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聲過後,濃煙彌漫,兩人已經救下了秦簫,他們隨軍撤退,落荒而逃。水軍也未能攻破北門,見朝廷軍隊一路丟盔棄甲潰不成軍,也隻好悻悻撤退,潤州城池總算守住了。
話說子軒和語琴被上官婉兒帶走之後,兩人被軟禁在敵軍陰森可怖的大帳內,帳外有敵軍衛士層層把守。
語琴緊緊握住子軒顫抖的手,眼淚汪汪地說道“恩公,我們會死嗎?那個女人救下我們究竟是為了什麼,我好怕啊!”
子軒一把摟住語琴,他輕輕撫摸著語琴的頭安慰道“沒事的,彆怕!既然她在虎口中救下了我們,應該暫時不會殺我們的!不過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我明明知道那個女魔頭不是詩穎,卻隻是因為長得相似而救了她,我真是豬狗不如啊!”
“不是的,不是的,”語琴雙手握住子軒的手,將其放到胸前,含淚說道,“恩公,你並沒有錯!其實你是一個敢愛敢恨的性情中人,心中有太多的羈絆與不舍,你會為自己所愛擔負責任,是個敢做敢當的人!”
子軒感激萬分“語琴妹子,你真的這麼認為嗎?”
“嗯!”語琴使勁點點頭。
“哼!都死到臨頭了,還在你儂我儂地談情說愛,真不要臉!”刺眼的豔陽照入帳內,上官婉兒滿臉慍色,子軒和語琴被嚇得退至牆角,驚恐萬分“你你要做什麼?”
上官婉兒轉而壞笑起來“嗬嗬,這麼緊張做什麼?我又不會吃了你們!子軒長史,你想好了沒有?要知道,你們的性命可都在我的手裡!”
子軒義正辭嚴地說道“哼,我是絕對不會屈膝投降,當你走狗的——我不能對不起晚晴她們,她可是我的救命恩人!”
上官婉兒不以為然“可你不也說當初救我是因為我像你的未婚妻嗎?難道你對她一點感情都沒有了嗎?”
子軒冷笑道“哼!有沒有感情跟你又有什麼關係?即便你再怎麼像詩穎又能如何?其實有一點你遠遠不如她——因為你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是個蛇蠍毒婦,殘忍無比!而且我發現當初救你是個天大的錯誤,我不會一錯再錯!”
上官婉兒勃然大怒“哼!你這個口是心非的偽君子——喜新厭舊,委實可恨!那好,我先殺了你!”
見上官婉兒拿起手中的玉簫,語琴不由分說擋在子軒麵前“要殺就殺我吧,彆殺我恩公!”
“不,女魔頭,你要殺就殺我吧,請你放過語琴妹子——她是個可憐善良的好女孩!”
上官婉兒收起玉簫,一臉壞笑“哎喲,當真是憐香惜玉啊!子軒,你簡直太偉大了——真是見人就愛,難逃美色啊,嗬嗬!不過,我給你們看幾個人,相信你們一定會改變主意的!”
子軒、語琴抬起頭,隻見一隊士兵綁著晨雨、蔡不凡兩人走進帳內。
子軒驚嚇萬分“你們怎麼會被他們抓到,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張司馬呢?”
“哈哈哈!想不到吧?就算你長史本領再強,又能怎麼樣?”張秀趾高氣昂地走進帳內,晨雨一見他便破口大罵“你這個該死的狗奴才,你為什麼要出賣我們,妖後她到底給了你什麼好處?”
“哈哈,隨你怎麼說,反正‘識時務者為俊傑’——你們還真的以為能夠救出徐敬暉那個老東西嗎?哼,彆做夢了!”張秀眉飛色舞,得意洋洋地說道。
子軒跑上前來雙手抓住張繡的衣領,卻被旁邊的士兵給推倒在地。“恩公,你沒事吧?”語琴心疼得扶起子軒,子軒微笑著搖搖頭。這時語琴轉向敵人惡狠狠地罵道“你們都是壞人,太可惡了!你們不會有好下場的!”
張秀不屑一顧“你懂個屁!我有沒有好下場和你們又有什麼關係?你們現在都自身難保了,還大言不慚、巧舌如簧,真是可笑之極啊,哈哈哈!”
上官婉兒冷冷地說“不錯,你確實沒有好下場!”
“你什麼意思?”話音未落,張秀已身中毒針倒地而亡,臨死時雙目圓睜,驚懼萬分。
上官婉兒指著張繡的屍體對身邊的人說道“哼,這就是背叛主子的下場,簡直死有餘辜!”
子軒無奈地搖搖頭“你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女魔頭,你也不會有好下場的!”
上官婉兒輕蔑一笑“哼!你們這些人真的很可笑,明明自己淪為階下囚了還反譏彆人,真的是大言不慚!好了,我沒有那麼多的耐心了,反正你長史的陰謀詭計已經敗露無疑,我看你們還是乖乖從了我吧,否則我會讓你們死得比他還要難看!”說到“他”的時候,婉兒故意指了指張繡伏地的屍體。
而子軒等人卻大義凜然地罵道
“死三八,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休想!”
“我們是不會屈服的!”
上官婉兒正欲動怒,忽然外麵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驟止,一名傳令兵在門外大聲喊道“六百裡加急文書到此,上官婉兒接旨!”
上官婉兒連忙走到帳外行禮接旨,隻聽文書念道
“奉天承運昭容上官婉兒,才貌雙全,智勇兼備,匪患漸彌,深慰朕心。因而即刻召見上官監軍赴和州述職,並有要事相商。欽此!”
上官婉兒極不情願地問道“為什麼到了緊要關頭讓我去和州,我們還沒有拿下潤州城呢,怎能放手不管呢?”
傳令兵上前鞠躬道“這下官就不清楚了,反正聖旨上已經寫得很清楚。而且聖上親臨和州,她讓您即刻覲見,不得有誤!”
上官婉兒雖不樂意,但她不敢抗旨,隻好在臨行前吩咐手下人將子軒、語琴綁好後和晨雨、蔡不凡關在一起,等候發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