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夏沒回泠水村,卻費事兒的來這裡,主要原因就是想把這家夥身後的人一網打儘,這樣山裡也能清淨一些,動物們也不會遭遇盜獵者的威脅。
若是他隻是乾掉那些盜獵的,而不把利益鏈斬斷,隻要這掮客給錢,願意進山的人是大把。
他從來就不是什麼好人,也不是循規蹈矩的家夥。
無論是在國外還是在國內,隻要是敵人,就必須鏟除乾淨,免得遺禍無窮。
老蔣麻將俱樂部不小,至少有著三十張麻將桌在大堂,更彆說包廂了,在蜀中這類的娛樂棋牌室不少,每個城市鄉鎮都能看到。
他吊兒郎當的走進去,咋呼呼的喊道“範老二,範老二!”
打麻將的人不少,七八桌是有的,聽到這聲音,便有人很熱心的朝著包廂裡喊著“範老二,範老板,有帥哥找。”
一邊吞雲吐霧,一邊跟著幾個兄弟夥炸金花的範老二,是個三十多歲,穿著打扮都極為隨意胖子,胸口的金佛倒是有些晃眼。
他打開包廂的門,目光看向陳夏“兄弟,找我有啥事?”
完全沒有意識到危機的到來,畢竟,他在南壩鎮這個地方,也算是個人物。
開霸道越野的老板。
陳夏笑盈盈的走近,一巴掌將其打得趴在地麵上,半晌後這胖子才發出悶哼聲,有些艱難的想要撐起肥碩的身體,嘴裡罵罵咧咧“給我弄死他。”
下一秒,就被陳夏踩在背上,油臉和地麵來了個親密接觸,他發出慘叫聲,無論如何用力,背上就像有著千斤重物,他如王八似的揮動四肢,根本無法起身。
包廂裡那幾個和他一起打牌的家夥,抄起椅子凳子就朝著陳夏砸來,還大聲喝道“你踏馬還不快把腳放下?”
“找死是不是?”
陳夏卻是後發先至,腳如流星般狠狠踹了過去,那幾個家夥隻覺得身體巨震,舉著凳子不由自主的倒飛而回,狠狠的撞在牆壁上。
還沒等站穩,陳夏就一人賞了一巴掌,打得他們眼冒金星,腦子嗡嗡作響的癱倒在地。
隨即暈暈乎乎的看著自己的範哥被陳夏拖死豬般給拽了進來。
包廂門被關上。
從範老二開門到陳夏關門,短短不到一分鐘,那些打麻將的人這才反應過來,隨即都好奇慘了。
“範老板是不是在外麵得罪人了?”
“看起來有點兒像尋仇的?”
“是個高手,範老二至少兩百斤,一把就被提起來了。”
“他那幾個小弟娃,太特麼水了,根本沒反應過來就完求。”
“我們是不是該報警?”
“錘子,老子這麻將不打了,走走,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看熱鬨等會莫把自己搭進去了。”
陳夏這時候卻是蹲在範老二的跟前,哂笑道“範老二,我知道你們這種混社會的,嘴巴比較硬,所以也懶得問你。”
“等會就送你和老歪去地下團聚。”
範老二雙手抱頭,跪在地麵上,腦袋就像豬頭似的,鼻血還在往外滋呢。
聽到陳夏的話語,扯出一個極為難看的笑容“兄弟,我隻要曉得的,無所不言,我嘴巴一點兒都不硬,真的。”
“還有,是老歪得罪了你?我和他不熟啊。”
說話的同時心中如擂鼓一般,眼前這凶人透露出來的信息,讓他雙股顫顫,老歪肯定已經完了。
但是,他就隻是讓老歪去盜獵,沒有讓他得罪人啊!
這踏馬是什麼無妄之災?
陳夏沒有理會他,對方的記憶緩緩的如畫卷般展開,範老二發出慘叫聲,腦子就像在被刀絞一般,他趴在地麵上鼻孔血液狂飆。
片刻後,範老二麵色慘白的暈死過去,陳夏這才施施然的站起身來,雙手插兜,打開包廂的房門,離開這個麻將館。
老板躲在茶水間,看著趴在地麵上的範老二,還有那幾個平日裡一副牛皮哄哄的家夥,此刻全都捂著腦袋蜷縮在牆角,不禁有些瑟瑟發抖。
此刻,夜幕降臨,陳夏很快沒入夜色之中。
他來到範老二的家中,將這家夥這些年盜獵的證據打包,隨即去找範老二的大老板。
這大老板,據說很有能量,搞砂石起家,隨後進軍了房地產。
為了照顧某些關係,可以投其所好,養了如範老二這般為他乾臟活的家夥。
陳夏不禁歎息道“所以這世界上,光明照耀下,陰影也是絕對存在的。”
“我等這般行走在陰影中的家夥,不就是為了把這些毒瘤給削掉麼?”
武江,綿州所轄的縣級市,靠近火車站的劉氏禦廚菜豪華餐廳裡,劉勤學正在招待從省城而來的投資考察團。
他,就是範老二口中的大老板,有錢有人脈,在地方上關係很硬。
陳夏先是溜進了後廚,還在極為隱蔽的地下室凍庫中見到了被宰殺後的麂子,盤羊,被拔了毛的野雞。
還有掛在那裡被斬掉手掌的狗熊,已經沒了後腿的羚牛。
拿出手機先留下證據,隨後發了個信息,他不禁冷笑,這家夥真特麼會吃。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
從範老二那裡得知,這大老板每年都會收購上百萬的野生動物,野豬什麼的根本看不上,就要能大補的。
餐廳裡在推杯換盞,陳夏從後廚離開,來到劉勤學所在的包間,沒等服務員反應過來,一腳踹開包間的木門。
隨著他背著雙手,漫步而入,戴著眼鏡的劉勤學皺眉道“你是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