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莎可能是睡醒了,返回的路上,跟川哥聊天聊的滔滔不絕。
“川哥,三萬畝洋芋,一畝三千斤,一毛錢收,一毛七發,你猜能賺多少?”
王莎說這話,聲音微微顫。
“川哥,五百萬啊,我覺得自己算錯了,你說,王縣長黃主任他們會不會算出來?”
川哥哼笑,你以為他們是傻子,怎麼可能算不出來?
沒有這筆收入,他們大老遠能跑去大坪村找你川哥?
“川哥,今年八月就有五百萬收入,果然是小土豆大產業,我再跟你算……”
王莎吧唧吧唧算了一堆。
川哥越聽臉上越厭煩。
開小車跑長路,王莎做副駕陪聊,可不是聊一斤土豆賺多少錢。
“莎莎,要不我們聊點彆的?”
王莎立馬警惕,眼睛瞪過來。
“你心理變態,有老婆的人當爸的人,你跟彆的姑娘聊這些亂七八糟,園園嫂子要知道你這樣子,肯定不理你。”
“瞎說,你園園嫂子心態好的很,我身上物件被你看到了,她毫不在乎,她說你又不是故意看見的,有什麼大不了。”
王莎更加怒目。
川哥你果然不要臉,想方設法把話題往那些亂七八糟上麵繞。
王莎又裝睡著。
“哎哎,又來了,我給你說莎莎,你現在不能說你是小姑娘,對於正經大坪人來說,沒結婚之前可以叫姑娘,結了婚,不叫姑娘,叫小媳婦。”
王莎不搭話,眼睛眯著。
“哎,說話呀,我沒睡午覺,開車容易打瞌睡,你坐在旁邊,我又不敢抽煙,萬一你懷孕你自己都不知道。”
王莎覺得川哥說的這些就是亂七八糟。
她想起搬進樓上的玲兒妹。
“川哥,玲兒懷孕的事兒你還不知道吧?”
川哥嚇一跳:“什麼?玲兒懷孕啦?這妮子真過分,這種事竟然不告訴我,氣死我了。”
王莎哼一聲:“告訴你能怎麼著,你還不讓她生了?”
“她不到十八歲,生孩子不合適的,我給她說過這個意思,這姑娘就是不聽話。”
王莎有些不明白,為什麼玲兒妹現在生孩子就不合適,川哥咋想的?
“川哥,春嬸說她十七歲生了大頭,真的假的,你們農村女人生孩子都這麼早?”
川哥很無奈,歎口氣。
“莎莎,明白了沒,這就是我讓李青、小梅、小月他們當大坪村老師的原因。”
王莎故意這會兒才恍然明白。
原來女人們多念書有文化,生孩子就不會那麼早生。
“可是川哥,既然玲兒有了那就生唄,你要當親舅舅,也是好事兒。”
怪不得秦玲這段時間看見親哥眼神一躲。
怕哥哥罵她懷孕。
“川哥,春嬸也有情況了你知道不?”
秦川驚呼一聲:“天啦,莎莎,你不會要告訴我春嬸也懷孕了吧?”
“嘿嘿,兩個月了,春嬸懷孕也正常啊,她剛三十八歲,有什麼奇怪。”
這個年齡懷孕不奇怪。
奇怪的是她家最小的調紅都十五歲了,他這會兒懷的哪門子娃?
大坪村響應計生政策,春嬸是第一個結紮掉的。
突然懷孕,開什麼玩笑?
隻有一個解釋,春嬸沒紮住。
這種情況也不是不可能。
秦川立馬想起來,前世的春嬸,在生完調紅妹妹後,再沒懷過孕。
難道自己的重生讓春嬸又要生一個?
跟這八竿子打不著啊!
話說回來,春嬸懷不會懷上的關自己什麼事。
三叔前段時間說過,三娘可能懷上了,帶她檢查檢查,三娘懷上也正常,畢竟三娘家小崽已經一歲了。
這個春天,從三十八歲的婦人到十八歲的小媳婦,比賽懷孕生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