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我這兒之前見高局了?”秦川問義哥。
“當然見了,談了很多,我就是想知道,主意是不是你出的,計劃是不是你布的?”
“義哥,我剛說了,我就給高局借了車子,讓他去省城找芳姐,他本來要去省城找大領導告狀的,我把他撥了一下,幫她找對了人,僅此而已,其他的我什麼都不知道。”
李學義收回目光,直起腰,一臉傲嬌豪氣。
“我明白了,高局知道幾件案子的真相,但插不了手,他要去省城彙報,你讓他找芳姐,算是找對了人。
二十個人的調查組進駐銅城市,來西城和陳默被帶走,他們玩完了,小川,我敢說,接下來是咱們這些人的天下,痛快!真他娘痛快!”
喝一口茶水,李學義總結一下:“不管誰惹了我家老大,隻有死路一條,遲早的事!”
李學義的意思,不管怎麼說,這事兒是小川你撲騰起來的。
“要沒有你布局,高局這次玩完了,那些人已經盯上了他,要下手搞人,沒想到搞死的不是高局,他們暴露掉了。”
車禍前後的情況,秦川在李學義嘴裡已經知道了個八九不離十。
兩輛拉煤卡車前後夾擊,小車被擠成鐵餅。
他們以為是高林祥,人擠成那樣,不可能認出來。
第二天一早,高林祥出現在處理事故單位,說車裡死的人不是他。
張得芳給省紀委遞交了舉報材料,說明了情況。
要沒有這次車禍,事情還沒處理的這麼快。
出了車禍死了人,順藤摸瓜一摸一個準。
調查組直接召高林祥進組裡提供摸排線索,二十幾個人一路插進銅城市委和銅業集團。
該抓的抓該撤的撤,該帶走的帶走。
五天時間過去,銅城市從上到下從大到小,屁股底下不乾淨的都人戰戰兢兢。
“金礦的馬總跳樓了,咱縣農牧局的馬吉是他親弟,說是遊泳池下麵挖出來一噸金磚,你說嚇不嚇人?”李學義嘴上說這事,心裡不相信,覺得這是謠言。
“馬吉是金礦馬總的親弟弟?”秦川心裡震驚。
怪不得李書記對馬局謙讓一分忌憚三成。
秦川仔細一想,肚子底下地震的時候,正是他們抽乾遊泳池水挖一噸金磚的時間。
然後,金礦負責人跳樓。
李學義小心翼翼問:“小川,這件事也跟你有關係?”
秦川呲牙:“義哥,你怎麼會有這種想法?我在大坪村搞大棚蔬菜,銅城市遊泳池下麵有沒有黃金關我什麼事兒?”
李學義更疑惑,嘴裡嘀咕:“就是呀,跟你有什麼關係,可高局那口氣…好像這些信息是你告訴他的,我就說嘛,我小川兄弟怎麼可能知道這種事。”
秦川心裡罵高林祥,說話的時候乾麼把我帶進去,讓李學義瞎懷疑。
“睡覺,明天還要拉菜!”秦川不想跟義哥瞎聊了。
轉身出這間屋,去隔壁鑽自己老婆被窩睡覺。
被李學義一把拽住:“哎哎,你把我一個人扔這邊?你好意思?”
李學義這個意思嚇秦川一跳。
“哦?義哥,你乾麼,我不和你鑽一個被窩,我不是那種人。”
“咱倆再聊會,還有些事情沒聊透,你是一頓喝二斤就不醉的人,搞兩瓶,咱倆邊喝邊聊,聊不透不睡。”
李學義死纏爛打,秦川沒辦法,拿兩瓶酒爐子上溫一會兒。
兩人一口一口碰著著喝,說到天亮不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