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寧縣委書記兒子,銅業集團張部長女兒,兩個年輕人麵對麵,看樣子是談情說愛。
他倆都是滿臉憂慮。
張小梅抬眼看李青,很急切的口氣:“你說話呀?咱倆現在怎麼辦?”
他倆這會兒在大坪村學校初中部的教室裡。
兩個人都有一個強烈感覺,怎麼跑這兒來了?
跟做夢似的。
“川哥去銅城找你爸了,說咱倆的事兒,咱倆等他回來。”李青說一句。
張小梅很失望:“川哥找我爸有什麼用?他又不是你,你躲起來乾什麼,應該是你去找我爸說。”
姑娘家語氣裡是哭調。
川哥再有本事,能擺平這種事兒,李青你想什麼呀?
“小梅你彆急,你聽我說,我姐和我姐夫也是私奔,我爸媽氣的要死,結果呢,川哥讓我姐當了貿易公司的總經理,一麻袋一麻袋管錢,我爸媽就不吭聲了。
然後,我姐夫當貨運隊的總經理,十幾輛車隨他調派,現在,我爸媽對我姐夫一個難為字兒都不敢說,他們對川哥佩服的五體投地。
所以嘍,咱倆這事兒,隻要川哥出手相助,絕對沒問題。”
李青的這些解釋,張小梅聽進去了一半,心裡的恐慌和擔憂減輕了一半。
有一半擔驚受怕是她昨晚沒回家,她家一圈人肯定找瘋了。
昨晚跟李青一塊在大坪村,就這一處,她爸能把她一把捏死。
川哥說的對,如果解釋說她跟李青什麼事兒都沒有,彆說她爸媽不信,川哥說他都不信。
這樣一想,張小梅滿身心沮喪。
“李青,川哥是川哥,你是你,你帶著我去我爸跟前,你要麵對我爸,他打你罵你,你受一下好不好。”
“我肯定要去見你爸媽,我沒說我不去,這不是等川哥回來嘛,昨晚他肯定跟你爸好好溝通了一夜,我得知道怎麼溝通的我再去見你爸。”
川哥昨晚沒回家,就是去了銅城找張部長,溝通他倆的事。
張小梅昨晚想了一夜。
跟李青在一起這件事,她覺得還是要直接麵對爸媽,川哥幫忙,那隻是外部輔助,關鍵點還是在李青身上。
他希望李青是不怕事的男子漢,帶著她往父母身邊一站,口氣硬杠杠說這樣的話:張叔張姨,我李青就要你女兒,除了她死了我跟她一塊死,誰也彆想把我們分開。
張小梅昨晚想,李青要能做到這一點,彆說跟他來農村教書,就是跟著他上街乞討,她也心甘情願。
李青跑大坪村躲起來,張小梅心裡清楚他不是真心躲自己,他是躲老爸。
上一次,張小梅跟李青在一起吃飯,被突然冒出來的張明拽住,嘴裡大罵:“好你個混子,還勾當我女兒?看我不打折你的一條腿。”
嚇得李青撒腿跑大坪村跑川哥身後。
他以為自己老爸當了景寧縣的縣委書記,張明那老家夥就對他不敢動手,哪想到人家壓根就不理這一茬。
沒想到張部長女兒追進大坪村來了。
分了算了的這個心情,李青拋到大坪村外麵去了。
現在,張小梅的意思,非要李青帶她回家見她爸媽。
“我覺得你爸還是會打折我一條腿。”李青滿臉憂慮。
“我爸是嚇唬你,你當真呀?你怎麼那麼膽小,我都敢追你追到大坪村一夜不回家,你就不敢帶我回家見我爸媽?”
張小梅抹眼淚哭,昨天鐵了心來大坪村找李青,一夜過去,她心情並沒有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