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掰彎那個黑化反派!
時然的任務結束,霸天也回到了意識中樞。
他看著麵前兩個容貌完全一樣氣質卻有些迥異的男人,抿了抿嘴唇,忽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怎麼,有話要說?”歸玄瞥向霸天,修長白皙的手指捏著茶杯,整個人氣質如枝頭霜雪。
相對於歸玄清冷,歸鳥整個人自骨子裡都透著痞氣,倒和當年的秦肆有些相像。
霸天的目光在兩人之間上下掃視,最後鼓起勇氣握拳問道“你們,知道我到底是誰嗎?”
“你是我用意識分裂出來的一個獨立意識體,有什麼問題麼?”
歸玄握著茶杯的手無意識收緊,麵上卻絲毫不顯。
不,不對
霸天搖了搖頭,記憶力閃過的破碎畫麵雖然模糊,但卻是自靈魂裡一刀一刀活生生刻進去的。
衝天的火光,被扼緊的喉嚨,絕望的眼淚
它們交織成一張網,死死絞困住霸天,那逼仄的感覺近乎讓霸天崩潰。
“彆騙我了,我是有記憶的,我不是傻子。”霸天抬起頭,眼淚順著眼眶往下滑。
濕濡冰冷的觸感令霸天感到陌生,他摸了摸自己的臉蛋,忽然驚愕。
他這是,哭了?
歸玄歸鳥的臉色頓時一變,歸玄站起身子將霸天抱起“哭什麼?”
歸鳥用舌尖卷去霸天臉蛋上的淚珠,輕輕吻了吻他。
“我會流淚,我根本不是係統!你們到底是誰?!我又是誰?!”霸天掙紮著要掙脫歸玄的懷抱。
腦內刺著的疼,霸天痛苦地捂住腦袋,他不斷用頭撞著歸玄的胸膛,企圖可以緩解疼痛。
霸天仿佛受傷嗚咽的小獸,整個人流著眼淚哭的令人心疼。
歸鳥是第一個坐不住的,他按住霸天的太陽穴,紅光閃爍“既然你想看,就彆後悔。”
“你瘋了?”歸玄按住歸鳥的手,表情凝重隱隱帶著警告。
“封印已經壓不住了,他既然如此痛苦,倒不如早些麵對。”
歸鳥狠下心直接將靈力打入霸天的腦袋裡,那一瞬間,五顏六色的畫麵自眼前炸開。
被壓在陳舊鐵箱裡的記憶決堤般瘋狂湧進腦內,霸天被這些記憶壓得手足無措。
最終,記憶的片段找到了自己應該存在的位置,將所有的回憶,講述完整。
古老的部族內還供奉著仙位,他們世代敬仰司命星君。
而依靠著司命星君的庇佑,部族裡會由天資最為過人的那一位來帶領村子。
少年豎著發冠,眉眼清雋乾淨,麵對所有人下跪的頂禮膜拜,他似乎沒有絲毫觸動,隱隱帶著厭惡。
他討厭麵前的一切,長老們打著讓自己領導部族的明義,實則將他當做傀儡,在背後肆意操控權力。
他們將他死死按在這早已經營好的道路上,不允許有一絲差池。
少年一步步邁上祭壇,他是部族中百年一遇的天才,是唯一一位可以與‘神明’對話的人。
臨近祈願前,長老們還在他的耳畔威脅“如果你不想以後在族裡受罪,現在最好聽話一點。你要記住,是我們收留了你,現在,是你報恩的時候了。”
少年隻是抿著嘴露出譏諷的笑容。
他立於祭壇中央,脊背站的筆直,目光波瀾不驚甚至帶了絲決絕。
“庇護我族的神明,若您能聽見我的呼喚,請您製裁這肮臟又令人作嘔的同族吧,我願以死為換。”
他的話語無疑掀起了萬丈狂瀾,長老們率先拍案而起,他們怒不可遏地走上祭祀台,想要將少年拽下來。
聖使攔住長老們的去路,語氣有些驚恐“通神時萬萬不可乾擾通神者,否則神明怪罪下來,會下天譴的!!”
“去你的,神明神明,這麼久了,哪還有神了?要是真的有神,我們為何沒長生不老?!”長老一腳踹開聖使,轉身就登上了祭祀台。
就在長老即將觸碰到少年的那一刹,黑紅色的雲以勢不可擋的姿態籠罩在祭祀壇的上空。
深紫夾雜著銀色的雷光化為怒龍,直直破開雲霄衝向長老。
刺目的光令所有人都遮住眼睛,灼熱的溫度險些將近處的人燒乾殆儘。
怒龍消弭於祭壇中間,原本的長老也化為灰燼被風吹散。
少年還未睜開眼,便被一雙冰冷的大手捂住了眼睛。
“你的話吾聽見了,許諾可作數?”
那人聲音低沉磁性,像寒冬中火種卷起的溫度,灼在耳畔微微發燙,可那炙熱撩人的觸感,卻令人向往。
少年的脖子微不可查地紅了起來,他沒辦法確認身後的人是誰,隻是咽了咽口水嗓音清啞“我從不說謊。”
“那很好,你的命,吾收下了。”
黑暗中,少年的脖子忽然一痛,他皺著眉輕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