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狠狠一拽冰蠶絲,奈何前方卻突然傳來‘哢嚓’一聲,那塊拴住冰蠶絲的巨石居然不適時的碎裂了開來。
身子尚在半空,下方乃是快速向上奔湧的炙熱熔岩,腳下沒了借力點,身子一沉快速往火山口墜落而去。
“前輩,救命!”
他隻來得及大喊了一聲,就被無儘的轟鳴聲淹沒。
“完了!”
這是他最後的一個念頭。
呼呼呼!
他的世界除了強勁的風聲以外,就剩下了一片紅芒,腦子在那一瞬間一片空白。
……
嘩啦!
不知過了多久。
一陣水聲傳來,伴隨著一陣清涼,昏迷過去的他悠悠醒轉。
感覺濕漉漉的身子,夾雜著劇烈的疼痛感傳遍全身上下,他緩緩的睜開眼睛,周遭一片昏暗,隻有一縷火光不知從何映照而來。
通過知覺,他發現自己正躺在地上,一直手臂被身子壓在背部,呈一個奇怪的姿勢躺著。
手臂早已發麻,掙紮了一下,他才利用另外一隻手撐著地麵,緩緩的坐了起來,伸手拍了拍有些暈乎乎的腦袋,這才凝聚目光朝周遭掃視而去。
此時,已經入夜,夜空星光冷淡,月兒被烏雲遮擋,周遭一片昏暗。
遠處傳來涓涓流水聲的方向,一簇火苗在忽閃忽閃的燃燒著,透過昏暗的火光,依稀看到大鷹的巨型身影臥在一側,錦衣男子則盤坐在火堆前,正緩慢的往裡添著木柴。
“你醒來了……”
錦衣男子慢悠慢悠的添著柴火,目光隻在燃燒的火堆之上,並未看向他,但卻仿若一側長了一雙犀利的眼睛一般,知道他已經醒來。
“前輩救了我嗎?”
他拍了拍有些昏沉的腦袋,記憶有些斷層,醒來前的唯一記憶就是腦子一片空白,依稀間身子驀然一輕,然後就徹底暈死了過去。
因此,在接下來的這段時間裡,到底發生了一些什麼事情,他並不知曉。
“不是……是唳鷹它救了你。”錦衣男子緩緩的側過頭,看了他一眼,對他回答道。
“呃……謝前輩救命之恩!”
“不用。”對方很冷淡的回了一句,隨即對他詢問道:“老夫要的火靈草你有沒采摘回來嗎?”
此言一出,吳昊臉色頓時大變,露出了一絲急切之色。
急忙轉身在地下摸索了起來。
錦衣男子觀其舉動,不語。
但,其眉宇之間卻緊蹙了那麼一下。
他費勁周折,為吳昊引開那奇異妖獸,隻為對方有一線機會進入火山口內的妖獸巢穴,采摘到那對他修武突破瓶頸異常重要的四階火靈草。
為此,他與那奇異妖獸激戰數個時辰,最終麵對其怒火,他利用七毒妖蛇的毒液方才堪勘逃脫。
這期間,他還下令坐騎唳鷹救了對方一命,若得來的全是費功夫,那他恐怕咽不下這口氣。
瞬間,他的神情就陰沉了下來。
片刻。
吳昊在地上終於摸索到了兩個玉匣,懸著的心緒方才緩緩的放了下來,狠狠地呼出了一口氣。
難怪此前他呈如此怪異的姿勢躺在地上,原來他昏迷後,意識還在促使著他,緊緊的反抱著包袱內的玉匣。
“前輩,幸不辱命!”
他將兩個玉匣同時抱了起來,回頭對錦衣男子說道。
此言一出,緊蹙著眉頭,一臉陰沉的錦衣男子,神情終於舒緩了下來。
吳昊三步當作兩步走,很快便來到對方的身旁,將其中一個玉匣,給他遞了過去。
“前輩,給……”
錦衣男子接過其手中的玉匣,打開一看正是他之前親眼所見的那株火靈草,如今連根須都未曾斷一根,甚至還帶著泥土靜靜地躺在玉匣之中。
神情之間閃過了一絲滿意,抬頭望了他一眼,開口對他說道:“好,乾的不錯!”
聞言,吳昊卻沒有高興,反而無奈的苦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