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殿下?!”他不敢置信地看著時然,似乎怎麼也沒想到,那個一直沉睡的小殿下竟然會醒過來生龍活虎地站在自己麵前。
時然眸子一亮“圓圓叔叔,快帶我去找小哥哥!”
堯垣忽然有些為難,現在主子情緒不穩,他擔心小殿下會受傷。
“這”
時然語氣有些嚴肅“小哥哥找不到然然會著急的!快帶我去!”
何止著急?時然不在的這兩年,主子為了能找到他,開疆擴土,甚至揚言要把全世界都翻個底朝天。
主子已經瘋了。
如果小殿下回去能救主子,那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好,小殿下,得罪了。”堯垣點點頭,扶著時然的肩膀,直接飛了起來,朝著皇宮飛去。
江乾北坐在龍椅上,他看著下麵跪著的大臣們,眸中冰冷。
“陛下,您若是再不擴充後宮,我們時國無後啊!”宰相跪在地上,語氣萬分擔憂。
自時然死後,江乾北即位,將國號改為時,並在皇宮南側建了一座金屋,任何人不得靠近半步,違令者殺無赦。
玩弄著手上的玉扳指,江乾北略略勾起最混,狹長的丹鳳眼中已是殺意驟起。
他慵懶開口,語氣中帶著漫不經心“既然愛卿這麼為國家著想,那不如朕的這個皇位,給你來坐,你看如何?”
宰相瞬間便將頭死死磕在地上,整個人冷汗涔涔“臣不敢,陛下恕罪!”
“拖出去砍了吧,質疑朕的人,留著何用?”落下話音,大臣便被侍衛無情地拖了出去,隻留下一路淒慘的求饒聲回蕩在大殿中。
“可還有異議?”江乾北手撐著頭,手指在扶手上輕輕點著。
下麵鴉雀無聲,再無一人敢有意見。
“既如此,便退朝吧。”似是厭倦到了極致,江乾北眸中布滿了紅血絲,心臟的疼痛令他暴躁又喜怒無常。
時然被扔下懸崖的那一幕再度浮現眼前,江乾北抽出榮霄,瘋了一樣胡亂揮砍。
這麼多年,他一直被籠罩在時然已死的陰影中,每每到了午夜,他都會想起小家夥的容顏,最後被驚醒。
運起內力,江乾北強行壓住心中的躁動,卻在下一秒,瞬間睜開眼睛。
江乾北的瞳仁劇烈顫抖,整個人都帶著不敢置信,手臂上的青筋已經暴起。
耳邊是追魂鈴獨有的聲響,一聲一聲,離自己越來越近。
江乾北再也忍不住,抬步朝著聲源飛了出去。
時然落在皇宮內時,他看著麵前金色的高塔,忍不住發出驚歎。
“好漂亮啊!”
堯垣沒有回話,主子雖說任何人不得踏入,可他心中清楚,這座金塔,便是為小殿下所建。
“小殿下在這稍等片刻,主子還在上朝,我去通報一聲。”
說著,堯垣運著輕功跳出牆外。
然而堯垣剛走,江乾北便落在院內。
他看著自己不遠處的少年,長發已經到了腳踝,那雙精致又漂亮的臉上帶著軟軟的笑意,幾乎是一瞬間,江乾北就可以確認,是他的乖崽回來了。
聽見身後有腳步聲,時然回過身子,卻撞入一個懷抱中。
他看不見來人的臉,隻能聞到他身上獨有的香氣。
刹那間,時然眼眶一酸,眼淚大顆大顆地落了下來,他死死地揪住江乾北的衣服,聲音帶著哭腔。
“小哥哥”
江乾北雙眼赤紅,他將時然禁錮在懷裡,聞著小家夥身上的奶香,笑容忽然病態起來。
他緩緩鬆開時然,大手撫著他的臉蛋,輕輕摩挲著。
“乖崽可知,你離開朕已經兩年了?”
時然陷入昏睡,並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聽見江乾北說兩年,他心中難受極了。
這兩年,小哥哥自己究竟是怎麼熬過來的?
“這兩年,朕恨不能將所攻陷的每一寸疆土都掀翻開來,看看你究竟藏到了哪裡。”
江乾北咧著嘴唇,眼神中帶著迷戀和近乎瘋狂的占有欲。
他點了時然的睡穴,將昏睡過去的小家夥攬入懷中,大步踏進金屋內。
大紅色的幔帳曖昧又淫靡,江乾北拖著時然的腳踝,將鎖鏈包著軟布扣在他的腳上。
“放心吧乖崽,朕不會讓你再有一絲一毫的機會離開。”
這座金屋,便是囚困時然最好的地方,從今往後,無論是嬌軟的身姿還是惹人憐愛的眼神,都隻有他一人獨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