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定這隻犀牛後,陳陽身影緩緩沉入地底下,他換一個潛行方法。
這樣就可以減少很多意外發生,而且還能瞞過許多暗哨。
大約半個小時左右,陳陽再次摸到了這片礦區的附近。
與上一個礦區相比,這片礦區則顯得更加森嚴。
四周高聳的了望塔上閃爍著警戒的符文光芒,每一座了望塔之間還有無形的法則絲線相連,一旦觸動便會觸發警報。
礦區的圍牆足有三丈高,牆體由蘊含靈力的黑石堆砌而成,上麵銘刻著防禦法陣,不時流轉著微光。
大門處更是重兵把守,兩隊身披重甲的守衛手持長槍嚴陣以待,他們身旁還站著數位身著法袍的修士,手中捏著法訣,隨時準備應對突發狀況。
空中還有幾隻靈鷲來回盤旋巡視,它們的眼睛銳利無比,可以看穿任何隱匿法術。
陳陽悄無聲息地躲藏在地底深處,小心翼翼地釋放出自己的神識,仔細感知著周圍的一切動靜。
隨著對情況了解得越來越深入,他原本平靜的麵容逐漸變得凝重起來。
經過一番探查,他發現,占據這片礦區的並非隻是一些零散、不成氣候的邪修,而是一個頗具規模且組織嚴密的強大勢力。
麵對這樣的對手,想要成功奪回這片寶貴的礦區,難度無疑大大增加。
此時此刻,陳陽深知關鍵在於鬼族的動向和態度。
此時陳陽按兵不動,等待時機。
憑借以往的經驗判斷,鬼族應該準備追到這裡才對。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陳陽在地底下耐心地等待著。
可是,將近一個時辰過去了,彆說是鬼族的身影,就連一絲絲與之相關的氣息都未曾察覺到。
這情形令陳陽心生疑惑:難道鬼族改變主意了決定放過我了?
亦或是遇到了什麼意想不到的變故?
各種猜測不斷湧上心頭,使得陳陽愈發難以決斷,接下來究竟該采取何種行動。
又繼續等待一個時辰,還是沒有發現鬼族之人,此時陳陽才敢確定,鬼族短時間內應該是不會追過來。
看來隻能靠自己了。
陳陽並沒有心慌,想要搞垮一個勢力需要從其弱點入手,一般而言,這種大規模礦區的防禦陣法供應能量是其命脈所在,要破壞這個供應能量,整個礦區的防禦法陣將會失效。
不過陳陽並不打算從防禦陣法處入手。
因為越是重要的東西,其防守和看管就會越嚴格。
他在礦區防禦陣法邊緣,緩緩潛行了一圈,很快就鎖定了一個目標。
那是隱匿在暗處的一處暗哨,處於陣法之外。
而這名暗哨的實力僅僅處於普通的神境層次,非常適合他下手。
陳陽悄無聲息地朝著那名暗哨緩緩靠近,仿佛一條潛藏在無儘黑暗之中的致命毒蛇,正等待著最佳的攻擊時機。
就在距離暗哨不遠處的時候,陳陽巧妙地運用起自身所掌控的法則之力,在暗哨左前方製造出了一點點細微的動靜。
那聲音極其輕微,若不是特彆留意,幾乎難以察覺。
然而,即便如此微小的聲響,還是成功地引起了那名暗哨的注意。
當暗哨的注意力完全被那絲不易察覺的動靜所吸引之時,一直靜靜蟄伏著的陳陽瞬間發動了攻勢。
隻見他如同閃電般毫無征兆地出現在暗哨的身後,速度快得讓人根本無法捕捉到他移動的軌跡。
緊接著,一股幽藍色的靈魂之力從陳陽的掌心猛然射出,直直地鑽入了暗哨的腦袋之中。
可憐的暗哨甚至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隻覺得眼前一黑,便失去了意識,直接暈倒在地。
見暗哨已經昏迷不醒,陳陽並沒有就此罷手,而是進一步加大了靈魂之力的輸出強度。
他要強行突破暗哨意識層麵的頑強抵抗,從而實現對其記憶的掠奪。
隨著靈魂之力源源不斷地注入暗哨的腦海,一幅又一幅的畫麵如潮水般湧入了陳陽的腦海之中。
這些畫麵顯得有些模糊不清,就像是隔著一層朦朧的霧氣。
但憑借著陳陽敏銳的洞察力和分析能力,他依然能夠從那些零散的畫麵當中拚湊出許多至關重要的信息線索。
這是陳陽第一次施展這種記憶掠奪的手段,儘管手法尚顯生疏與生硬,但幸運的是,整個過程還算比較順利。
沒過多久,伴隨著陳陽那強大靈魂之力不斷地衝擊和瘋狂掠奪,那名可憐的暗哨,雙眼、雙耳、鼻孔以及嘴巴裡開始緩緩流出鮮血,整個人的臉色變得慘白如紙,狀況看上去極其淒慘而又令人毛骨悚然。
見此情形,陳陽心中一驚,連忙停下手中的動作,生怕因為自己用力過猛導致這名暗哨一命嗚呼。
如果此人在這裡殞命,那麼其所在礦區的其他人必然會很快察覺到異常情況。
於是,陳陽迅速行動起來。
他將那已經奄奄一息的暗哨拖拽到一處極為隱蔽的角落之中藏好。
緊接著,他手腳麻利地脫下暗哨身上的衣物,並快速穿在了自己的身上。
做完這一切後,陳陽調動體內的法則之力,開始對自己的容貌進行改變。
隻見他原本平凡無奇的麵容逐漸發生扭曲變形,不一會兒功夫便與那名暗哨有了七八分相似。
不僅如此,陳陽還仔細回憶著暗哨平日裡走路的姿勢特點,然後努力調整自己的步伐節奏和身體姿態,力求做到完美無缺。
就連最為細微的眼神變化,他也沒有放過,儘可能地去模仿出那種警惕而又略帶慵懶的神情。
當所有準備工作完成之後,陳陽大搖大擺地朝著礦區的大門走去。
門口的守衛遠遠地看見有人朝這邊走來,立刻打起十二分精神,全神貫注地盯著來人。
待看清來者正是暗哨時,他們雖然稍微放鬆了一些,但依舊保持著高度的警覺性。
其中一名守衛皺起眉頭,開口問道:“今天怎麼這麼早就過來換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