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園園貼到男人跟前。
心裡疑惑悄悄問“川,三叔這會兒忙啥去了?”
男人也給媳婦兒悄悄說。
“三叔一大早先去水地彎,看菜地看大棚,看完了挨家轉搞調研。”
看菜地看大棚肯定要看,周園園不理解三叔挨家轉搞調研是啥意思。
“媳婦兒,各家有各家的情況,他都要問清楚,好當咱大坪村支書。”
周園園似乎明白了。
有些情況又不明白,各家有各家的情況,三叔管得著?
村裡人說張春是村長,秦建生是副村長,自家男人是領頭人。
那三叔具體做什麼?
看媳婦臉上疑惑,秦川來個總結“我和春叔建生叔負責搞錢,三叔負責搞人,一手經濟,一手文明,兩手都要抓,明白了吧笨媳婦?”
周園園挖過去一眼,。
“不許說我是笨媳婦,我給你懷著兩娃呢。”
她的意思懷著兩娃的情況下,晚上翻來覆去醒八遍的情況下,腦子笨反應不靈敏很正常。
周園園覺得自己腦子這段時間越來越遲鈍,還是想不明白三叔具體要乾什麼。
男人再給他解釋詳細。
“三叔挨家問,他們家幾口人幾畝地,幾頭豬幾隻雞,娃娃們上學沒?幾個小夥沒結婚幾個姑娘沒出嫁,婆媳關係怎樣等等等!破煩很!這些事兒彆人管不著,他是村支書,他就有理由有權利管了。”
周園園恍然大悟。
“三叔要早點來當村支書,就不會出現大伯那種事,對吧川子?”
“媳婦,誰再說你越來越笨,我跟他急。”
“玲兒說的。”
親妹說的那就算了的表情掛在男人臉上。
前世這個點,三叔回村裡,馬上挨家挨戶走訪。
大坪村各家各戶,具體到什麼問題他都要問清楚,要不然,他說他什麼都不知道。
周園園關心的不是三叔挨家挨戶走訪問什麼。
三叔在哪兒吃飯在哪兒住才是要緊事。
昨晚他在秦建生家將就了一晚。
今天晚上明天晚上,以後的晚上還要在彆人家將就不成?
明年春天,在知青點那兒蓋大坪村村委會的新房子。
周園園看出來了,川子非常敬重他這位三叔,對他三叔的態度,跟對他大伯的態度是兩個極端。
“媳婦,你是不是擔心三叔吃住問題?”
“嗯嗯,老院燒掉了,三叔怎麼辦啊?”
“知青點騰出來一間房,他先住著,也是村委會臨時辦公地點,昨晚張春把大喇叭已經栽過去了。”
那排土房子是五年前新建的,就是為了安排七八個男女知青。
現在是村裡的集體財產,剛好安排秦建文。
“哦?春叔把大喇叭栽過去了?他每天晚上在大喇叭上哇哇叫,我還以為他跟三叔搶著當領導。”
“三叔是書記,春叔是村長,不是一回事兒,建生叔給他倆跑腿,算個大隊主任,哪兒需要他往哪兒貼。”
大坪村的組織建設初具規模。
周園園臉上嘻嘻笑,又小聲問“川,那你是啥?”
“我啊…這個…嘿嘿,啥也也不是!”
周園園斜眼,“謙虛”。
她手底下忙,新做的衣服一件一件疊整齊摞起來,等著村裡人過來取,收三塊五塊料子錢手工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