐之際,又見他從角落放著姐妹們留下的包袱裡,拿出一套中衣。
蕭宜寧目瞪口呆的看著他,給她穿上。
而他手上的血水還在不斷滲落,不知為何,她心裡忽然猛的一疼,眼淚奔湧而出,就好像,她現在才反應過來。
他真的回來了。
“你個混蛋,你是不是受傷了,你為什麼——”
下一瞬,她的唇被狠狠的壓住。
赫連聿現在不想聽她說話,隻想把她嚼碎了吞進肚子裡,不過是大半個月,可卻像過了很久,瘋狂的思念像潮水一樣洶湧而出,他用力的吻著她。
“唔唔……”
蕭宜寧拍打著他,口腔裡是熟悉的味道,又有點陌生,有點可怕,她的頭不斷往後仰,腰身幾乎彎成一個直角了。
可是他追逐著她,一點縫隙都不給,舌絞纏著她的,快頂到喉嚨裡,直到她完全軟在他懷裡,連嗚噎都發不出,他才稍微放開,視線下移。
掐在她腰間的手也下移。
蕭宜寧以為他要獸性大發,連忙攏住雙腿,捂著小肚子,喘著氣道,“彆,彆傷害小黃豆。”
也許是小黃豆三個字驚醒了他什麼,赫連聿眼裡的戾氣終於消下去一點點,手有些顫動撫摸上小肚子,“小黃豆?”
蕭宜寧道:“不是你說的嗎,小寶寶一開始,可能就跟小黃豆一樣大。我猜是在小山村的時候,懷上的。”
她蒼白的臉上多了一絲紅暈,下一瞬,又氣憤的瞪他,“可你做了什麼,你說我大哥叛國,你明明答應給他和池蕪公道的。”
她不斷打著他,“你騙我,都是騙我的嗎?你讓我以為,你會救蕭家人,結果,你成了陛下一把刀,親手剜了蕭家人。”
赫連聿抓住她發紅的手,眼神陰鷙,“打夠了沒有?”
蕭宜寧因為手疼,還是憤怒,發出“啊”的一聲尖叫。
外頭的春憐大喊:“狗殿下,不許傷我小姐。”
攔著她的王珣等人,有人抱著她大腿,有人扯她胳膊,“姑奶奶,彆再惹殿下了,殿下多不容易你知道嗎?”
“我小姐就容易嗎?你們知不知道——”
“知道知道。”王武也怕了,大喊,“七姑娘,其實這是殿下和蕭將軍的——嗷!”
一個黃金頭飾扔出來,砸在他嘴上,王武嚇得拎著春憐就跑。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雙喜:你拎我乾嘛?
對了,福兒呢?
福兒不是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