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坪村裡,張春心裡糾結成一疙瘩。
給周文堂給一千八百八這件事,越想心裡越慌亂。
腦子裡胡思亂想。
那兩人是不是圓圓二叔二娘還不一定呢。
外麵隨便跑來兩個人說是圓圓娘家人,誰能知道?
一千八百八出去了,兩人走了,張春越想越不對味。
很明顯他倆是要錢來的。
自始至終,沒有問他們侄女怎麼樣。
這就不正常。
他們為什麼不直接去縣城跟川子要,不跟圓圓要?
張春摸著自己臉龐,忙事情忙糊塗掉了。
對方一說是圓圓娘家二叔,趕緊好心招呼。
張春忐忑不安了一天,到下午時間,大頭拉來自家婦人,趕緊說了這件事。
“一千八百八?”春嬸一肚子火。
拿起笤帚在張春腦袋上咣咣兩下,瞪眼睛罵了半天。
手裡錢多是不是,舍不得給自己買一斤肉吃,給兩個不認識的人一千八百八?
張春心裡越加驚恐。
外麵人打聽到川子的情況,裝成娘家人來要錢,照你這態度一要一個準。
張春嘴裡嘀咕,也不能全怪他,怪女人。
家裡主事人跑城裡浪了兩天不回家,才出的這檔子事。
兩個人過來過去相互埋怨。
這事兒不能不給川子說,瞞不住的。
等到天黑等不見人。
等到快睡覺了,外麵車子聲音響,兩口子都出來站在大門口。
“川?叔今天犯糊塗了。”
秦川從座子上跳下,拍拍腿,語氣輕鬆“春叔,圓圓娘家二叔周文堂兩口子今早來咱村裡,找你對吧?要走了一筆錢,說是圓圓的彩禮?”
張春吃驚不小的口氣。
“川子,他倆又去城裡找你了?”
“沒有,我去圓圓娘家了,周有為說他爸媽一早騎著自行車來大坪村,想都知道他倆肯定找你,我猜他倆從你手裡要走了一筆錢,說是圓圓的彩禮。”
張春心裡猛一下輕鬆。
川子繞了個圈,確定了來的人就是周圓圓二叔二娘。
這就對了。
“哎喲媽呀,川,嚇死我了,我忙糊塗了,那兩口子說是圓圓二叔二娘,我一點兒沒懷疑,錢給人家,送人家走了,我越想越不對勁兒。”
川子進了張春家院子進了上房屋。
問春嬸“我沒顧上問圓圓,兩姑娘轉學的事兒沒遇到什麼麻煩吧?”
“是李豔讓她的朋友帶我去學校交錢報的名,收了十幾塊錢,兩孩子明天就正常上課,這事兒你再不要管。”春嬸解釋明白。
秦川點頭:“春嬸,兩孩子安排好,你現在鬆活一大截,你一心和我春叔忙好村裡事兒,村裡這一攤子我就能鬆活一截。”
張春今天下午考慮的事情給川子說明白。
“川,他們走了,我慢慢琢磨,哪有要彩禮直接跑來要的,他們應該去城裡找你和圓圓,直接來找我,好像直接是來要錢的,我覺得圓圓二叔二娘不是好人。”
秦川臉上微微一笑“春叔,你說的對,周文堂一家子不是好人,他們隻盯著圓圓父親的補償金,還跑來要圓圓的彩禮,我真沒想到他們敢來要這筆錢。”
張春沒明白。
“川子,既然圓圓父母不在了,他們是圓圓的親二叔二娘,這筆錢給他們也是可以的嘛。”
“誰說圓圓沒了父母,圓圓媽媽我今天接回來了。”
“你接回來圓圓媽媽,在哪兒?”張春兩口子驚訝的眼睛瞪成銅玲大。
今天下午接來圓圓親媽的事,秦川簡單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