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然的記憶力很好,即便公爵府的走廊複雜如迷宮,他卻還是精準地找到了一樓的大門。
雙手觸及到大門正準備推開的那一瞬,腰肢被一雙有力的手臂死死勒住。
冰冷的吐息噴灑在後脖頸,尖銳的獠牙抵在動脈。
“想要去哪?”
那熟悉的,堪稱噩夢一樣的嗓音自身後響起,時然瞬間便僵硬在原地。
弱小的少年喪失了全部的反抗能力和意誌,他如同折斷翅膀的金絲雀一般,被身後高大的男人死死擁在懷裡。
溫瑟爾的眸子裡再也映不出半分溫柔,他捂住時然的眼睛,獠牙毫不猶豫地刺入時然的皮膚。
疼,那種疼痛透過皮肉直達神經,疼的時然額間滲出冷汗。
可疼痛的同時,那不可忽視的快感,卻令他心慌。
酥酥麻麻的感覺傳入大腦皮層,時然眼角沁出淚水,他張著嘴微微喘息呻吟,雙目也漸漸失去焦距。
其他的感官已經離他越來越遠,他甚至感受到了那獠牙下主人的憤怒與扭曲的愛意。
無邊的恐懼包裹著時然,他不知道該如何麵對這樣強勢洶湧的愛意。
要接受嗎?可是不接受的話,又能怎麼樣呢?
他隻能接受,,承受那來自魔鬼給予自己的,獨一無二的寵愛。
徹底失去意識前,時然是這樣想的。
灼熱的刺痛感令時然醒了過來。
不是熟悉的房間,周圍的一切都令他陌生。
目光聚焦回籠,時然看著那英俊貴氣的男人,他銀發卷曲披散,整個人都透著極強的個人魅力。
此刻,他手中拿著紅色的軟鞭,眼底帶著興奮和冷意。
“不聽話的孩子,果然還是要接受懲罰比較好。”軟鞭在手中微微摩挲,溫瑟爾微微上前,逼近了時然。
時然瞪大了眼睛,看著溫瑟爾手中不粗不細的鞭子,嚇得眸底霧氣朦朧。
“不,不要”他手撐著身體開始向後躲藏,可腳上金屬的碰撞聲卻再次刺激了他的神經。
那根細長的銀鏈子正嚴絲縫合地扣在自己的腳踝上,不留一絲縫隙。
腳鏈一直連接到床底,而整張床,少說也有幾百斤,他根本不可能逃脫。
時然光裸著上半身,眼淚開始一顆顆落下,極度的恐懼令他開始控製不住地顫抖。
終於,鞭子落了下來。
‘啪’地一聲,時然的皮膚上很快就泛起了紅痕。
“唔,疼”時然捂著自己的傷處,整個人抖的不成樣子。
溫瑟爾一鞭又一鞭地抽了下去,看著時然白皙的皮膚上帶著縱橫交錯的鞭痕,淩虐的美感在視覺上造成了極大的衝擊。
“疼?不疼怎麼會乖呢,忍著。”指尖抹去時然眼尾的淚水,溫瑟爾放在唇邊輕輕吸吮。
嘖,連眼淚都這麼甜,這小家夥是糖塊兒做的麼?
時然的聲音帶著哭腔,他終於徹底服了軟。
“嗚嗚嗚,我錯了對不起,我再也不跑了”
他摟住溫瑟爾的腰肢,小臉貼著他的腰腹,整個人抽抽噎噎,委屈又可憐。
扔掉手中的鞭子,溫瑟爾抬起時然的下巴。
那脖子上的咬痕還未褪去,他彎下腰,獠牙再次精準地咬住他的喉嚨。
血液大股大股湧進口中,溫瑟爾的眼神興奮又貪婪。
真想,就這樣把他和自己融為一體啊
時然不敢鬆手,他死死抱著溫瑟爾的腰,仿佛洪流間的浮木。
鬆開嘴,舌尖舔去時然脖子上流下來的血,他看著自己的小血仆淚水漣漣,手指蹭了蹭順腳的血漬,卷入口中。
“真甜啊。”
時然跪坐在床上,他臉色蒼白淚痕還未乾涸,整個人嚇得有些恍惚。
看來小家夥真的嚇壞了。
溫瑟爾搖了搖頭,準備去給時然熱一杯牛奶。
不過懂得服軟的乖孩子,是要有獎勵的,不是嗎?
見溫瑟爾要走,時然連忙拽住溫瑟爾的衣角“您要去哪?”
溫瑟爾彎腰吻了吻時然的唇“乖,去給你拿一些獎勵過來。”
時然被關在了城堡的地下室內,這裡黑暗無天日,卻比城堡之上更加奢靡。
這是溫瑟爾囚禁他的小血奴的私人領地,也是時然被折斷羽翼後唯一的歸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