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人精氣傷天害理的事那不是反派和女配的活兒嗎?憑啥讓他兒子接?!不要臉!!
霸天的聲音瞬間讓時然醍醐灌頂,他睜著寶藍色的眸子,眼底純粹又堅定的光芒熠熠生輝,美極了。
“小哥哥沒趕我走,我就不走!”
男人無奈地歎了口氣,似乎頗為煩惱地搖了搖頭“本來還想著好說好商量,畢竟這麼美的臉,傷了可是會讓人心疼的。”
他從來沒見過這麼美的麵孔,既然時然不願意跟自己走,他也隻能來強的了。
人魚他還從來沒試過呢。
男人的嘴角牽起邪笑,扭著手臂直接把人打暈了過去。
腳銬被男人用鉗子給強行剪斷,脖子上的項圈也一並割斷扔在了地上。
扛起昏迷的時然,男人毫不猶豫地將人塞進了麵包車內,揚長離去。
等宋景奕回來時,已是人去樓空。
腳銬被強行損壞,顯然是被專業工具剪斷的,而原本戴在時然脖子上的項圈,也安靜的躺在地毯上。
宋景奕彎腰撿起來,按著項圈背麵的小按鈕,對話的聲音突然傳來。
兩人的對話一字不落地傳入了宋景奕的耳中,可就聽見時然的回答的那一瞬,宋景奕捏緊了項圈上的銘牌,眼睛紅的滴血。
他把電話撥給妮露,嗓音嘶啞又陰沉“想辦法聯係你所有能找到時然的人脈,錢不是問題,隻要能找到,我無條件欠一個人情。”
“時然丟了?!”妮露身形一晃,語氣不自覺地抬高,隨後又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最近發生的事太多太多,都和自己的夢境所重疊了,如果夢裡不假的話,時然應該就是人魚。
“放心吧,我一定儘全力幫你找,你去調一下附近的監控,看看能不能有什麼線索。”
宋景奕眼底帶著寒氣,聲音越發低了下去“這人應該是個老手,避開了所有監控,沒拍到正臉,車子也沒有車牌,一會去警局查一下路麵監控。”
時然的身份特殊,一旦他的身份真的被曝光或者魚尾被彆人發現,他必然會被推上輿論和危險的頂峰。
腦袋刺痛的感覺讓時然掙紮著醒了過來,他看了看腳下波濤洶湧的海浪,隨後目光警惕地盯著身後的男人。
“聽掛懸賞的小娘們兒說你是條人魚,老子還從來沒見過人魚呢,進海裡應該就能變了吧?”男人甩了甩脖子,把時然用力捆緊,胳膊一伸直接把人推了下去。
人魚的滋味,肯定不錯。
渾身浸泡在海水中,時然隻感覺到前所未有的舒適快活,仿佛身體中積壓的力量馬上就要得到釋放,卻又無處宣泄。
然然,人魚的歌聲是可以迷惑彆人的,給他點顏色瞧瞧。
時然不會唱歌,他閉著眼睛,遵從本能地哼吟著,輕柔的嗓音伴隨著海浪拍打在礁石上的聲音開始傳到四麵八方。
藍色的魚尾在月光泛著冷色的光輝,奶金色的長發披散在背脊上,人魚的尾巴掀起浪花,歌聲如海妖塞壬般勾人心魄,仿佛有無數隻手在揮舞,勾引著他人墮落。
時然睜著那藍色眸子,他看向男人是眸光平淡如水,隻是歌聲越發高昂尖銳,在朦朧的月光下開始詭異起來。
傳聞,航海的水手在聽見人魚的歌聲後,再也沒沒有回來過,沒人知道他們是否還活著。
男人的眼神開始越發渙散,他腳步虛浮地超前邁著,竟然直直從高處跳了下來。
那顆腦袋在洶湧的海水中浮浮沉沉,似乎想要朝自己靠近,可那四肢卻如同被捆住般不能動彈。
然然,收手吧,他要死了!
眼看著時然的能力有些失控,可時然依舊沒有停止吟唱,霸天出聲提醒。
時然隻是唱著,歌聲時而柔和時而淒厲,他不停在海麵上躍動,魚尾帶著海水,如同寶石般閃著細碎的光芒。
當宋景奕追尋著聲音驅車到海邊時,就看見了這麼副場麵。
堪稱絕色尤物的人魚扭動著自己的身軀,他如精靈般伴隨著浪花躍出,隨後又消失於海麵。
他的歌聲是最好的武器,恨不能讓人把自己的心都剖出來獻給他才肯罷休。
時然看見了站在不遠處那抹熟悉的身影,他拖著迤邐的尾巴緩緩遊向岸邊,嫩白如蔥的手指挑起宋景奕的下巴,隨後緩緩劃過他的喉結。
“哥哥,把你的心給我,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