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陽剛走出石屋,那三界通訊牌又急促地響了起來,比之前更加刺耳,仿佛帶著某種不祥的預兆。
他皺著眉,剛想查看,通訊牌卻自己亮了起來,不再是薑無極或青山他們的信息,而是一行扭曲、血紅色的字跡,如同活物般在牌麵上蠕動:
“遊戲結束了,陳陽。你救不了她,也留不住她。”
陳陽瞳孔一縮,這絕不是三界內任何已知勢力的通訊方式!這行字透著一股陰冷、戲謔,甚至帶著一絲……熟悉感?
他猛地回頭看向石屋,裡麵一片寂靜,隻有玄玥微弱的咳嗽聲斷斷續續傳來。
“誰?!”陳陽厲聲喝道,同時法則之力瞬間爆發,籠罩了整個區域,試圖鎖定那信息的來源。
然而,四周空空如也,沒有任何異常。那行血紅色的字跡在通訊牌上閃爍了幾下,如同被掐斷的幻象,驟然消失。
通訊牌恢複了平靜,仿佛剛才的一切從未發生。
陳陽的心卻沉了下去。這絕不是普通的警告,更像是一個宣判,一個來自隱藏之處的對手的宣言。
對方竟然可以影響到自己等人的通訊牌,也就是說自己等人的信息早已被對方摸透了。
他再次看向石屋,裡麵玄玥的咳嗽聲停了,一片死寂。
就在這時,石屋的門“吱呀”一聲,緩緩打開了。
玄玥站在門口,身影在昏暗的光線下顯得有些單薄,但她的眼神卻異常明亮,甚至帶著一種詭異的興奮。
她沒有看陳陽,而是望向陳陽身後的遠方,嘴角勾起一抹奇異的微笑,輕聲說:“他來了,我聽到了他的聲音……”
她的聲音很輕,卻像一把重錘砸在陳陽心上。
陳陽剛想上前,卻見玄玥的身體突然變得透明,如同水汽般開始消散!
“玄玥!”陳陽大驚失色,全力催動法則之力想要抓住她。
然而,他的手穿過了玄玥的身體,隻抓住了一縷虛無的涼風。
玄玥的身影徹底消失在原地,仿佛從未存在過。
與此同時,陳陽懷中的那枚玄玥的符文,也“啪”的一聲,碎成了齏粉!
玄玥不見了?就這麼憑空消失了?連同那枚維係她靈魂的符文一起!
那血紅色的信息,玄玥最後詭異的笑容,還有符文的破碎……這一切都指向一個殘酷的事實:有人搶在了他之前,奪走了玄玥,而且手段極其隱蔽,甚至可能利用了玄玥對那個“他”的執念!
石屋在轟鳴聲中徹底坍塌。
但他知道,這無濟於事。
玄玥,真的不見了。
那個隱藏在暗處的敵人,比他想象的還要狡猾,還要強大!
而此時他的通訊牌上,又多了一行新的字跡,不再是血紅色,而是詭異的綠色,像苔蘚一樣爬在上麵:
“歡迎來到真正的遊戲,陳陽。找到我,才能找到她。”
陳陽眼中充滿了震驚和難以置信。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那個“他”是誰?搶走玄玥的又是誰?
對方是如何影響到自己等人的通訊牌的。
陳陽呆立在原地,石屋的廢墟還在冒著煙,空氣中彌漫著塵土的味道。
他看著通訊牌上那行綠色的字跡,仿佛要將其盯穿。這綠色的文字像是有生命般,緩慢地蠕動著,像苔蘚一樣侵蝕著通訊牌的表麵。
“找到我,才能找到她……”這句話像魔咒一樣在他腦海裡回響。
對方太囂張了,不僅奪走了玄玥,還在他麵前炫耀,甚至挑釁。
按照人心的共性去推算,如果對方不是對自己等人有著很詳細的了解。
認為自己等人,無論如何也不可能逃出他的手掌心的話,是不可能有這種囂張的態度的。
陳陽攤開手掌,掌心還殘留著剛才穿過玄玥身體時那虛無的涼意。
符文碎裂的粉末還在空中飄散。
他迅速將注意力集中到通訊牌上,試圖用法則之力探查其內部結構,尋找被入侵的痕跡。
然而,當他的法則之力觸碰到通訊牌的瞬間,牌麵猛地爆發出刺眼的綠光!
陳陽隻覺得一股強大的力量反噬過來,仿佛自己的力量被對方瞬間吸收,然後通訊牌上那綠色的字跡突然變成了一個巨大的、扭曲的笑臉,緊接著——
“砰!”
陳陽感覺自己的腦袋像被重錘擊中,眼前一黑,但他很快就反應過來,利用高級法則抵抗。
陳陽的心猛地一沉。
規則層麵的入侵?這意味著對方的力量層級,可能已經超出了低級世界範疇!
我甚至達到了高級世界高度。
與此同時,在三界之外,一片浩瀚星空中的一座懸浮島嶼上。
一名穿著白色長袍的青年正悠閒地靠在一塊巨大的水晶前,手中把玩著一個和他手中一模一樣的三界通訊牌。
他的麵容俊美,眼神卻異常淡漠,仿佛世間萬物都與他無關。
“稟報大人,三界內的情況已經摸清楚了,目前擁有外界血脈的人一共有十個,擁有閻浮族血脈的人就是那個陳陽。”
青年漫不經心地轉著手中的通訊牌,聽到手下的報道,他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
“嗯!既然找到他了,那就按照計劃行事吧!”
他輕笑一聲,隨手將通訊牌拋起又接住。
“是大人,那陳陽似乎在研究通訊牌,但我們的屏蔽效果很好,他暫時研究不出什麼。”
青年點點頭,眼中閃過一絲興趣:“讓他研究吧。遊戲才剛剛開始。”
他抬頭望向三界所在的方位,眼神依舊淡漠,但深處卻藏著玩味的笑意。指尖輕輕一點,水晶中傳來的聲音便消失了。
“通訊牌的入侵方式……很簡單,陳陽。我隻是‘路過’的時候,順手改寫了它的規則而已。就像你隨手把一塊石頭扔進河裡,改變水流的方向。”青年自言自語。
語氣輕鬆,仿佛談論的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陳陽研究一會後,發現毫無進展,他隻能暫時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