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煙問完這句話，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顧塵淵，緊張地等待著他的回答。
誰知道顧塵淵隻是靜靜地看了她幾秒，不答反問：“你覺得我們是什麼關係？”
這個皮球踢到了雲煙這裡。
“我們都那樣了……”她有些說不出口，但言下之意男人應該會懂吧？
誰知顧塵淵挑挑眉，“哪樣？”
雲煙頓時紅了臉，對上男人含著幾分戲謔的眼，知道對方是在故意逗弄她，有些羞惱。
須彌，她忽而垂下眼眸，低聲道：“你是尊貴的顧二爺，我什麼也不是，你不想承認我也沒有辦法。”
“妄自菲薄。”顧塵淵不喜歡看到她這副喪氣的樣子，微微皺起眉頭，一把將她拉過來，“我什麼時候說不承認？”
雲煙順勢坐在他的腿上，有些不太自在，咬著唇瓣道：“那你……”
話還沒有說完，顧塵淵便捏信她的下巴，語氣淡淡地問道：“隻是那張房卡的來曆，你是不是該解釋一下？”
他的聲音平靜無波，可雲煙卻敏感地察覺到了一絲寒意，知道男人必定是介意這件事的。
“是顧澤宇交給我的。”她如實地解釋，沒有說半點謊話，“我不願意，可是他用我爸爸和好友來逼我，我不知道怎麼辦，小叔叔你又不肯理我……”
顧塵淵用微微粗糙的指腹，輕輕地摩挲她細嫩的下巴，緩緩道：“這麼說，還是我的錯了？”
雲煙抿了抿唇，小聲道：“我沒這麼說。”
沒這麼說，但心裡是不是這麼想，那就不知道了。
顧塵淵沒有再繼續追問，扣住雲煙的纖腰，讓她麵對自己，一字一頓地說道：“雲煙，我和你說過，事不過三，我給過你機會。如果你不想跟我交往，就不要招惹我，我不是你可以隨便玩弄的男人。”
“交、交往？”雲煙不自覺地睜大眼睛，有一瞬間還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
顧塵淵黑眸深沉如夜，嗓音冷冽道：“怎麼，和我交往委屈你了？”
雲煙隻感覺到腰間的手臂都扣緊了幾分，像是要把她勒死。
她立刻道：“不是，我隻是沒想到……”
沒想到顧塵淵會和她交往。
她以為，像顧塵淵這樣的身份，大概隻會讓她當一個見不得光的情人，甚至是用完就交的炮友……
她根本就沒有想過，自己能當顧塵淵正式的女朋友。
畢竟兩人的身份差距太大了，她又是有求於人的那一方，雲煙在這一點上，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所以，她才會對顧塵淵的話那麼驚訝，甚至有點不敢相信。
“想什麼？”顧塵淵見她走神，略有些不滿地掐了一下她的腰。
雲煙猶豫了一下，說出自己的想法。
顧塵淵聞言，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我還不至於做那麼低級的事。”
顧二爺向來是個講究人，不屑那些降低身份的事。
雲煙得到他的答案，莫名有種很不真實的感覺，猶如置身夢境。
猶記得，前幾天她也是在這間辦公室裡，鼓起最大的勇氣主動向顧塵淵獻身，結果被他拒絕了。
那時候的她，難堪得像是被扇了兩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