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好奇,這隻小兔妖究竟能演到什麼程度。
時然的尾巴被封離淵這麼一拽,整個人都敏感極了,他捏著床單渾身一個激靈,一丁點力氣都使不出來。
剛想著調整呼吸告訴師父,兔子尾巴不能亂摸,封離淵的手就開始順著自己的脊梁骨一路輕輕向上遊走。
癢,伴隨著電流一樣的酥酥麻麻,時然有些喘不過氣。
“師父不能摸兔子的尾巴我”時然咬著嘴唇,他剛回過頭,就看見封離淵滿眼冷意,眸子中甚至夾雜了些微不可查的殺氣。
原本要說的話戛然而止,時然被嚇得張著嘴一句話都不敢說,隻是傻呆呆地看著封離淵,眼淚要掉不掉,整隻兔子都懵掉了。
封離淵的語氣漫不經心,他一隻手扶著床榻,身子微微貼著時然的頭,輕輕開口“你怎麼了?乖徒兒,告訴為師。”
時然渾身都在發抖,他不明白,剛剛還說要收自己為徒的師父為什麼眨眼間就變成了這副模樣。
委屈,恐懼,無助,種種情緒繚繞心頭,時然努力用小細胳膊撐起自己的身子。
“我我會疊被子會做飯,還會唱歌,師父你可不可以不殺我?”
小兔子實在是乖的讓人心疼,他坐在床上,眸子小心翼翼地盯著封離淵,生怕自己那句話說的不對惹封離淵生氣。
時然的舉動出乎他的意料,他本以為時然會和絕大多數的妖一樣,稍稍誘惑一番,便會摸杆往上爬,為了自己的修為甚至罔顧性命。
那棕色的眸子中乾淨透徹,像是一汪泉水坐落其中,令人身心愉悅。
“會唱歌?”
封離淵捏著時然圓圓的小臉,周身極淡的殺氣褪去,語氣變回初見時的冷淡,隱隱又夾雜了些柔和的試探。
“唱給為師聽聽。”
時然回想著自己以前奶奶教給自己的歌,但是模糊的記憶隻能讓他記起個大概。
於是時然輕輕開口,又軟又乖的嗓音唱著兒歌,偶爾忘了詞的輕哼彆樣可愛。時然認真地唱著,封離淵目光灼灼,死死盯著時然不肯挪開目光,時然越唱聲音越小,到最後乾脆停了下來。
“師父我是不是唱的太難聽了?”時然抖著嗓子看向封離淵,語氣忐忑不安。
封離淵忽然把人抱進懷裡,捏了捏他的耳朵“繼續唱,為師聽著呢。”
時然得了命令,連忙接著剛才的調子繼續唱。
小兔子的聲音很軟,像是一把羽毛扇一般輕輕掃過心尖,激起些微漣漪。
封離淵眸子蒙上一層暗芒,小兔妖究竟是本性純良還是偽裝了本性隻為自己身上這浩瀚修為,他倒是有些期待了。
一首歌唱完,時然小心翼翼地抬起頭,額頭不小心磕在了封離淵的下巴上。
時然一激靈,連忙低下頭“師父,我唱完啦~”
“唱得不錯,明日我會和掌門交代下去,七日後的拜師大會,我會昭告天下,本座已收你為徒。”
屆時,即便時然以後真的心懷不軌,全修真界都已知曉他的身份,他亦是無路可逃。
時然不知道封離淵的打算,隻當他是認同了自己,開心的見牙不見眼,直接回身就抱住了封離淵。
“謝謝師父!!”
溫熱的身體撲了個滿懷,帶著奶香味兒的小兔子乖乖軟軟,撒嬌一般對自己道著謝。
封離淵的手捏成拳頭,一忍再忍,最後還是輕輕攬住了時然的後背,嗓音很輕。
“乖。”
如果時然真表裡如一這般乖巧可人,他不介意將他唯一的徒兒捧在掌心疼愛。
但反過來一旦時然動機不純,他也定會親自清理門戶。
霸天打開麵板,忽然懵逼在了原地。
誰能給他解釋解釋這是什麼情況?這個世界沒有反派?!
這人是主角嗎?!
為啥沒有黑化值,反倒是正義值和心懷蒼生責任值都是滿的啊?
到了夜晚,封離淵盤腿坐在床榻邊緣,閉目修煉。
時然躺在床榻裡麵翻來覆去地睡不著,他不懂修煉,看著正在修煉的封離淵,輕輕伸出小爪子揪住了他的袖口。
“師父我們一起睡覺吧。”
時然這話並無他意,可封離淵卻硬生生聽出了彆的意味。
他忽然翻身壓住時然,大手抓住他的尾巴,唇角溢出冷笑。
“這麼快就把持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