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鬆的毛發下,小肚皮一鼓一落的起伏終於讓祁昭鬆了口氣,他摸了摸兔子肚皮上的毛“你這膽子怎麼比我還小啊?”
“阿昭,你怎麼還在這裡站著?”長相嬌俏的女孩子禦劍而來,她看著祁昭懷裡的兔子,嚇得尖叫了一聲,隨後又壓低了嗓音“你瘋了?明知尊上討厭動物還抱了隻兔子過來?!”
祁昭連忙捂住她的嘴“噓!你不說尊上如何得知?再說了尊上還在閉關,怎麼可能會關注我一個普通內門弟子?”
少女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著祁昭“尊上這會兒剛剛出關,你竟不知?我來找你就是讓你和我一起去迎接尊上出關的。”
祁昭這會兒也傻了,他木訥地看著自己懷裡的兔子,哭喪著個臉“這可怎麼辦啊?”
少女眼睛轉了轉隨後開口道“這樣,你一會站在隊伍末尾,儘量離尊上遠一些,把頭低著斂了氣息彆說話。”
最後,祁昭抱著昏死過去的時然就這麼去了坤鶴峰的主峰頂。
坤鶴峰是整個乾淩宗的主峰之首,這裡的風景絕佳,可以俯瞰整個乾淩宗的所有位置,雲霧繚繞靈氣充沛,是個修煉的絕佳位置。
除了有任務在身之外的弟子,所有人均是排成隊列站在峰頂的石台上,彎著腰齊聲道
“恭迎滄堯尊上出關!”
角樓的琉璃瓦在黃昏下襯得豔麗如火,殿內的大門緩緩打開,浩瀚如山海般的威壓氣勢在一瞬間劈天蓋地地咂了過來,在場的人皆是一個踉蹌。
純白色的外袍上繡著山河日月圖,金色絲線描邊點綴,襯得來人氣質寒涼疏離。如玉一般骨節分明的手指微微從袖口處伸了出來,他微微啟唇,那雙微微上挑的眸子中波瀾不驚“起吧。”
祁昭站在隊伍的末尾,差點被這股威壓給壓的吐血。
他修為低微,甚至連尊上的樣貌都看不清,也隻能是來衝個人數慶祝一下尊上出關了。
不過說來奇怪,尊上閉關百年,怎麼突然之間就出關了呢?
封離淵眉眼淡淡地掃視著大殿下低著頭的弟子,忽然眉心微微一熱。
他探出神識輕輕一掃,原本平淡的表情忽然起了變化。
纖長的睫毛掩蓋住眸底的情緒,封離淵微微抬手,將隊伍末尾的少年抬到自己的麵前來。
“坤鶴峰禁止飼養靈寵,你身為內門弟子知法犯法,你可知罪?”
他的聲音很冷,透著不近人情的寒涼,封離淵那張俊美如神的麵孔不帶任何情感,他看著祁昭,仿佛能直接穿透他的內心。
祁昭被嚇得渾身僵硬,半晌才勉強找回自己的聲音,他抿著嘴唇,冷汗從額邊滑落“弟子,知罪。”
時然早在祁昭抱著自己藏在隊伍末尾時就已經醒了,剛睜開眼睛,一股霸道又醇厚的威壓就再度蓋了過來,隻是這次時然非但沒有不適感,反倒隱隱覺得熟悉。
被突然抱著騰空,時然嚇得小尾巴尖都在不住顫抖,他聽著男人的話,心中怕極。
嗚嗚嗚早知道說什麼都不來了,不能把他做成麻辣兔頭吧?
“自去領罰。”
男人將祁昭懷中的兔子提到自己麵前,他抓著時然脖頸上的軟肉,眸子微眯。
“是。”祁昭行了禮,不敢再去看那隻兔子,隻能心中默默祈禱這兔子能活過今晚。
時然被男人提著,有些不舒服。可他不敢反抗,這種血脈上的絕對壓製令他反抗不得。
帶著白毛的小jio有些局促地踩了踩自己另一隻jio,時然的小尾巴不動聲色地擋住了自己的屁屁。
封離淵被時然的小動作倏地逗樂,他的唇角為不可查地勾了勾,隨後廣袖一揮,整個人瞬間消失在原地。
“小東西,混上何坤峰意欲何為?”
他盯著那小兔子淺棕色的眸子,手還保持著捏著他後頸肉的姿勢。
時然被提著命運的後勃頸像是個無助的崽崽,他被封離淵弄得有些惱火,四個小短腿死命刨著。
給你臉刮花,你才是小東西,呸呸呸!!
“生氣了?”封離淵見狀。唇角的笑容更是濃厚了些許,他的眸光淩厲又寒涼,似乎在打量著自己“看樣子是剛開了靈智,還不太聰明。”
時然這麼一聽,徹底惱了。
兩隻小耳朵粉紅粉紅的,渾身越來越熱,隨後也不知道哪來的一股力量,他忽然用力一推,原本又短又肥還帶著毛毛的小jio變成了一截藕白的手臂來。
他將封離淵狠狠撲倒在床榻上,淺棕色的眸子泛著羞惱的紅,眼底濕漉漉的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耳尖泛著粉色,兩隻藕白的小手死死抵著他的胸膛,奶凶奶凶地對著封離淵的喉結就是一口。
“你才不聰明!我超級聰明的!大蠢蛋咬死你!!”
喉結上濕濡又酥麻的觸感對於封離淵來說陌生至極,體內血液翻滾湧動,連著聲音都變了味道。
他捏著時然的耳尖,一字一頓。
“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