魑魅魍魎聚集於此,煞氣衝天,其中甚至夾雜了一縷仙氣,這京城之中,沒那麼簡單。
秦肆用法術偽造了自己的戶籍身份牌,和時然一同進了京城。
果然,越是深入,那股子令人作嘔的煞氣就越是明顯。
時然對這一切似乎也有所察覺,但他的感受遠遠不如秦肆這般明顯,他隻是皺了皺鼻子,小嘴撅起來。
“總感覺這京城,似乎有些怪怪的,很壓抑。”
秦肆看著時然,眸中略過一絲驚訝。
時然竟然能感受到煞氣,他的體質,恐怕也不一般。
兩人在京中買了一幢巨大的彆苑,草木雕刻,奇珍異寶儘數被秦肆攬入府中,隻為能博時然一笑。
於是一時間京中流言四起,皇城貴族皆是好奇這位從天而降的大人物。
究竟是什麼樣的來路,竟然敢在京中如此大張旗鼓,網羅奇珍異寶,價格甚至眼睛都不眨隻高不低地往府中搬運?
“乖乖在家,我有點事情要做。”秦肆看著正在熬湯的時然,摟著他的腰輕輕吻了一下時然的嘴唇。
秦肆走的匆忙,時然沒有多問,隻是叮囑了一句“再過一會就要吃飯啦,公子可要記得回來。”
“會的,為夫定當準時。”秦肆笑的痞氣,那句為夫脫口而出無比自然,惹得時然又是一陣臉紅。
剛出了府,秦肆原本的臉色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因沉了下來。
他周身湧起黑紅色的火光,火光之上,開出靡麗妖冶的彼岸花,他所踏之處,皆是化為焦土。
“來了怎麼不現身,是在等我請你麼?”
話音剛落,一道金光閃在秦肆身前,身形佝僂的老者看著秦肆,他歎了口氣語氣憤然。
“你為何離開乾淩山?!”
秦肆冷笑一聲,眸底漸漸顯出殺意。
“我離開又如何?乾淩山的靈氣最為濃鬱,供給著整個仙界,你當真以為這些我都不知?你們想困住我好供你們索取?有意思。”
老者麵色詫異地看著秦肆“你,你都知道了?”
“我從未說過我不清楚這一切,隻不過生命沒有儘頭,我留在乾淩山,也不過是打發時間等死罷了。但是現在,我改主意了。若我不想,沒人能讓我回去。”
秦肆的語氣平淡,周身熱浪掀起火龍,幾乎要將空氣都燒乾。
“來不及了他們已經發現你離開,來抓你了。”老者歎了口氣,渾濁的眼裡透著一絲無力“我自知這仙界靈氣皆是你一人供養,若是用它修煉,隻怕罪孽深重,所以這麼多年我隻吸取天地靈氣,但求問心無愧。現如今各路大能想要將你抓回去,隻怕你在劫難逃。”
“在劫難逃?”秦肆嗤笑了一聲,他縱身一躍滯留在空中,少年墨發飛舞,英俊如神明的五官帶著難以馴服的傲氣。
他睥睨著老者,語氣張揚“老頭兒,你當真以為我不知道自己是誰?有龍吐息,可納百川生萬物,骨為神骨,血為聖藥,鱗為銳甲,角為神兵。我是天生的神,本應淩駕於你們之上,又豈會被你們所壓?”
渾厚的嗓音自空中傳來,帶著鋪天蓋地的威壓,如浪般席卷“是麼?不愧是龍神,自古便是一身好氣節。但你不如看看你院子裡的那個凡人,他當如何?”
秦肆瞳孔震動,他看著院子內原本正在熬湯的少年被活生生抽取魂魄,倒在了地上。
“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