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月西毫無察覺,隻是點了點頭自己捂住嘴巴不敢再說話,那雙靈動的眸子滴溜溜轉著。
兩個人都沒看見,嚴寒原本的臉色正在一點點變差。
封離淵把合歡宗的掌門直接扔進正殿內,合歡宗的掌門狼狽地趴在地上,強撐起身子。
各個門派的掌門和長老皆坐在正殿中看著她,表情複雜極了,但更多的,是看好戲的幸災樂禍。
穆婠婠看著眼睛裡帶著懼意正淚眼朦朧盯著自己的時然,臉上的表情嫉妒的有些扭曲。
“就是你這個小狐媚子勾引了尊上?長了這麼一張臉還真是讓人惡心,我幫你毀了吧。”她拿著匕首,緩緩逼近時然的臉,臉上帶著快意的笑容。
時然的身體僵硬,周身的脈絡都被封印,連著痛覺都感受不到,他隻能眼睜睜看著刀尖離自己越來越進。
刀尖劃在臉上,很快就滲出血來。
時然疼的眼淚劈裡啪啦往下掉,穆婠婠抬手就給了時然一耳光“收起你那個賤表情,我可不是尊上!”
穆婠婠正要再說些什麼,忽然一股爆破性的威壓鋪天而來,劍氣擦著時然直接紮入穆婠婠的左肩,傷口深可入骨。
不過築基大圓滿的穆婠婠哪裡頂得住此等劍氣,當時就躺在地上臉色痛苦地打著滾。
時然躺在地上,他感受到了那股熟悉的氣息。
那一瞬間,原本恐懼不安的心,像是忽然有了些著落。
大殿之中,嚴寒核對著合歡宗女修的人頭,所有人都在,卻唯獨少了穆婠婠。
他上前兩步鞠躬行禮“啟稟尊上,合歡宗女修,少了一個。”
封離淵坐在上位,神識直接包裹住整個乾淩宗乃至山下城鎮,最後在清風崖的後山深處,感受到有合歡宗女修的狐臭味。
大手隔空一抓,穆婠婠竟然直接就被生生扯了過來。
她肩頭的傷口還在流血,麵色慘白地躺在地上,抬起頭看見封離淵的那一瞬,嚇得瘋狂向後退去。
“本座的徒弟在何處?”封離淵的耐心耗儘,連他的神識都無法找到時然,很顯然她用了什麼法寶掩蓋了時然的氣息。
穆婠婠看著封離淵冷漠的眸子,心中早就涼了半截,還好她將隱息符放在了那個小妖精身上,不然還真就完蛋了。
現在隻要自己咬死不承認,就沒人能說是她擄走了時然。
“尊上這是何意?我本是在後山修煉打坐,尊上的劍氣誤傷了我不說,現在還說我綁了你的徒弟,這未免太過離譜。”
穆婠婠儘量擺出受害者的姿態,讓自己看起來更加無辜。
她捂著肩上的傷口,楚楚可憐地看著封離淵。
“離譜?我看不見得!”祁昭站在掌門的身後,一個衝動就站了出來。
穆婠婠錯愕地看著站出來的祁昭,不知道為什麼,心中忽然湧起一股強烈的不安。
“啟稟尊上,我和師兄路過清風崖時剛好看見此女在磨蝶翼粉,有留影石佐證!”
說著,祁昭將留影石扔向上空,石頭散發著光芒,將圖案打在牆壁上。
穆婠婠磨製蝶翼粉時狠毒的表情一覽無餘,仔細聽去,留影石中甚至可以聽見穆婠婠的話。
“不過是個小畜生,也想得到尊上垂簾?若掌門可以和乾淩宗聯姻,我們又何必苦苦癡望?妖丹我還從未試過,今日便拿他開刀。”
祁昭兩人禦劍在上空,並未聽見穆婠婠的話,此時在大庭廣眾之下聽見,心中已經驚訝至極。
小小年紀竟然如此歹毒善妒?!
封離淵勾著唇,眼底不帶絲毫笑意,他站起身子,瞬間出現在穆婠婠身前。
榮霄出竅,直接刺向她的小腹,攪碎了她的丹田。
“最後再問你一遍,本座的徒兒,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