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暴徒!
趙安的每一次戳擊,在房遺愛看來沒什麼技術含量,但是對於那些侍衛來說卻如附骨之疽,無法躲避,每一下都會有一名侍衛倒下,頃刻之間,那位李氏子弟身邊隻有寥寥數人而已,那位李氏子弟開始顫抖渾身哆嗦。
而老管家這邊也快分出勝負了,那名關中大漢和老管家比起來還是遜色一籌,虎口破裂出血不止,想要撿起長刀,卻已經沒有機會了。
老管家那渾濁的雙眼,冒出一絲精光,雙拳愈發地淩厲,不過關中大漢撿刀的機會,一名刀客沒有了刀,就等於沒有了半條命,漸漸地,兩人的打鬥隱約有往房遺愛那裡蔓延的趨勢,看來這個關中大漢還是有點腦子的,知道房遺愛是他們的主心骨,正所謂擒賊先擒王。
隻要抓住了房遺愛,己方就能有逃出去的機會,沒想到在河北道居然碰到了硬茬子,這該死的幽州守軍怎麼還不來,出了這麼大的事,還沒有人了。
看著距離自己越來越近的關中大漢,房遺愛也想試一下自己這麼多天來泡藥浴的成果。
一聲巨響,一張桌子四分五裂之後,關中大漢終於來到了房遺愛身邊,與老管家拉開了一個身位,也正是這一個身位能用來乾的事很多。
不過房遺愛並沒有緊張,反而有些躍躍欲試的樣子,對袁廣搖了搖頭,阻止了他的幫助,上前打算與那關中大漢對撞一拳。
發覺房遺愛沒有驚慌,關中漢子欣喜若狂,自己命不該絕啊!
霎時間速度有加快了幾分,衝向房遺愛。
房遺愛也做好了準備,把自己的精氣神都提起來,可惜事與願違,嗖的一聲,破空而來的一隻利箭,直衝衝地射入了,關中大漢的腿部。
一股鑽心的疼痛傳來,關中大漢一個踉蹌,跌倒在房遺愛腳下,看著送上門來的人頭,房遺愛哭笑不得,這箭來的也太時候了,不給自己展示的機會。
發現眼前大漢打算掙紮著爬起來的時候,房遺愛上前就是一腳,踢出了一個完美的弧線,那關中大漢直接被房遺愛給踢暈了過去,生死未卜。
一大批拿著武器的士兵,圍住了李家的那群人,穿著重甲的盧祥他們從士兵當中走來,房遺愛看見他們點了點道“是不是非要我去請你們啊?怎麼才來啊!”
盧祥臉上掛著笑容,道“這不是立馬就趕來了嘛,二郎消消氣。”
說完這些話的盧祥轉而看向,被最後幾名忠心的侍衛護住的李氏子弟,盧祥根本沒有正眼去瞧,斜著眼冷冰冰地說道“說吧,你是哪一家的子弟,敢在這裡放肆。”
那位李氏子弟看見盧祥之後,著急地大聲喊道“小子,是丹楊房一脈,請大人饒小的一條生路。”
丹楊房這幾個字,傳入房遺愛他們的耳裡,老管家在一旁冷哼道“就是他李藥師來了,都救不了你,我崔氏的嫡女,豈是你這種邊遠旁係所能的。”
那位李氏子弟,麵如死灰,沒想到自己居然碰上了崔氏的嫡女,無論是清河還是博陵都不是自己所招惹起的。
滴答滴答的聲音響起,這位李氏子弟的長衫已經有所濕透了,一股惡臭撲麵而來,這家夥好像被嚇的大小便了。
崔文清捂住鼻子,小聲地說道“隴右李氏那也可是皇族啊!要不我們就這麼算了吧。”
那名被房遺愛踢飛的大漢,這個時候也掙紮著從地上爬了起來,拔掉腿上的箭矢,張了張嘴“是我們衝撞了諸位,能不能看在李氏的麵子上,放我們一馬?”
“這個時候你們說這個有用嗎?如果我們隻是一個平民老百姓是不是就要任由你們羞辱啊!”
“你覺得現在這個事能算晚嗎?這可不算完啊!”
房遺愛來到了那關中大漢的身旁,伸手拍了拍他的臉。
關中大漢滿臉怒意,卻不敢有所反抗,任憑房遺愛打在臉上。
啪啪幾聲響起,聲音是那麼地清脆悅耳啊!
四周的長刀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如今形勢比人強,自己不得不低頭。
房遺愛轉身來到了那位李氏子弟旁邊,一臉厭惡地看著這家夥,他都搞不明白這種人怎麼能活在世上,軟弱無能,卻偏偏好招惹是非,持強淩弱。
周圍的看客並沒有被疏散,看了今天那位李氏子弟要來一個社會性死亡了。
張了張嘴巴,一大咕嚕話從房遺愛嘴裡說出。
“天子犯法,尚且都要與民同罪,這位李氏大爺,你覺得我憑什麼要放你走呢?”
“再者說了,當街持械殺人,你那逃掉嗎?”
“我是朝廷官員,你縱使手下對我行凶欲我置於死地,你覺得你還能活下去嗎?”
一臉三問,問的那位李氏子弟臉色煞白,張了張嘴巴,卻又無力地閉上了。
人越是到死,就越癲狂,瘋狂抓住任何能活命的機會,那李氏子弟好想想到了什麼,神色癲狂地說道“我知道你是誰了,你是房遺愛,看在房相的麵子上,放我一馬,怎麼樣?”
“小時候我們還曾經一起玩過呢。”
房遺愛笑了,這些話對他來說,他無力了,認識自己老爹又如何,小時候玩過,那也是和原主在一起,自己是中途來的,和自己又有什麼關係呢。
開始一步步,朝那位李氏子弟逼近,撿起一柄長刀,房遺愛要做的事不言而喻,那名關中大漢打算衝過去阻止房遺愛。
脖子上架著的刀,無情地製止了他。
看著一步步逼近的房遺愛,這位李氏子弟愈發地驚恐,不停的往後退。
他身旁的幾名護衛,互相看了一眼,握緊了手中的長刀,像房遺愛殺來,飛蛾撲火在做無用功。
四周的幾十名士兵,射出了無情的箭矢,結束了他們的生命,其他倒在地上的侍衛們,隻能看著房遺愛去結果他們的主子。
房遺愛越來越近了,手裡雪白的長刀,此時就像是勾魂的鐮刀,要收走那人的生命。
終於退無可退了,刀光一抹,鮮血濺滿了牆壁,滾動到一旁的頭顱,眼睛瞪的非常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