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端坐在溫瑟爾的身上,不敢再亂動反抗。
為什麼這句話這麼熟悉呢是錯覺吧?
大手輕輕將時然的身體朝著自己的身體退去,溫瑟爾的嗓音自頭頂響起“放鬆。”
時然隻得放鬆自己僵硬的身體,小心翼翼靠著溫瑟爾的胸膛。
想象中強勁有力的心跳並沒有傳來,時然也不敢多想,隻是心中默默猜測。
公爵大人應該是身體不好吧?
精致的糕點和助消化的粥被訓練有素的仆人排列有序地擺在桌子上。
他們全程沒有發出任何多餘的碰撞聲,上完菜後微微鞠了一躬又有條不紊地撤出了餐廳。
看著他們利落的動作,時然忽然有些愧疚。
他什麼都不會,沒有他們那樣乾脆的乾活狀態,也沒有能言巧語。
在貧民窟,他隻知道怎麼樣守住那來之不易的食物。
味香俱全的肉粥端在時然的麵前,溫瑟爾抬起手,矜貴地執起勺子,舀了一勺肉粥後放在唇邊吹了吹,隨後遞到時然的唇邊。
“張嘴。”
時然聽話地張開嘴巴含住勺子,小舌尖還不忘舔一舔唇角。
溫瑟爾的眸光暗了些許,血紅色的眸子在昏暗的光線裡顯得有些耐人尋味。
兩人配合默契,一個投食一個乖乖吃,一碗粥下肚後,時然終於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溫瑟爾大人,我吃飽了。”
溫瑟爾拈起餐盤中的山楂糕,湊到時然的唇邊。
時然伸出粉嫩的小舌卷住山楂糕放入口中,舌尖不可避免地舔到了溫瑟爾的指尖。
溫熱,濕滑,要不是看自己的眼神是在太過純淨無辜,溫瑟爾險些意味他是在故意勾引自己。
等時然吃完山楂糕,溫瑟爾又捏起一塊蔓越莓糕“你的臉色很白,應該是有些貧血,吃點這個對身體很好。”
一聽見‘貧血’兩個字眼,時然不可遏製地想到了剛剛在走廊發生的事。
渾身開始微微顫抖,時然咬著嘴唇“我,我”
蔓越莓糕就在唇角,時然張開嘴半晌沒有說出話來,最後隻得將蔓越莓糕吃了下去。
蔓越莓糕和山楂糕的渣滓站在唇邊,時然毫無所覺。
那雙清純如幼鹿的眸光配上唇角仿佛吸食了血液一般的模樣,簡直就是視覺上的極大反差。
溫瑟爾眯了眯眸子,眼底閃過一絲隱秘的興奮。
“你該去睡覺了。保持充足的睡眠,身體才會養好。”
不然,現在這般嬌氣脆弱的模樣,可是抵不過自己的索取的。
生命漫長亙古,好不容易出現了這個令他產生欲望的人類,該好好珍藏起來才是。
奢華的皇宮內,價值連城的花瓶被艾琳達憤怒摔碎。
密探將調差出來的信息寫在了信紙上,艾琳達看著信紙上的內容,隻覺得胸腔湧起了不可收回的怒火。
若是這怒意不能發泄出來,她恐怕要被活生生氣死!
她提著自己厚重又華麗的公主裙跑進了國王的書房內。
“父親!溫瑟爾昨天竟然敢當著一個下賤的奴隸麵前羞辱我,不就是一個千年曆史的家族嗎?居然敢羞辱皇室的公主,這要是傳出去,我以後還有什麼威信?”
艾琳達哭的梨花帶雨,說到奴隸時更是咬牙切齒。
國王的表情慌張了一瞬,他皺著眉厲聲製止了艾琳達的話語。
“愛德華斯家族根基錯綜複雜,他們的勢力甚至遍布到了敵國,我們既然收益於愛德華斯家族,就不能背後說這些見不得人的話。以後我不希望再從你的嘴裡聽見這些不敬的話語。”國王厲聲訓斥了艾琳達,隨後將她趕出書房。
坐在書房內,國王依舊有些後怕。
愛德華斯家族矗立千年確實不假,可這個家族的家主,卻是千年都沒有更換過人了。
哪怕連皇宮中,都遍布著他的眼線,與其說自己是個國王,倒不如用傀儡來形容更加貼切。
艾琳達表情猙獰又扭曲,他看著時然在貧民窟時的檔案,忽然在那檔案中發現了一個重要的線索。
唇角綻出一抹惡毒的笑容,艾琳達搖晃著手中的檔案將仆從召喚過來。
“想辦法把消息透露給公爵府的那個奴隸,就說他還有個奶奶,現在還活著。”
艾琳達又將目光轉向劍士“你去貧民窟,找到這個人,想辦法給我抓過來。”
溫瑟爾她不敢動,一個奴隸也敢取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