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暴徒!
轉身吩咐了下去,至於趙宣漢聽到房遺愛的話之後,瞳孔瞬間睜大了一些,很快又恢複了原狀,樂嗬嗬地與房遺愛閒談著。
都已經在城牆上安排好投石車的柳林,聽到房遺愛要開門的消息,歎息了一聲,不舍地讓部下退出城牆打開大門。
還在四海客棧圍趙川的牛二趙安等人聽到這個消息後,也下令撤軍,窩在四海客棧的趙川聽到這個消息後,連帶著自己手底下的人走出四海客棧。
看趙安他們沒有攔截的意思,我們的趙川少爺就趕緊帶著人溜,不過剛走幾步就又被趙安攔了下來,趙川眉頭一皺,剛想發作,就被趙安接下來的話給鎮住了。
趙安看著一臉怒意的趙川,沒把他當做一回事,開口說道:“房遺愛說了,有的人可以走,而有的人卻不能走。”
趙川在竭力克製自己,過了好大一會,滿臉通紅的趙川開口說道:“敢問閣下,到底要留下那些人啊?”
趙安指了指趙川身後的山羊胡男子和刀疤男子,說道:“這兩人必須留下,至於其他的人嘛,趙大少爺您儘管帶走。”
聽趙安這樣說,山羊胡男人和刀疤男子都慌了,看向趙川開口求饒,希望趙川能救下自己。
趙川對二人的言語就當做沒聽見,渾身顫抖著,低著頭。
趙安見趙川沒有反應,冷笑一聲,一揮手幾個軍士就朝山羊胡和刀疤男人走去。
刀疤男人見趙川沒有動靜,環視四周,抽出了趙川身邊士兵的佩刀,大喊一聲,衝向了趙安。
趙川被突然暴起的刀疤男人嚇了一跳,身邊的幾名士兵急忙護住趙川,以防不測。
看著朝自己衝來的刀疤男子,趙安不屑地笑了笑,麵對刀疤男子的揮刀絲毫不在意,隻手接刀,反手就是一個漂亮的刀花,手起刀落,刀疤男子倒了下來,血流了一地,還濺了趙川一身。
但趙川沒有反應,渾身依然還顫抖著,沒有說話。
山羊胡男人那曾見到過這幅場麵,兩腿顫顫,在其褲腳處流出來許多黃色液體,趙安厭惡地看了一眼山羊胡男人,對身邊的軍士說道:“解決掉他,順帶把這棟房子也燒了吧,看著太礙眼了。”
趙安一臉笑意地來到了趙川身邊開口說道:“趙公子你怎麼還不走啊,莫非還要貧道送您一程嗎?”
趙川大夢初醒地說道:“走走走,這就走,不勞趙道長相送了。”
趙川說完就帶著人往他父親的官衙處走,一個踉蹌,被身邊的士兵扶住,倉皇地走遠了。
在城外的洛陽守軍並沒有第一時間進城,而是等所有軍隊都來到洛陽城下,在城牆之上的房遺愛對一旁的趙宣漢說道:“你的人很謹慎啊!這是信不過我房某人嗎?”
趙宣漢訕笑道:“讓房公子見笑了,我這個侄兒生性謹慎,謹慎。”
房遺愛皮笑肉不笑地說道:“既然這樣的話,那我就出城去會會趙大人的侄兒吧!”
與此同時,程懷亮的軍隊也快趕到洛陽城了。
在這個時候趙川一臉陰沉地回到了趙宣漢身邊,一言不發,城門外趙姓男人在軍陣中看向了房遺愛身後的趙宣漢,似乎隻要趙宣漢一聲令下,他就可以讓房遺愛瞬間死無葬身之地。
趙宣漢搖了搖頭沒有說話,趙姓男子也沒有說話,幾人就這樣站在城門附近,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房遺愛率先打破了沉默開口說道:“既然大家都到齊了,我們就進城聊聊。”
一旁的趙宣漢擠出一個笑臉,說道:“那就按房公子說的辦,大家都進城聊聊。”
趙姓男子開始示意部隊進城,就在這時又是一陣地動山搖的聲音,比之前更大的一股塵煙揚起,程懷亮終於趕來了。
趙姓男子周圍的部隊開始戒備,沒有絲毫的慌亂,這一幕被房遺愛看在眼裡,房遺愛在心裡對這隻軍隊有一個很高的評價。
八千左衛精騎跟在程懷亮身邊,看著門口的房遺愛眾人,開口說道:“聖上有旨。”
周圍所有人都下跪,聽候聖旨,這個時候的洛陽城門,隻有戰馬的喘息聲,還有人的呼吸聲。
程懷亮清了清嗓子開口說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右衛中郎將房遺愛擅自調兵,除職,但因其要代朕巡視河北道,所以房遺愛仍暫領右衛中郎將一職。”
程懷亮停頓了一會繼續說道:“洛州都督趙宣漢教子無方,罰俸三年,其子趙川,看在其父有功與國家的份上,杖責二十,流放八百裡以儆效尤。”
當程懷亮聖旨剛說一半時,趙宣漢三人的眼裡出現了異樣的光芒,但聽到後半句的時候,眼裡麵的光又統統黯淡了下去。
當趙宣漢聽到自己的名字時,在心裡暗暗著急,一聽到罰俸祿三年瞬間就鬆了一口氣,三年俸祿什麼,隻要自己官還在就行了。
可程懷亮接下來的話,直接上趙宣漢趙川父子倆癱坐在地,趙宣漢就趙川這一個獨苗,沒想到還要被流放八百裡。
程懷亮念完聖旨之後說道:“都起來吧!”
“哪位是趙川啊?來吧杖責二十,然後我送你去南方。”
趙宣漢連忙來到程懷亮身邊滿臉笑意地說道:“那啥,程大人還不容易來一趟洛陽,弟兄們都累了,不如進城歇息一天,讓在下儘一下地主之誼。”
程懷亮裝作一副很為難的樣子開口說道:“這樣會不會麻煩趙大人,算了算了,程某還是趕緊完成皇上的旨意吧,就不給趙大人添麻煩了。”
“來人啊!把趙川給我帶走。”
趙姓男子動了動身子,抽出了長刀護住了趙川,其部下也紛紛拿起武器向趙姓男子靠攏。
程懷亮陰陽怪氣地說話了,“趙大人您隻是要抗旨不遵啊!難不成您要對本官下手嗎?”
房遺愛也在一旁神補刀道:“看來趙大人是對自己手底下的兵很有信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