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得早不如來的巧。
秦川剛站在周文堂家門口,聽見了他們父子倆說的話。
知道了周文堂剛回家。
他乾什麼去了一清二楚。
沒想到他這一趟看上去這麼狼狽。
秦川臉上表情換成微笑。
從大門口喊:“二嶽父,終於等見你了,你這兩天忙啥呢老不見人?”
嘴裡說話,身子進院裡。
“豁,好漂亮的房子,少不了八千塊!去年新建的?”
涇川縣城裡,這年頭,大部家戶都住跟鄉下農村一樣的四合院。
但周文堂和他兩個兒子都是廠裡職工。
不像有些人家還有土地。
他們是純粹的城市戶口,靠在廠裡工作掙錢奔前程。
周文堂還不認識秦川,這小子咋咋呼呼進來了。
氣呼呼問:“你哪個?進我家乾什麼?”
周有為看進院裡的人,滿臉恐慌,結結巴巴:“他…他就是園園男人秦川。”
“什麼?他…他就是大坪村那小子?”
秦川裝作這才看清楚二丈人爹的樣子。
“咦?二嶽父,你這是咋了?乾啥了被人削成這樣?”
什麼都不知道的口氣。
周文堂是站秦川跟前高一頭。
他一夜沒睡好,從早上騎自行車騎到現在。
脾氣本來躁,這會兒想弄死眼前出現的秦家小子。
“我正要找你,你送上門來了?”
撲過來要抓秦川,被門檻擋了一下腳尖,身子又累又軟,沒控製住,雙膝跪在了秦川麵前。
“爸?”周有為嚇一跳。
“有為,你乾什麼?”婦人失聲叫喊。
秦川雙手伸出來扶住二嶽父,一臉不好意思。
“二嶽父,過了過了,我是小輩,乾麼行這個大禮,使不得啊,折小輩壽呢,趕緊起來。”
幾個人都在院子裡,大門開著,周有為趕緊關緊大門。
巷道裡過來過去的人不少,看見就麻煩了。
秦川笑嗬嗬,相當關心二表叔的口氣。
“二叔,你這咋了?到底出了啥事,給你川女婿說說?”
周有為小聲安頓:“爸,跟人家好好說話,彆急脾氣。”
“我能不急嗎?你看他把我折騰成啥了,他們差點打死我,一口喝的一口吃的不給我。”
秦川口氣萬分吃驚:“二嶽父我不明白了,你去馬家看你大嫂,怎麼會被他們折磨成這樣?按禮數說他們應該好好招待你呀?”
“你強行把人接走,他們能好好招待我?”周文堂怒目瞪過來。
秦川更不明白的口氣:“咦?怎麼能說我強行把人接走了?我是園園男人,園園媽是我親嶽母,我媳婦想親媽,我去把她接回去,這很正常啊,我就不明白了,馬家人乾麼打你?”
周有為聽出了秦川話裡的深層次意思,趕緊勸住大媽家小妹夫。
“妹夫,我爸這會兒神智不清楚,他又累又餓,讓我媽帶他先去吃東西,吃完了,緩過勁了,再跟你好好說話。”
周文堂被兒子推搡,又被婦人拽進他們吃飯的廚房。
秦川站在院子裡等他們商量的很急。
等了有七八分鐘。
周有為感覺讓妹夫等在院子裡不是個事兒。
身子出來,沒有定力的口氣:“妹夫,咱去隔壁你媳婦家院裡說好不好?”
“不行,我就要在你家院裡說,我怕你們不理我,我二嶽父二嶽娘親自去我們村裡,拿走了我媳婦的彩禮一千八百八,說明他承認了我這個女婿,他不願和我好好說話?躲你家廚房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