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掰彎那個黑化反派!
電話對麵的聲音陸琦從未聽過,低沉又嘶啞,和自己的聲音竟然有些相似。
“你是誰?”
陸琦警惕地捏著電話,似乎怕極了是陸沉的人設下圈套引他過去。
男人的聲音在電話裡忽然有些模糊不清,隱隱帶著電流“放心吧,我和你一樣憎恨著陸沉,如果你的目的是陸沉,那我們不妨聯手,明晚,城西公園我”
聲音越來越破碎,到了最後,男人的聲音徹底消失,隻留下了電話中傳出的陣陣忙音。
看著手中黑屏的電話,陸琦扭曲的表情忽然有些忐忑,手心也微微濕濡。
現在他已經走向絕境,陸通那個狗東西擺明了要過河拆橋見死不救,現在除了這個電話裡的人,他也沒什麼能指望的了。
這麼想著,陸琦眸子裡的毒怨更甚。
如果不是陸沉,他又怎麼會走到今天這一步?陸通從小含著金湯匙長大,瞧不起他倒也正常,可陸沉憑什麼瞧不起他?!
明明都是私生子明明都是一樣見不得人上不了台麵的存在,憑什麼陸沉現在無限風光?!
陸琦咬著牙,重重錘了一下牆。
他那個短命的媽為了討好老頭子,對自己從來不聞不問,一顆心都撲在了他身上。
住在那個豪宅裡,連打雜的都瞧不起他。
陸琦為了能在彆人麵前高人一等,維護自己可憐的自尊心,不得不去捧著陸通,想儘辦法討好他,祈求能讓自己好過一點。
麵對陸沉時,陸琦看著那個和自己長得有些相似的家夥,心中會湧出一些惺惺相惜來,隻不過惺惺相惜過後更多的,是鄙夷。
和他一樣的私生子,又能做些什麼呢?無非是一輩子都依靠著陸通,畢竟陸通才是上了陸家戶口的大兒子,順位繼承人。
他們注定了要給陸通辦事,現在隻有討好了陸通,以後的日子才會好過一些。
陸沉除了麻煩什麼都不能給他,這個家夥滿身晦氣,所以兒時每次陸琦都會仗著陸通撐腰狠狠欺壓陸沉。
可惜陸琦並不覺得自己有錯,骨子裡自私的人,又怎麼會把錯誤推給自己呢?
想起在麵包車上時看到的時然那毫無顧慮的笑麵,陸琦心中已經畸形的心態再次扭曲。
憑什麼他可以笑的那麼自在?不過是被陸沉護著而已,沒了陸沉他又是什麼?
越想越不平衡,陸琦心中的怒火無處可撒,隻能將屋子裡能摔得東西都砸了個遍。
住在簡陋的旅店標間內,男人轉動著手中的折疊刀,他眼底青黑,嘴巴周圍布滿胡茬,看起來已經很久沒有打理了。
手機裡是最新的新聞播報,季風被捅刀子的事情已經被傳到了網上,一切似乎都在按自己的計劃進行。
“陸沉等著吧。”
季風經過了一周的icu觀察,確認傷口已經不再惡化持續感染,這才把人調到了的病房裡。
雖然刀子沒傷到脾肺,可到底也是紮在身上。
季風清醒的時候很少,每每睜開眼睛,傷口上灼熱的宛如撕裂般的疼痛都令他麵色慘白。
看著坐在自己身邊的程子毅,兩人此刻正十指交握,對方手掌的溫度傳到自己的手中,季風原本燥亂的心漸漸被撫平。
“時然沒事吧?”睜開眼的第一句,季風關心的就是時然。
程子毅能明白季風的用心,可心中的怒意卻如野火般滿眼胸腔,可看著眼前人單薄虛弱的模樣,縱使再怎麼生氣,也還是舍不得說重話。
難得收斂脾氣,程子毅沾濕棉花點在季風的唇上,動作小心翼翼,如獲珍寶。
“下次,記得保護好自己,你已經不是一個人了,如果你真的有什麼好歹,我可不介意拉上那個人給你當陪葬用的。”
看著季風肚子上的導管,程子毅眼底劃過狠意。
不管陸琦有什麼打算,既然動了季風,那這事他必然要插手。
程子毅的話語氣平淡,可季風的心中卻泛起微微的漣漪。
原來不知不覺間,程子毅早就如同水滴般滲透了他的生活。現在的他不再是那個任人欺淩的可憐蟲,也不是無人問津的孤兒。
他有朋友,有愛人,有屬於自己的穩定工作,還有什麼比這更讓人安心的呢?
季風回握住程子毅的手,語氣很輕“下次不會了。”
程子毅瞳孔顫了顫,幾乎是不受控製地支起身子,吻住了季風的唇。
擔心牽扯到季風的傷口,這個吻溫柔而克製,全然不同與往日的掠奪粗暴。
兩人在病房內接吻的畫麵恬靜美好,被時間久久定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