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下一秒顧塵淵帶著一絲倦意的磁性聲音響起來，“嗯？”
“你昨天晚上一直沒掛電話？”雲煙有些不可思議地問道。
顧塵淵清醒了幾分，開口道：“我說過，陪你。”
雲煙心中不由得泛起了暖意，有些感動道：“謝謝你，顧叔叔。下次還是不要這樣做了，我怕影響你的休息。”
她沒想到，顧塵淵會一直通著電話，一整晚都沒有掛掉。
顧塵淵言簡意賅道：“不會。”
兩人互道早安，雲煙到底還是忍不住問道：“那你什麼時候回來？”
顧塵淵聞言輕笑一聲，“想我？”
雲煙有些不好意思，並沒有馬上回答。
顧塵淵嗓音低沉道：“過兩天，乖乖等我回來，嗯？”
“好。”雲煙柔聲回答，心裡多了一絲雀躍的期待。
兩人又講了幾句，各自要到工作的時間，便沒有多聊。
在掛斷電話之前，她語速飛快又小聲地說了一句：“我確實有一點想你了。”
說完之後，雲煙也不等顧塵淵什麼反應，立即掛斷了電話，心中泛起一股陌生的甜蜜滋味來。
她的話，顧塵淵應該聽見了吧？
顧塵淵的確是聽見了，回過神來的時候雲煙已經掛斷了電話，而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他的唇角勾起了一抹微小的弧度。
時間已經不早，顧塵淵收拾好自己走出酒店房間。
林誠已經在外麵等候多時了。
他看到顧塵淵的時候，嚇了一跳，“顧總，你昨天沒有休息好嗎？看起來臉色有些憔悴。”
“沒事。”顧塵淵不在意地說道。
林誠則是看著顧塵淵的那個黑眼圈，欲言又止，最後還是把話全部咽進了肚子裡。
顧塵淵上了車，便在後座閉目養神。
林誠在前麵目不斜視地開車，不知道過了多久，終於到達了目的地，車子停下。
“顧總，到了。”
可後座並沒有聲音，顧塵淵沒有給他任何回應。
林誠回過頭一看，顧塵淵閉著眼睛呼吸均勻，竟然靠在後座睡著了。
林誠：“……”
要不是了解顧塵淵的性格，他真懷疑自家老板昨天晚上是去做賊了，要不怎麼會困到在車上都能睡著……
眼看著客戶約定的時間就要到了，林誠也隻能試探性地開口叫醒顧塵淵，“顧總，顧總！快醒醒！我們已經到了！”
顧塵淵被吵醒了，不悅地睜開了眼睛，眼神如同利刃一般直射林誠，幾乎要化成實質把他大卸八塊。
“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