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揮手打斷,“你答應過我的,眼下蕭家沒事了,你不會過河拆橋吧。”
說著,謝清蓮目光帶了一點淩厲,“你知道我這個人的,狠起來,自己都割。”
謝氏隻覺得心頭發顫,“他不會放我走的。”
“不試試怎麼知道。”
“兒女們怎麼辦,我不能這麼自私。”
謝清蓮又是嗤的一笑,他的臉是冷白皮,唇色深紅因為喝了酒而顯得更加顯眼,這麼一笑,整個人看起來說不出的邪佞,“自私?有你當年對我一半的自私?”
謝氏:“是我對不起你。”
當年是她臨時改變主意,害他被二爺抓住,他好不容易逃了出來,在她從江寧去京城的路上想要把她劫走,卻被打了個半死,還被扔進了河裡。
她以為他死了,可是生下蕭宴一年後,他又回來了。
謝氏把酒送到嘴裡,接連喝了兩杯,她不勝酒力,辛辣的味道讓她嗆咳起來,到第三杯時,酒杯被他搶了過去。
“好了,不喝了。”他有些氣悶的說。
他不讓謝氏喝,自己卻一杯一杯的喝,喝到最後,眼睛都紅了。“你就當可憐可憐我吧,三娘。”
謝氏心中一痛,按住他的酒杯,“不要再喝了。”
這酒很上頭,她已經有點暈乎乎。
謝清蓮看著她的手,原本不沾陽春水的手,有了幾道被木柴刮出來的細痕,忽然,他猛地把她扯進懷裡,抱著站了起來。
劉媽媽看得眼眉一跳,不知走還是留,夫人哪裡經得住他這樣折騰。
可是這是活閻王啊,要是夫人有辦法,早就回府了。
不過隔著半個京城而已。
卻連門都出不去。
“謝督——”
“砰”的一聲,劉媽媽的聲音被關在門外,謝清蓮徑直進了臥房裡,閂上了門,把懷中人扔到床上,覆了上去。
謝氏彆開臉躲他,“謝清蓮,你這樣有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