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遺愛下馬拍了拍柳林的肩膀,柳林剛打算讓手底下的士兵向房遺愛問好,被房遺愛阻止了,把柳林拉到一旁,房遺愛開口說道:“這次我要去一趟江南道,就不用讓這麼多人知道我的身份了。”
“這次來就是來看看你,看你過的不錯,我就放心了。”
柳林的眼角有些濕潤,沒有說話,房遺愛回到馬上,對柳林揮揮手,三人就這樣離開了魏州城。
柳林也回到了隊伍當中,一名私下和柳林關係很好的士兵,開口說道:“將軍,你怎麼哭了,剛才那三位是誰啊!”
柳林瞪了一眼,那名士兵開口說道:“今天晚上,所有人沒飯吃,不要問為什麼。”
眾人一片哀嚎。
三人就近休息了一夜,第二天早早起來繼續上路,趙安的臉色也越來越嚴肅起來。
一路上,房遺愛和崔文清鬥嘴不停,房遺愛開口說道:“崔大小姐這次你不會還是偷偷跑出來的吧?”
崔文清一臉心虛地說道:“我才沒有偷偷地跑出來,我在桌子上留下了一張紙條,告訴他們我要去浪跡天涯。”
房遺愛一頭黑線,開口說道:“意思就是說,你爹還是不知道啊!”
崔文清吐了吐舌頭,沒有繼續說下去。
河北道黑衣人全部死絕的消息也通過種種特殊途徑傳到了江南道。
而此時的江南道歌舞升平,沒有人意識到隱藏在深處的黑暗。
一間密室裡,一位年過半百地灰衣老者,看著在座的其他人,聲音嘶啞地說道“我們在河北道多年來的努力全廢了。”
“據可靠消息傳來,殺死王文的是趙安和房遺愛。”
“我敢肯定趙安和房遺愛會來江南道的,你們當中有沒有人願意去襲殺趙安他們的。”
原來給趙安壓迫感的男人名叫王文,可惜此人太過於自負了。
一聽到要做掉趙安,其他的人,都紛紛地低下了頭,沒有出聲。
灰衣老者歎息了一聲,繼續說道“王文死了,在天文曆法陰陽譜算上,我們就再難跟李唐抗衡了。”
“河北兩崔氏也對我們的意見很大。”
做場的幾人當中,其中一人抬起頭說道“要不我走一趟上清道,見一見那幾位掌門人,看看他們願不願意幫助我們?”
灰衣老者在屋內走一圈,搖了搖頭說道“要是在早些年,上清道的那幾個牛鼻子老道遇見我們都要客客氣氣地喊上一聲先生。”
“可現在呢?我們居然要去見他們,這是我們王家和宇文氏二百年以來的恥辱啊!”
那人繼續說道:“可是我們無論如何都要去一趟啊!那位可能要逝去了。”
聽到這句話,就連灰衣老者在內,頭顱都低下去了,沉默了許久。
過了一會,灰衣老者抬起頭說道:“那位也要逝去嗎?我王家真是多事之秋啊!王先你跟我去一趟地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