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城都能跑一趟,不能跑一趟銅城市?
秦川嘴上樂嗬:“好啊,那你去,地址記清楚,人民路安民巷,都是平房,跟咱家一樣。”
其實不一樣,路晶和她爸媽租的那院房子住。
秦川覺得這裡麵有麻煩。
張春開小車出去了。
秦川認為極有可能張春接不回來那小兩口。
他倆坐順車到景寧縣,在李豔那兒逗留一下,給川哥打電話下去接人。
或者坐保中的貨車就來村裡了。
張春很有可能白跑一趟。
大坪村的張村長,去一趟路晶家裡也不是不可以。
一下午時間,秦川在大嫂韭菜棚裡鏟第四茬韭菜,一過秤,穩穩當當兩千斤。
羅小毛看孩子,實在不方便一下午時間鑽在韭菜棚裡。
村裡一部分人鏟自家棚裡韭菜,一部分人搭新棚,抽不出來太多人手幫羅小毛。
秦川今兒下午正好忙半天。
天晴,大棚裡那個熱,實在受不了。
秦川有了一個強烈意識,大棚蔬菜也就這幾年的產業,絕對不是大坪人的長久之計。
周園園待在家,極有可能接到路晶和張小亮的電話。
春叔沒接到他倆,保中開的貨車也錯過了,李學義手底下的司機都不方便送他倆上來。
隻能是川哥下去接他們。
下午五點回到家。
“園園,路晶沒消息麼?”
“沒有,二姐打來一個電話,說我大舅找她借錢去了,真不要臉,我媽給了他們五百,他們又來借兩千塊,說我爸的那筆補償款都在我媽手裡,借給他。”
秦川嘴角一擰:“他們遇到二姐,有他們好果子吃。”
“我大舅被我二姐從屋裡趕出去了,這下臭掉了!”
早臭掉早省心。
周琴琴就是想告訴小川,小妹夫你說端了,他們兩口子從黃橋鄉跑到涇川縣,看周家老院沒人,又跑來景寧縣紡織路街道,張口就借兩千塊。
那是借嗎,那是借走再不還。
周琴琴一頓指名道姓對趙有糧謾罵,把他趕走了。
老娘再去轉娘家也不可能了。
趙秀梅知道二女兒罵走了她娘家大哥大嫂,有些不高興,臉上木木的不搭理二女兒。
周園園說到這兒氣呼呼。
“難道我媽看不出來,他大哥大嫂就要做他身上的臭蟲,除了吸血就是全身惡臭。”
周園園對他大舅滿嘴厭惡。
這讓秦川有些不理解,你討厭他們,你還跟著你老娘抱著三胞胎去他家串門。
“媽非要去,二姐不去,大姐回了,我能不去麼,我怕咱媽唉聲歎氣,跟著她轉一回,好讓她看清他們一家人的嘴臉。”
周園園的意思,老娘這下應該看清楚了他娘家大哥是什麼人。
小媳婦心裡一沉,嘴上嘀咕:“奇怪,你大舅和我大舅怎麼是一路人呢。”
“咱倆不是一路人不進一家門,這就叫臭味相投。”
周園園罵一句:“瞎扯,我身上香呢,才不臭。”
院門哐一響,文春抱著三寶,後麵跟著大寶二寶進來了。
“春嬸,你也要鏟韭菜,你哪有時間幫我看三個寶。”
春嬸嘴上問:“小川,你春叔中午來找你說事,再沒回去,到現在了還不見人,他去哪兒了你知道不?”
秦川這才意識到春叔中午出去,傍晚這個時候還不回來,是有些不正常。
周園園接上話:“我春叔跑銅城市接路晶和小亮兩口子去了,按理說應該回來了呀,怎麼回事。”
文春也是這個意思:“你春叔也不是胡亂愛浪們子的人啊。”
周園園給路晶和張小亮都做好了晚飯,就等他們回來熱乎乎吃一碗。
天都快黑了,怎麼等不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