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掰彎那個黑化反派!
男人幽靈般鑽入彆墅的後院,他看著窗戶內親吻的兩人,表情瞬間扭曲起來,看起來猙獰恐怖。
“這麼幸福啊”他伸出瘦的皮包骨的手指,虛虛指向時然的腦袋,破碎的音節從嗓子中溢出。
這種孩子憑什麼得到幸福呢?他一輩子掙紮在臭水溝裡,而他活在陽光下,受儘寵愛。
憑什麼憑什麼?!
嫉妒的表情近乎讓男人發狂,末了,他忽然收斂起一切表情,宛如行屍走肉一般離開。
嘴中哼著不知名的歌,男人走在夜間的小路裡,比幽靈還要詭異恐怖。
聽見隱隱綽綽的音階,陸沉身子猛地一僵,隨後鋪天蓋地的戾氣席卷而來。
嗤,還有膽子找他,活膩了。
看著懷中毫無所覺的時然,陸沉斂了斂情緒,把人抱出了廚房。
時然懷中端著小餅乾,不明所以地看著陸沉,任由他把自己抱到沙發上。
“你們快來嘗嘗我烤的小餅乾!”時然獻寶似的把餅乾放在茶幾上,滿眼期待地看著幾人把餅乾送入口中。
蘇尤溪眼睛一亮,好不吝嗇地誇讚著“好吃!!小然然手藝真棒!”
季風咬了一口,味道是中規中矩的普通餅乾的味道,但是看著時然期待又緊張的表情,咽下原本要說的話,季風張口道“很好吃!味道真好!”
程子毅也像模像樣地吃了一口,隨後誇讚道“嗯,不錯。”
時然在三人的誇讚中找到了無比濃厚的自信,他眯著眼睛露出乖巧的笑容,梨渦裡仿佛藏了蜜一般的甜。
沒有人看見站在時然身後的陸沉表情時何等陰翳,他盯著時然,目光邪祟,仿佛陷入了夢魘一般。
程子毅第一個察覺出不對勁,他快步走上前,手搭在陸沉的肩膀上,聲音不大不小地喚著“老陸。”
陸沉瞳仁輕輕晃動了一下,看著程子毅,像是緩和了過來。
“小風風,去做飯吧,溪妹兒就好好陪這個小朋友玩一會,我和老陸上去說點事。”
說著,不等所有人反應過來,程子毅直接拽著陸沉就往走上走去。
不對勁,陸沉的這個反應和狀態整個都不對勁。
“你怎麼回事?”程子毅看著坐在椅子上整個人都處於詭異氣場中的陸沉,蹙眉開口。
陸沉抬著眸子,目光裡的寒霜鋒利刺人,他薄唇輕啟,語氣很淡,可其中的戾氣程子毅卻一下就聽了出來。
“那個殘廢,回來了。”
一想起那個人的臉,陸沉幾乎是控製不住的暴怒,玻璃杯被捏碎,碎齒嵌入皮肉中,留下殷紅的血液,陸沉恍若未覺一般。
那個和他有著五成相似,卻一輩子活在陰影裡的垃圾,他不配抬起頭做人。
他們本來都是垃圾,隻可惜陸沉手腕狠辣,對彆人狠對自己更狠,他踩著無數人的骸骨走到了今天,無數傷痛打碎了牙齒和著血往肚子裡咽,可那個垃圾隻會抱怨,甚至異想天開的想要抱陸通的大腿。
愚不可及。
程子毅微微瞪大了眼睛,緊緊一瞬間表情便恢複了正常。
“以他的性格,恐怕見不得你好吧。”程子毅的語氣平淡,像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他見不得陸沉好,可陸沉卻事事都比他強,現在陸沉有了時然,如果他不動歪心思,陸沉或許會和他一碼歸一碼,一旦他想拿時然開刀,那他必死無疑。
他和陸通,一個都跑不了。
“嗤,你什麼時候見過臭水溝裡的老鼠見彆人好過。”陸沉渾不在意地翹著腿,褪去優雅紳士的虛偽麵相,此刻的他,骨子裡都透著邪肆和妖冶。
“放心吧,垃圾隻要走不出陰影,這輩子也隻能是垃圾。”站起身子,陸沉冷笑一聲,轉身下了樓。
在樓梯上,陸沉輕輕吹起了口哨,像是優雅的外國紳士,踩著打理的鋥亮的皮鞋,舉手投足都是十足十的貴氣。
隻不過他吹出的調子,和在廚房聽見的截然相反。
男人的調子黑暗陰鬱,陸沉的調子,張揚狠辣,仿佛要砸碎他的骨頭,讓他再也無法撐起那肮臟的脊梁。
季風再廚房裡忙的熱火朝天,又是擺盤又是炒菜,蘇尤溪眼見著陸沉下來了,連忙站起身子給大佬騰地方。
她現在要是不騰地方,一會就得換酸菜缸吃狗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