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她從醫以來,第一次收到病人送來的錦旗。對她來說,有著特殊的意義。
因為太緊張,太看重,所以當那婦人走到她麵前時,她大腦中一片空白,平日裡那份從容不迫,都丟到瓜哇國去了。
啊!待會兒我要怎麼說?是先假裝推辭一下,還是直接收下?
好糾結啊,張秀秀一臉緊張的站起來,那樣子不像是領錦旗,倒像個做錯事了的孩子。
餘良苦笑著搖了搖頭,站起身來,走到她身旁,輕輕拍了拍張秀秀的肩膀。並給她一個鼓勵的眼神。
張秀秀深吸一口氣,眼睛落在了那婦人的嘴唇上。
她要開始說話了嗎?張秀秀發現她輕輕張開了嘴唇。下意識的她把心提到了嗓子眼裡。
“請問,餘良,餘醫生在嗎?”
餘……餘良?
張秀秀嘴角的笑容僵住了,氣氛略微有些尷尬。
她一臉呆滯的看著那婦人,心中的那份期待如瀑布般,從十萬米的高空墜下。
“你找餘良啊?”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張秀秀低下頭,指了指餘良,“他就是。”
餘良愣住了,找我的?
他指了指自己,難以置信的對著那婦人說道“你確定?”
那婦人也覺察到了辦公室裡氣氛的微妙變化,臉上露出錯愕的神情。她騰出一隻手,下意識捂住嘴,是我說錯話了嗎?
張秀秀的自尊心極強,不小心自作多情了一下,在尋常人那裡可能就一笑置之了。但是她過不去這個坎兒。
她現在的情緒很複雜,說是嫉妒餘良吧?又沒到那種程度。反正就覺得渾身躁得慌,腦袋亂成了漿糊。就連那麵錦旗也變得異常灼目。
這裡,她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張秀秀隨便找了個理由,逃也似的,跑出了辦公室。
餘良心裡掛念著張秀秀,這錦旗收的也不是個滋味。
青鸞躡手躡腳的來到他身旁,捏了捏他衣角。
餘良低下頭來,青鸞遞給他一個鼓勵的眼神。也正是因為這個眼神,讓餘良下定決定去追張秀秀。
“這位女士,實在抱歉。我這邊還有個急診,多有怠慢。”
餘良臉上露出一個抱歉的笑容,他心裡蠻過意不去的。人家大老遠給他送麵錦旗,而他卻把人晾到一邊。
那婦人很是通情達理,餘良話音剛落,忙不迭催促餘良快去。
餘良也就不和這婦人墨跡了,穿上白大褂,快步走出辦公室。
那個婦人沒有走,拿著錦旗坐在辦公室裡的沙發上等候。
餘良走後不久,於光光的爸爸就敲響了辦公室的門。
他是一路打聽過來的,出乎他意料的是,餘良可能在醫院裡人緣並不怎麼好。
他感覺得出來,特彆是男醫生,提起他來,不管是言語還是神情,都隱隱帶著些敵意。
於光光的爸爸最關心的還是餘良的醫術,可是打聽來打聽去,他問到的答案都摻雜了太多的主觀因素。
因此,他也無法判定餘良的醫術到底在一個什麼樣的水平上。
他在辦公室門口一露頭,看到餘良不在。原本他想掉頭就走,可當他看到那婦人手中的錦旗時,他改變了主意。(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