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掰彎那個黑化反派!
時然腹部的光越來越亮,灼熱的溫度幾乎要將他的五臟六腑都焚燒殆儘。
他死死咬著嘴唇,汗意打濕了發絲。
意識已經離自己越來越遠,時然甚至分不清自己究竟活著還是已經死了。
埃洛扶著時然,即便兩人隔開了些距離,但自時然身上散發出的熱量,連他都覺得有些灼人。
看著時然腹部紅光越來越詭異,埃洛回想起了皇宮內的那個法陣。
脖子上戴著的十字架閃爍著聖光,埃洛停頓了一下後,毫不猶豫地戴在了時然的身上。
這護身符是神父贈予他的,說是未來的某一天,這個護身符會有巨大的作用。
十字架閃爍著蔚藍色的光,和那妖冶的紅產生了極致的反差,沒過多久,時然腹部的光漸漸暗淡褪去,十字架的光也漸漸弱了下來,卻始終閃爍著聖光。
埃洛被眼前的一幕給震驚了,聖光在保護時然!
眼看著時然已經筋疲力竭徹底昏了過去,埃洛彆無他選,隻能夾緊馬腹全力朝著自己國家的方向趕去。
太可怕了,皇宮內的人幾乎是瞬息間就沒了性命,血色的雲籠罩在皇宮的頂部,宛若一場不可避免的天災。
豔麗的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枯萎,那是惡魔的法陣,所到之處,沒有任何一個生靈可以活著離開。
溫瑟爾站在城堡的頂端,血紅瑰麗的眸子裡淬著癲狂的殺意。
紳士溫柔的皮囊徹底腐壞,他親手揭下那層虛偽的外表,露出內裡刻入骨子的偏執和病態的愛意。
他們兩人的契約感應斷了,契約的印記甚至在不斷衰減。
他還是小看了時然,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自己私自跑出去,甚至有辦法掩蓋契約的痕跡,可真不簡單。
目光掃向城堡門口的馬蹄印,溫瑟爾的眼睛忽然死死盯住那裡。
背後長開巨大的羽翼,溫瑟爾從幾十米的城堡頂端飛躍下來,立在城堡的門口。
馬蹄印附近泥土尚且鬆軟,很明顯是踩出來的時間沒有過去太久。
那短時間內騎馬的人,還有誰會到過這裡呢?
皇宮內,國王正癱坐在王座上,他看著腳下已經幾乎辨認不出麵孔的艾琳達,整個人抖得不成樣子。
那個魔鬼還沒死,他是故意的,他是故意的
全完了,他的大臣,他的仆人,沒有留下一個活口。
靴子踩在地麵上發出清脆的聲響,一下一下,仿佛踩在了國王的頭頂。
“嗯,漏網之魚。”溫瑟爾看著國王扭曲的表情,直接扭斷了他的脖子。
脫下白色的手套,溫瑟爾猩紅的眸子裡開出妖冶的花,他露出自己尖銳的獠牙抵在唇角,周身暴戾的氣息形成陰冷的風。
他踩著濃稠的血液,在漫天的紅色下走出了沾染血腥的皇宮中央。
看著埃洛居住的側殿內空無一人,甚至連馬匹都不知所蹤,唇角的笑容越擴越大,溫瑟爾舒絡筋骨長歎一聲。
“千年了,沒人能搶走我的東西。”
尤其是,他的小血仆。
時然醒過來時,正躺在溫暖的床被裡。
他看著頭頂奢華的吊燈台,整個人有些眩暈感。
坐直了身子,時然看著周圍陌生的環境,目光迷蒙。
他這是在哪?
記憶最後的片段,大概就是天空變成了血紅的顏色,城堡內空無一人,他的腹部出現了血紅的顏色幾乎和天空相映,灼熱的溫度幾乎要將他燒著。
力氣在一瞬間被抽空,時然痛苦地倒在地上。
直到他聽見了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
會是誰呢?
時然努力回想,卻無論如何也記不起來究竟是誰救了他。
“你醒了!”埃洛驚喜的聲音自門口傳來,和記憶裡的聲音重疊在一起,時然終於想起來了。
“多謝你救了我,埃洛。”時然露出一抹笑容,他坐在床上,乖巧又漂亮,說話也溫溫柔柔的。
埃洛有些愣愣的看著時然,忽然明白了一個道理。
他好像知道為什麼時然明明隻是仆從,卻能被公爵如此寵愛了。
這個家夥,完全就是天生的寵兒,樣貌性格都是一等一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