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暴徒!
房遺愛開始回味趙安說的話,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再次望向趙安希望他能給自己一個答案,為自己指明一條道路。
趙安被房遺愛的眼神看的頭皮發麻,隻好開口說道“聯合崔家驅狼吞虎。”
“把河北變成你的地盤,作為你的龍起之地。”
房遺愛聽到趙安的這樣說,沒有說話。
趙安繼續說道“如今之天下是這樣的,言貴姓者莫如崔盧李鄭王。”
“他崔氏一族是何等的強大,天下第一高門,北方豪族之首。”
“有了他們的助力何愁天命不在。”
房遺愛並沒有被趙安的話語衝昏了頭腦,在軍帳中來回地踱步,開始思考接下來到底應該怎麼做,趙安說的是沒錯,可他還是沒有看全麵啊!房遺愛在心裡想道。
房遺愛開口說道“可是範陽盧氏呢?他們不會眼睜睜地看著我占據河北道的。”
趙安對於房遺愛能想到這一點,非常地欣慰,笑道“我原以為你會被我話給衝昏頭腦,沒想到房遺愛你並沒有,還能發現其他的隱患,可以可以,這樣的你未來才能逐鹿天下。”
房遺愛鄙夷地看了一眼趙安,繼續說道“你就肯確定山東貴族們願意讓我指染河北道?”
趙安笑了笑說道“隻要有清河博陵兩崔氏點頭,你掌握河北道那就不是問題。”
與此同時清河郡東武城,清河崔氏的祖宅之中,一名佝僂白發老者站在祠堂大門口,不怒自威看著跪下的眾人,開口說道“博陵二房的小丫頭找到了,現在在魏州,不過我很不開心。”
“是不是我們清河定著六房的人,走的太多了,這河北道氏族,居然還有人敢打我們崔氏嫡女的主意。”
跪在地上的幾人無一不是當今清河崔氏各房家主,這幾人從外地日夜兼程地趕了回來,現如今都在地上跪著,由此可知站在祠堂門口的老人地位有多麼的尊崇。
老人拄著一根上好地雕花拐杖,來回地踱步,開口說道“你們派人去一趟範陽盧氏,告訴他們我們崔氏要清理一些臭蟲,問問他們有什麼意見沒有。”
“再去一趟安平,把”
“我清河崔氏號稱“門榜盛於天下,鼎族冠於海內”可結果呢有人在我們的地盤上,動我們的人。”
“老朽就問你們一句,你們能忍嗎?”
俯首的幾房家主說道“一切聽從老祖宗的吩咐。”
白發老人咳嗽了幾聲,說道“我老了,快不行了,可我希望我的族人們後來談論我的時候,能稱讚我幾句。”
“我可不希望被人指著脊梁骨罵我這個老祖不作為啊!”
“你們誰要是再敢和宇文氏的人聯係,那就逐出清河,族譜除名,三代以上先祖移除祠堂。”
“給在魏州的那幾個小輩寫信,讓他們先回來,先彆亂動,我們直接來一手大的。”
這一天無數快馬出東武。
涿郡安平縣,博陵崔氏祖宅,坐在大堂之上的博陵二房家主,看著手底下人傳來的消息,遲疑再三開口說道“你確定大小姐現在在魏州?”二房家主前兩天才回到河北道,對於房遺愛的邀請隻是派了一個管家去了。
下人開口回答道“稟老爺,大小姐回來之後,沒過幾天就走了,小的們攔也攔不住。”
揮揮手,示意下人退下,這位二房家主開始思考到底是誰把他的寶貝女兒給抓走了呢?難不成真是自己家裡出了內鬼嗎?
就在這位二房家主,快要想出來頭緒的時候,一名下人打斷了他的思路,二房家主有些不滿,但也沒有說什麼都是,作為讀書人嘛,這點修養還是有的。1
看著下人送來的信,這位家主氣的差點沒把椅子把手,給捏碎,要知道這位家主可是被稱為北地大族最有修養的男人。
沉默了好大一會,這位家主開口說話了“搜集一下,家族裡有沒有和宇文氏和河北大族勾結的人。”
“找出來之後,不必向我稟告,直接交給房遺愛,作為我們博陵崔氏的誠意。”
下人緩緩離去,整個河北道好像就此風起雲湧了。
房遺愛並不知道,整個河北道都要因此而震動,他看著趙安,還在猶豫要不要把那些大族的人放回去,並不是所有的族長到來,而是委托一人或幾人代替他們來參加而已,對此,房遺愛置若罔聞沒有放在心上。
現在他的心思主要放在如何讓河北道亂起來,然後再有自己出麵解決問題。好換來一場潑天富貴。
房遺愛開口說道“那明天的會議解散,就說我偶感風寒,不能見人。”
“至於那批頭顱嘛,讓牛二帶人押往長安,讓皇上看看,我房遺愛也不是吃素的。”
還在各營帳中議事的人們,得知他們可以回去之後,紛紛摸不到頭緒,不知道房遺愛到底在搞什麼鬼。
大家都來了,沒給個章程也就算了,剛剛還不讓人出城,這下好了,直接趕人了。
說什麼偶感風寒,都是放屁,剛才還龍精虎猛呢,這一下就病倒了?騙鬼去吧。
也有些人是這樣想的,房遺愛屈服在他們這些大族的勢力之下慫了,選擇了退讓。
話雖然是這樣說的,可看著滿臉凶光的右衛軍士兵們,這些大族族長最終還是罵罵咧咧地離去了。
此時的崔民乾非常疑惑,他不能理解房遺愛為什麼要放棄這個機會,這是能將世家大族一舉打進是機會,同樣疑惑的還有那些房玄齡的門生們,他們也不知道這位房少爺到底要乾什麼。
都在大帳之外,聚集著,打算問問房遺愛到底是怎麼想的。
但通通被趙安擋在了門外,以身體不適為由攔著了眾人。
就這樣一場魏州議事,就這樣虎頭虎腦的開始,虎頭虎腦地結束了。
後世人則對這場議事有很大的爭議,但他們都有一個相同的觀點,這次魏州議事,是掀開河北大亂的導火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