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才跟溫若禮告彆各進了各自的房間。
穆明澈看的一愣一愣的“這人誰啊,讓你這麼老實?”
“你退出娛樂圈之後,連新聞都不關注了啊,這位就是頂替你成為如今當紅的頂流男神溫若禮。”傅星喬想到剛才溫若禮那清俊斯文的長相,“你彆說,單單是這斯文儒雅的氣質,本人比照片還要像我表哥。”
“這是你找的替身。”穆明澈自從踏入律師圈,就很少關注娛樂圈,而且他還有點臉盲,長得好看的人都千篇一律,一概認不出來。
替身這個詞怎麼這麼耳熟。
商從枝幽幽的看了眼曾經也這麼說過的傅星喬。
傅星喬輕咳一聲,跳起來敲了一下穆明澈的腦袋“就你話多,還打不打遊戲了!”
“打打打。”他一邊往客廳走,一邊說,“枝寶啊,你可不能對我哥始亂終棄。”
“我們穆家家訓是隻能有一個老婆,你要是跟彆人跑了,我哥得孤獨終老。”
這是什麼奇葩家訓。
要真離婚了,難不成還真不能再娶一個。
穆明澈告訴她“還真的不能,所以結婚之前,長輩們會讓我們跪在家裡祠堂考慮一晚上,如果確定是這個女孩了,那就是一輩子的事情。”
商從枝“……”
“你看我長得像傻子嗎?”
這種鬼話他都編的出來。
認識穆家人這麼長時間,她完全沒聽說過這個家訓。
爸爸媽媽也沒有提過。
穆明澈像是看傻子一樣看她“你確實是傻子。”
他哥多喜歡她,都看不出來。
算了。
他們夫妻兩個愛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吧,反正入了他們穆家的門,這個小笨蛋也出不去。
“啊,我要死了,穆明澈你這個打野怎麼回事,在野區看風景呢!”
穆明澈將注意力放在手機上“來了。”
北城,商家。
穆星闌坐在商從枝出嫁前住的房間沙發。
銀灰色的手機反扣在她象牙色的梳妝桌上。
商家的管家站在門口,恭恭敬敬“先生說了,您請自便。”
商珩知道自家女兒那個性子,能有什麼小秘密瞞得了穆星闌,對此絲毫不擔心。
況且――
他們兩個已經是夫妻,總不能這樣不冷不熱下去,既然穆星闌說給他個機會,商珩也不介意推一把他們兩個小家夥。
畢竟,就穆家那個變態的家訓,又不能離婚。
穆星闌沒有翻商從枝的東西。
他在這裡等一個人。
果然。
沒多長時間,外麵傳來敲門聲。
一頭烏黑短卷發的男人敲過門之後,隨意推門進來往對麵沙發上一癱。
他生了一張跟商從枝有七分像的麵容,透著長久不見天日一樣冷感蒼白,相較於商從枝的明豔張揚,他眉眼之間更偏向於妖冶病態的美。
商嶼墨微微帶點低啞的嗓音懶洋洋“妹夫,來了啊。”
看他沙發癱的姿勢幾乎跟商從枝一模一樣,不愧是心有靈犀的雙胞胎。
穆星闌嗯了一聲。
倒是沒有在意他的稱呼。
“2020年6月21號零點枝枝生日之前,你有沒有感覺到她心情不好,大概是什麼時間點。”穆星闌沒跟他寒暄廢話,直奔主題。
商嶼墨與商從枝雖然是龍鳳胎,但從小就能感知到彼此的心情起伏。
甚至對方出事,都能預感到。
小時候商從枝差點被綁架,就是商嶼墨預感到了,從來都是懶洋洋不哭不鬨的商嶼墨,那天商從枝差點出事時,哭的淒慘無比。
也是他從小到大,哭的最慘的一次。
因為還小,不會說話,隻能用哭來表達。
妙的是,他們兩個當時都不在一個城市。
所以穆星闌才來問商嶼墨。
隻要有了時間點,才會查清楚,到底是哪段時間,哪件事情不對勁。
商嶼墨隨他母親,智商奇高,從小便是天才班一路遠超同齡人,剛滿十八歲便拿到了醫學科學院的offer,年紀輕輕被破格錄用,即便是有年齡壓製,如今也在醫學界赫赫有名,被譽為上天送給醫學界的寶藏。
他智商高不單單表現在醫學上,還有其他方麵。
例如穆星闌隻要說出時間,他就能瞬間回憶起那天發生的所有事情,包括細節,所有畫麵跟監控似的,出現在他腦子裡。
商嶼墨修長蒼白的指尖若無其事掃了一下額角幾乎擋到眼睛的微卷碎發,露出一雙又美又妖冶的淺褐色瞳仁“那天,跟你有關?”
穆星闌感受到了他的古怪。
眼眸微微眯起,嗓音微沉“或許。”
下一秒。
原本還懶洋洋癱在沙發上的高大男人陡然起身,絲毫不顧及麵前是他多年稱之為兄長的男人,猛然逼近了他,長指拽住穆星闌一絲不苟的襯衣領帶,嗓音透著戾氣“知道嗎,那天是妹妹這二十二年中最痛苦的一天,如果真與你有關……”
穆星闌眼睫抬起,像是沒有感受到他渾身勃發的戾氣,平平靜靜的凝視著他的眼睛“告訴我,什麼時間。”
見他眼神清清透透,沒有半分心虛。
商嶼墨與他對視幾秒,這才緩緩鬆開牽製著他領帶的手指,重新窩回對麵沙發上“6月20日下午三點開始。”
“在這之前,她心情一直很好。”
商嶼墨察覺到商從枝心情不對勁時問過她,被她糊弄過去了。
後來商嶼墨親自看她,發現她在娛樂圈玩的風生水起,暫時也安心。
下午三點?
穆星闌斂眉沉思,隨即給秦秘書去了電話,讓他把公司那個時間段所有的監控視頻都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