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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記重現,夏川初見(2 / 2)

長亓發現同閭丘瀠有關的所有一切都已經遠去,天外人間遠在虞淵之側的大海,唯有閭丘鳳族世代守候的悵無神兵就在自己手中,可它不過是冷冰冰的一把劍,能憑吊什麼,紀念什麼?這把劍帶來的其實隻有血的記憶,充滿著不詳,長亓本想將它毀去,但神兵有靈,輕易摧毀不得。

長亓等待許久,才等到了魔神千寐。

千寐信步而來,語道:“我已經幫你解決了一件事,從此後你不用再以即墨予的身份在泮蘭麵前遮遮掩掩。”

“你做了什麼?”長亓道。

“我不信你沒有看出她就是永久能量石所需要的擁有強大靈魂之力的人,她已經知道這一切,可她不死心,竟然想要走最難的路,成神。”千寐道。

“所以?”長亓道。

“這姑娘勇氣可嘉,執念更深,也難怪是天選之人,她已經回忘川瀑布修煉去了,你去幽冥界找藍水晶時倒是順便可以去看看她。”千寐道。

“你就讓她這麼去了,你不擔心她像幾千年前一樣,曆劫而死,那你如何再去找到第二個人。”長亓道。

千寐想起噬魔聽聞自己將要赴死時淡然的神情,他道:“總有人該為大業而死,他們都心甘情願,更何況我們何不賭一把,賭這魂補大法活下來的人擁有蒼生都沒有的巨大潛質。”

“罷了,我走了。”長亓道。

長亓不想再回憶當初閭丘瀠曆劫時最後的場麵,可偏偏揮之不去,此刻閭丘瀠的麵目與泮蘭重疊,當日之景仿佛重新出現在泮蘭身上,長亓胸臆難平,極速趕往了幽冥。

泮蘭剛到幽冥忘川,卻突然想起來自己把蘭草精靈們忘在了魔肆,她往回趕,而她轉身之後卻見到了一個男子。

忘川河水平靜無波,兩株曼珠沙華長在一顆石子邊,微風吹得彼岸花搖搖曳曳,卻吹不動這上古忘川。血紅的曼珠沙華依偎在了男子的腳邊,泮蘭看著紅黑之色以為是噬魔來了,但她走近才知不對,噬魔的衣服黑色隻做陪襯,還要帶著一件白色外袍,可眼前之人的衣著似反了過來,黑為主色,紅色反而作了陪襯。泮蘭抬眼打量著他的麵容,男子比她高很多,他俊美的臉上噙著一抹笑意,但顯然他的確不是噬魔。

男子薄唇輕起,對泮蘭道:“阿汜,我來了,我終於找到你了。”

“阿汜?”泮蘭左右望了望,沒人,隻有自己,“是在喊我嗎?”

“阿汜,你不記得我了嗎,我是小七啊。”

來人正是幽冥鬼王顧有傾。

“小七,”泮蘭想了想,自己應該不認識他,“公子認錯人了,我叫泮蘭,不是你口中的阿汜,我也不認得你。”

“你,失憶了?”顧有傾問道。

“失憶?怎麼可能,我一直好好的。”泮蘭道。

“不,你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我能證明你就是阿汜,是幽冥界高高在上的神女汜水大人。”顧有傾道。

泮蘭急欲說些什麼,卻見眼前這個自稱是小七的男子劃破胸膛,逼出了心頭的一滴血,顧有傾胸前的痕跡頃刻褪去,而那滴血飛上半空,融進了泮蘭的額間。

顧有傾本是想用汜水留在自己身上的神血感應出眼前之人就是汜水,不料血直接融入她的身體,而泮蘭成仙時那朵閃現後又消失的寒蘭印記再次出現,眼前之人的容貌似有微微變化。

“怎會,你是誰?”顧有傾看著泮蘭此番變化麵上顯露出了猶疑,他方才十分肯定她就是汜水,現在反倒不敢確定了。

耳邊響起了熟悉的聲音,顧有傾震驚地望著她的麵容。

“小七,是我,我是汜水。”

而此刻一襲白衣突現在顧有傾身後,嘴裡隻道了一個字:“瀠。”

時間啊,其實是最難以追逐的東西,而記憶,其實是最難以留住的東西,多少年了呢,連長亓自己都隻記得是幾千年前,天界的幾千年間,長亓走遍人間,不知多少載,他已經不知道該怎麼算了。閭丘瀠死的那天,他甚至沒有看清她最後一麵,他記得最清楚的是那一年,他們初見的那天

“煙波柳岸映斜陽,好風光。”

“公主殿下,等等我啊。”

“允洛,你看,這條河就是流經王都的夏川河了。”

落後的女子終於追了上來,與橋上的人並肩而立。

兩人眼前是茫茫碧水,水麵斜影交錯,正是兩岸參差錯落的樹影。斜陽將落,隻照得二人臉色漸漸紅暗,有風至,吹起層層鱗浪。

“允洛,眼前風光如何?”

“公主,好看是好看,可是天色已晚,公主回去必定要被罰啊!”允洛默默地在心裡補了一句:“還得連累阿允。”

“大祭司告訴我,夏川是天外人間的源頭,而我是天外人間的公主,我要像這夏川一樣,養護我的子民。”

“公主雖為女子之身,可也是我們閭丘鳳族未來認定的王,天外人間所有的臣民都是殿下的。”

“權力越大,責任越大,希望我能不辜負你們的信任。”

“殿下,我們回去吧。”

夕陽落,隱沒鳳族公主的容顏,那額間寒蘭消失於夜色。

天有流光至,降臨在天外人間外夏川。

一聲悶哼響起,長亓見到了一個離自己近在咫尺的女子,下意識地將她護在了懷裡。

“公子,你沒事吧,我有沒有撞疼你?”閭丘瀠著急的查看長亓身上的情況,慌亂之下也不知摸到了哪裡,長亓伸手一把抓住她亂動的手。

“放開我們公小姐!”允洛道。

“不好意思啊公子,我剛剛也不知怎的踩滑了衝撞了公子,公子疼不疼?”閭丘瀠滿臉歉意,膝蓋和額頭隱隱作痛。

長亓心中好笑,這女子明明自己疼得狠了卻也不去揉,執意來問自己有沒有被撞疼。

“我不疼,小姐自行離去吧。”長亓道。

“怎會,我都疼了你怎會不疼,公子是否看我一個姑娘家,不好責備我,我做錯的事我定然要承擔,請公子跟我回去擦點藥吧。”閭丘瀠道。

“不了,我還有事,小姐還是快點回去吧,藥擦晚了,留疤就不好了。”長亓隻是想故意嚇嚇她,這麼點撞傷,哪裡能留下疤。

“公子都這樣說了,想來也是被撞得狠了,一花一木,皆是生靈,身體發膚受之父母,我今犯此過錯,忍見他人為我所苦,請公子跟我回去。”閭丘瀠心中所想的是她作為閭丘鳳族的公主,卻因自己的原因傷害了天外人間的臣民,無論是否有意,都是不可原諒的。

夜至,天外人間燈火輝煌,長亓低頭看著眼前這個跟自己賠禮道歉的女子,燈光璀璨,映著她絕美的容顏,額間一朵寒蘭光華流轉,寒蘭,長亓回憶自己不久前看到的卷軸:天外人間現任鳳皇閭丘衍恒唯有一女,年十五(每十年一歲),及笄後定為未來女皇,貌美,額間一朵寒蘭。

“好,我跟你走。”長亓道。

閭丘瀠高興極了,他肯跟自己走,再好不過了。

“公子走前麵吧。”閭丘瀠道。

“不了,我不識路,跟在你們後麵就好。”長亓道。

“公子是何人,家在何處啊?哦,我叫閭丘瀠,你叫我瀠就好。”閭丘瀠道。

“我是”長亓心想,天外人間隻有閭丘族的人,並無外人居住在此,若說自己是閭丘族的人,恐會被人認出。

“不瞞姑娘,在下生了一場大病,掉在了夏川河邊,忘了自己的家人朋友,也忘了自己姓甚名誰,醒來後輾轉來到這裡,也不知這裡是否就是我的家鄉。”長亓胡編亂造,他卻不知他這副樣貌很適合騙人。

閭丘瀠停下腳步,關心道:“那怎麼辦,天地之大,人海茫茫,公子一人,何時能找得到家人。”

長亓一本正經的道:“可我什麼都忘了,什麼都不記得了,哎,走一步算一步吧,說不定哪天我就突然記起來了。”

“既來到我閭丘,就是我閭丘的客人,公子不妨住在我家,若公子真是閭丘族或者周圍的其他族人,我或許能幫你找到家人。”閭丘瀠剛說完,就被允洛拉到一旁,附耳道:“公主,你看他穿的黑不溜秋的一看就像是個壞人,你就這樣把他帶回王宮,出事了怎麼辦?”

“允洛,誰叫你以貌取人的,穿黑衣的就是壞人,那穿紅衣的豈不個個都是要成婚辦喜事的人。”閭丘瀠道。

“公主,話怎麼能這麼說呢,這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也不可無啊,哪有一出門就撿到這麼一大個失憶美男子的,阿允怎麼看都覺得他不懷好意,你看他盯著公主那樣子,說不定是看上了公主,借機接近公主。”允洛道。

“小丫頭,想說你公主我貌美就直說,怎麼能攀扯他人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公主我豈是這麼好騙走的,閭丘那麼多兒郎,還能找不出比他出挑的?”閭丘瀠笑了笑後就領著長亓接著往前走了,隻有允洛在後麵腹誹:“公主你恐怕猜對了,允洛看閭丘這些王公貴族一個都比不得他的樣貌氣派”

長亓其實早就聽見了她們的對話,憋住笑不語,說自己堂堂天神覬覦她小小鳳族的公主,真是冤枉我也,我想接近的東西明明更有來頭才對。

閭丘皇族的殿宇比普通百姓的略為高大精致,但都是木料為主的建築,房屋零零散散並不算密集。說這裡是一族王宮,倒不如說是哪個大戶人家來此安家落戶隱居避世。

閭丘鳳族的人數其實真的不多,初代鳳皇帶著一千臣民來此定居,劃下保護屏障,從此自稱天外人間,到現在閭丘也不過兩千於人。而夏川河,是天外人間唯一一個與外界相連的通道。

在凡人眼中,是看不到天外人間的。隻見輕舟慢,船槳遲,一艘小船緩緩駛入夏川,卻從虛空而過,轉眼便是另一頭,而擺渡人未曾察覺絲毫。

離擺渡人遙不可及的天外人間,離長亓隻有幾步路,長亓抬腳踏入,眼前之景便更加明晰了。

天外人間的保護障對主人帶來的人沒有敵意,閭丘瀠隻當是自己讓他進的,所以他才能輕易越過這屏障,殊不知長亓想進便進,想出便出的。

長亓一行三人進了天外人間,此刻天色已黑,唯有盞盞燈籠照亮前路。

長亓本看著四周,卻被人抓住了手,他一看,抓著自己的正是閭丘瀠。

“噓,你跟我來。”閭丘瀠輕聲道。

長亓本欲掙脫的手鬆下,他跟著閭丘瀠一路沿著燈火暗淡的小道貓步而去。

“終於到了,”閭丘瀠鬆了一口氣,“允洛,今日之事可彆讓我父王知道了。”

“是,公主殿下。”允洛特意把“公主殿下”四個字拖長,眼神還往長亓那裡瞟。

長亓倒沒注意到她,他看著殿前牌匾輕道出聲:“汝殿。”

“公子,可是這名字有什麼問題?”閭丘瀠道。

“人間有詩雲:‘年華惟汝殿芳菲,豈有憐芳賞更違。病客獨留荒徑在,故人須醉白衣歸。’公主殿下的殿名可是取自此?”“公主殿下”四字出口,長亓給閭丘瀠拱手行了一禮。

“公子不必多禮,公子所說瀠倒是未曾聽聞,這殿名是我閭丘大祭司痕塵提的。”閭丘瀠道。

“公主殿下似乎很看重這位痕塵大祭司。”長亓道。

“他是我天外人間閭丘鳳族地位僅次於我父皇的人,鳳族臣民們都很敬重他。”閭丘瀠道。

“哦?在下孤陋寡聞,不知祭司權力竟能如此之大。”長亓道。

“公子不知我閭丘世代傳說,傳說先有神兵,再有我閭丘鳳族,我們世代供奉著的這把神兵就是我族長盛不衰的法寶,而大祭司就是能和神兵通靈的人。”閭丘瀠道。

“若神兵真有靈,想來也隻能供跟他有緣的人驅策,絕不是因為其人大祭司的身份。”長亓道。

允洛聽完氣憤道:“竟敢質疑大祭司,你就不怕神兵怪罪,降下災難?”

閭丘瀠阻攔允洛,對長亓道:“公子說的是,隻是臣民們信念已深,輕易改不過來,大祭司也曾對我說信念是死的,人是活的,不該守著這虛無的東西。”

長亓知自己總有一日要會一會他,倒是不急於一時,於是他轉移話題道:“我見一路走來,蘭草甚多,公主殿下可是喜愛蘭花?”

允洛聽到了自己感興趣的話題,搶答道:“這個呀,你可看見我們公主額間的一朵寒蘭?”

“在下自然看見了,可有什麼淵源?”長亓道。

“公主出生那日,天外人間的蘭花逆時而開,滿界芬芳,剛好額間又有一朵寒蘭印記,於是蘭花就成了我們天外人間的國花,待明日天亮,你就會看到滿院滿山的蘭花呢。”

“公主出生,天降異象,想來公主殿下的命格自然不凡。”長亓道。

“痕塵大祭司也是如此對我說的,但我問他可是預知了什麼,他卻守口如瓶。”閭丘瀠道,“不過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無論怎樣我閭丘瀠都會護好我的子民。”

“公主心懷萬民,是鳳族臣民之福。”長亓道。

允洛看著他一句又一句,心中無比憤慨:“怎麼有人比我還會說話啊!”

允洛沒有插嘴的心思了,眼前這個男的,好像跟公主挺聊得來,哎,我的公主就要被人搶走了

“允洛,允洛!”閭丘瀠喊道。

“啊,公主,怎麼了?”允洛道。

“你發什麼呆呢,夜已深,我叫你去給這位公子安排房間呢。”閭丘瀠道。

“房間?啊,有,跟我走。”允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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