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裡奇緣!
東山西麓,夜色蒼茫。月明星稀,烏鵲南飛。眾人逐漸退去,子軒剛一站起便摔了一跤,語琴連忙將其扶起
“夫君,你沒事吧?你的傷嚴不嚴重?”子軒見語琴急切萬分卻又楚楚動人的樣子,忽然心生戲謔念頭——他故意緊皺眉頭,手捂胸口,裝作一副痛苦不堪的樣子“哎喲,好疼啊!娘子,我快不行了!”
語琴更加焦急“夫君,那怎麼辦啊,師父剛剛不是替你輸了真氣嘛,怎麼回事啊?郭伯伯,您快過來看看吧!”
郭常看後噗嗤一笑“嗬嗬,你小子就彆裝了,一開始你受的傷便不重,後來你師父又給你輸了些真氣,現在早無大礙了!”
“哼!你又在欺騙我,我討厭你!”
語琴轉過頭去,卻被子軒一把拉住胳膊“哎呀,我的娘子,彆這樣好不好?你不會是真討厭我了吧?”
語琴默然不語,子軒嬉皮笑臉地說道“哈哈,我的娘子,快彆生氣了——再不理我的話我又要心疼了!”
見語琴依舊假嗔不語,子軒繼續哄道“哎呀,我的美娘子,我今天才發現——原來你生氣的樣子也很可愛呀!”
“嘿嘿!”語琴破嗔為笑,連忙害羞地埋下頭去。
子軒繼續笑道“哈哈,娘子,原來你是假生氣啊!”見語琴笑著點點頭,子軒故意說道“好啊,你竟然膽敢欺騙夫君,看我不教訓你!”說著子軒便伸手撓起語琴的癢來,惹得語琴連連求饒“哈哈,夫君我錯了!彆再這樣,我好癢啊,哈哈哈——”
子軒簡直不亞於韋小寶,三兩句甜言蜜語便哄得語琴開懷大笑。一旁的武聰羨慕不已“師父真的很佩服你——除了武功之外,你什麼都比師父強!恐怕用智勇雙全這個詞來形容都不夠格了!”
“哎呀,什麼叫智勇雙全啊,子軒小兄弟這叫做神機妙算——‘運籌於牢獄之中,決勝於千裡之外’,恐怕諸葛在世也莫能及也啊!哈哈哈——”郭常讚不絕口。
“郭常,你這個江湖醫師又在胡說什麼?”蔡不凡笑道,“什麼叫做‘運籌於牢獄之中’呀,你會不會說話啊?啊,哈哈哈——”
這時徐敬暉笑道“郭常,念你這次協助破案有功,而且子軒長史替你伸冤的份上,本帥為你正名,並嚴懲關員外家人;並應子軒邀請,任你為三州首席醫師!”
真是“亂世成就英雄,關係決定仕途”!
如今和州上下張燈結彩,洋溢著一種喜氣洋洋的氛圍。唯獨晨雨一人悶悶不樂,此時她獨自登上和州城頭和天上那輪皎潔冷清的孤月為伴。當她得知子軒語琴二人結婚之後,竟然像變了個人似的——她不似以前嬉笑打罵,而是沉默良久,然後強顏歡笑慶祝二人喜結良緣,可自己一轉身眼淚竟奪眶而出
這難道是愛嗎,怎麼可能?!時光飛逝,時隔不久,轉眼那個“毛躁愣頭青”已經搖身一變成為“智勇雙全、義薄雲天的少俠”!她得知子軒的傳奇事跡後竟然也心生好感、暗自欽佩,甚至那種崇拜之情遠遠超過了對朔言的好感與愛慕。以前她總是和子軒過意不去,找他吵吵鬨鬨,也許這在無意之中恰好填滿了平日裡的空虛和寂寞;可如今子軒竟然已為人夫,自然不能再似從前那般輕浮野蠻地和他吵鬨——滿腹寂寞惆悵無處排解,縱有明月相伴也隻能愁上加愁或許此時如果誰能填滿她的哀愁,誰便可以將那份怨懟轉為愛憐。
當夜,子軒一行人相談甚歡,其樂融融。當聊到師父險象還生的故事時,宋連晟羞愧不已“晚輩罪孽深重,還望武將軍懲罰!”
“哎,我武聰這次能大難不死,順利逃出,這還得益於連晟小子手下留情啊——”說著武聰笑著拍拍連晟的肩膀,“他將我和一個麵容聲音極像的死囚調包了呢——這說明你小子良心未泯!連晟你也不要過分自責了——人非聖賢孰能無過,過而改之善莫大焉嘛!”
“哈哈,可是連晟大哥怎能讓一個死囚死心塌地為自己賣命呢?反正那死囚最後都難逃一死啊。”語琴不解地問道。
“哎呀,這還不簡單嗎?把那個死囚家人抓來,或打賞或威脅,都可以達到目的嘛!”宋武樂嗬嗬地說道。
“哎,徒兒,真是‘三日不見,刮目相看’啊——你的武功大有長進,正是由於你的‘飄雪玄冰掌’內功功底再加上你身上的三生玉才能幫你抵住劉遠的那一擊!”看著眾人不解的眼神,武聰笑道,“其實劉遠使用的是‘火雲神掌’當中最普通最基本的招式,但已經威力巨大——想必昨日諸位已經親眼目睹了。此掌法源於天竺武學,打出的是至剛至陽至火的內力,恰好與天山西域武學‘飄雪玄冰掌’的至陰至柔至冰的內力相生相克,所以你小子受傷並不重。而且這個三生玉是上古寶玉,采用天山極寒玄冰結合千年雪蓮凍製修煉而成,有解毒護體、起死回生的功效。”
“哎,這和上次薛老前”子軒抬起右胳膊肘輕碰語琴一下,示意她不要多說。
席間觥籌交錯,歡聲笑語。酒過三巡,子軒突然摔杯為號,屏風後麵竄出兩排衛兵將宴席團團圍住,大家都傻眼了——
“夫君,你沒醉吧?你是不是在開玩笑?”
“怎麼了,難道這是‘鴻門宴’?你要殺了我們?”
“哈哈,子軒小兄弟定是喝多了!”
“凶手不都落網了嗎?”
子軒冷笑一聲“哼!凶手是都落網了,就差你一人!”說著,子軒便指向那個老人——柳大爺。
白發蒼蒼的老人開懷大笑“哈哈哈!子軒小兄弟破案過多,如今他的神經太敏感了——在他看來我們在坐的都是凶手,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