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貨的說是孔家。”
一聽說是孔山,陸文馬上站起身,走到門口。
一個四四方方的大箱子就停在門口,也不知道裡麵裝著什麼。
陸文撕開箱子上的封條,打開箱子一看,就見陸百川被人打得遍體鱗傷,像一團爛泥一般塞在箱子裡麵。
而陸百川本人,早就疼得昏迷不醒了。
陸文嚇了一跳,沒想到孔山居然會這樣做。
“哎喲,這是誰乾的?我的阿川呀,誰把你打成這個樣子?”周豔也走過來,一看到箱子裡麵的親兒子,馬上心疼得不行。
陸文也心中狐疑,按理說以他和孔家的交情,孔山不應該做下這樣的事情。
他看到箱子裡麵除了昏迷不醒的陸百川,還有一封信。
他急急忙忙的打開那封信,看完之後,臉一下子變得煞白。
周豔並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隻知道自己的寶貝兒子被人打傷。
馬上嗬斥家裡麵的傭人,“你們這些廢物,都愣著乾什麼?快打電話叫醫生呀,還有,把家裡麵的藥箱拿過來。這到底是誰乾的?我是讓我知道是誰把我兒子打成這樣,我一定要他的命!”
“彆說了,打傷你兒子的,是一個你惹不起的人!”陸文冷冷道。
“誰?”周豔心想,這華昌市還有她惹不起的人。
“孔山。”
周豔一聽,臉也是一沉。
因為陸家在華昌市排行第六,孔家排行第一,還真是她惹不起。
“孔山他為什麼要打傷我的兒子?”
“還能因為什麼,還不是你兒子自己惹來的好事!”陸文憤怒的把信丟到周豔的麵前。
周豔接過信,也看了起來。
看完之後,周豔也是嚇了一跳,“老爺,這肯定不是真的。百川怎麼會把孔昊推下懸崖?”
“哼,他怎麼不會?之前聽說千煉住在雲霧山彆墅,他千方百計的給千煉找麻煩,這一次連孔昊都不願意幫他,他連孔昊都敢害。要是我當初把他留下來,恐怕現在被推下懸崖的人就是我了。”
“不會的,阿川不是那樣的人。老爺,這裡麵肯定有什麼誤會,等阿川醒來之後,一切就會清楚的。”
“還問什麼,你以為孔山是吃素的?是不是他害死孔昊的,他會不知道?現在最重要的是,孔家會不會因為這件事情,影響我們談好的項目。”
陸文在這個項目上花了幾個億,如果現在泡湯了,他可就完蛋了。
“我明天就登報,斷絕和陸百川的關係,希望孔山不要因為這小子的事情而牽怒於整個陸氏集團。”
周豔聽完臉色一變,“老爺,你這樣做,不等於是讓阿川去送死嗎?他可是你親兒子呀。”
可是,陸文並不在乎這些。
兒子他還可以生,但如果他破產了,那他就什麼也沒有了。
“現在是你兒子害了孔山的獨生子,孔山不把他抽筋拔皮,就算是給陸家麵子了。再說了,我親兒子不止他一個。”陸文有些無情的說。
周豔自然知道陸文說的是誰,她心裡麵馬上變得恐懼和不安起來。
因為她知道,陸百川是她在陸家的籌碼,如果有一天陸文不在乎這個兒子,把他當作棄子,那麼周豔在陸家的地位也就不保。
他們母子的好日子,就算到頭了。
而且,如果讓陸千煉回來,周豔知道那個神經病一定不會放過自己,畢竟當初可是她和陸百川親自把陸千煉送進精神病院的。
“老爺,阿川才是你從小養大的親兒子呀。至於那個養不熟的白眼狼,你從小就沒有管過他,他還會在乎你嗎?”
“就算你現在割肉給他吃,也不代表他不記恨你!那小崽子跟他媽一個樣,一輩子都很記恨!”周豔不滿的說道。
陸文心裡麵一頓,周豔說得倒是事實,陸千煉的母親當年和自己離婚之後,亦然絕然的樣子,他至今記憶猶新。
要怎樣才能讓這個長子放下芥蒂,重新和自己這個父親親近起來,陸文陷入猶豫沉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