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曹冧欲挾持林子蘇離開酒店,卻遭遇保鏢王琪來查房。
這把曹冧嚇壞了,隻得將林子蘇一把抱進浴室,打開淋雨……
你道是怎麼了?
原來,曹冧根本不是林子蘇揣測的那樣,他並不是周瑁遠的臥底,相反,他是楊玫派來綁架林子蘇的人。
因為幾分鐘前,周瑁遠接到了王喆的電話。
王喆告訴周瑁遠,趙會仁和廖敏一口咬定的林子蘇行賄趙會仁的錄音,確實不是篡改的,但卻是有人模仿了林子蘇的聲音錄製而成。
周瑁遠追問模仿的人是誰?
王喆的回答,讓周瑁遠震驚不已,因為那人不是彆人,卻是現在和林子蘇正打得火熱的曹冧。
而當年綁架林子蘇,差點把林子蘇賣去緬甸的那個“曹美人”,也正是曹冧。
可林子蘇卻對他深信不疑,完全不知他是潛伏在自己身邊的最大危險。
周瑁遠聞言大驚失色,便問王喆,曹冧到底什麼人?什麼來路?
王喆說,目前調查掌握的資料,可以證實曹冧是楊軍的乾兒子,而且和楊軍還是情人關係。
曹冧原名也不叫曹冧,而是叫楊林,多年前,其父因為賭博吸毒欠下巨債,被追債自殺。
他父親是個酒鬼也是個賭鬼,母親是個妓女。
由於屢次遭到家暴,在楊林五六歲時,他母親就離家出走,到現在也沒再見過。
因為父親賭博欠債,楊林就沒上過什麼學,從小就混跡下流場所。
很小時,就在酒吧賣唱,給賭鬼父親還債,他嗓音很好,又經常反串唱歌,很受顧客喜歡。
他父親好賭成性,兒子賣唱還債,他也沒有收手,每次都說要賭一把大的還清賭債。
可是,每次都是越賭越欠,越欠越多,滾雪球一樣。
直到債主追上門,楊林才知道父親欠下了上千萬的賭債,其父得知債主上門,便像跳窗逃走,卻十足摔死了。
最後楊林被債主抓走抵債,賣到了蛇口市的紅館做了“公關”,讓他賣身還債。
後來被楊軍相中,楊軍便讓Nany把他贖了出來——
周瑁遠聽到Nany,便立馬想到了楊玫,因為楊玫在英國留學時曾用過這個英文名,而且每次回加拿大,她也會用Nany自稱,但回國後尤其是進了東森以後就沒再用此名,楊軍看上曹冧,讓楊玫出麵贖人也順理成章。
王喆還講道,曹冧被Nany贖出後,就被送去夜校進修,畢業後就在太一工作至今,偶爾晚上還會到酒吧或夜場客串演出。
那家紅館後來也在一次掃黃行動中被查封關閉,從此再也沒人知道楊林的來曆。
為了掩人耳目,楊軍還給他改名換姓,就有了現在“曹冧”這個名字。
說是這個名字可以給他改命換運,從此飛黃騰達衣食無憂。
最後,王喆還特意補充道,曹冧不刻意裝扮還沒事,如果刻意模仿,那就和董事長毫無分彆,外人不知道的,都會誤認為董事長本人。
不過,這曹冧是個gay,不愛女色隻愛男色,沒有查到具體原因。但王喆猜測可能和他以前在紅館從事公關工作有關係。
周瑁遠非常好奇,便讓王喆把資料和照片發給他。
當看到曹冧的照片時,周瑁遠也驚住了。
這曹冧,男裝時簡直就是雜誌上走出來的男模,性感爆棚,顛倒眾生,那一眉一眼,舉手投足間,可不就是第二個周瑁遠?
女裝時,卻比女人還驚豔,美得動人心魄,仿佛妖妃再世。可謂雌雄同體,亦人亦妖。
但奇怪的是,此人的眼睛卻透著禪僧一樣的乾淨和空靈,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看了都會怦然心動也毫無防備。
沒想到楊軍偷養了這樣一個尤物在身邊,既當兒子又當情人又是得力乾將,難怪當日林子蘇見他第一麵就被迷住,也是自己太輕敵,一直沒放心上。
夜場反串演員?!所以,楊軍早就知道曹冧的模仿技能,難不成就是為了給林子蘇致命一擊?或許,不止!楊軍他到底想乾什麼?……
FUCK,楊軍不是想利用曹冧引誘林子蘇吧?還是想再上演一次林子茜的慘案?不,不可能……
周瑁遠驚出了一身冷汗,想到此時林子蘇就在淮州,還和曹冧打得火熱,林子蘇又對他深信不疑,曹冧要下手再容易不過。
周瑁遠越想越感到後怕,哪裡還敢遲疑,立即就撥通林子蘇的電話。
但為時已晚,林子蘇已經落入曹冧手中,此刻手機已經關機,被扔在酒店的房間。
周瑁遠隻得給王琪打電話,命令他們立即去看林子蘇,彆的沒多說,隻叮囑他們警惕曹冧,他是楊軍的人。
周瑁遠說他已經在去淮州的路上了,讓他們務必保護好林子蘇。
那王琪接完電話,立即就來林子蘇房間查看,結果敲門不應,隻得找了酒店服務員來開門。
進來看房間沒人,浴室裡有淋浴的聲音,想必是在衝涼,所以才沒聽到敲門聲。
王琪站在浴室外,也不敢進去,貼耳仔細聆聽,小心叫了聲“林總”。
連叫三聲,才聽到裡麵應道:“是王琪嗎?”
是林子蘇的聲音,王琪鬆了一口氣,便道:“董事長給您打電話關機,他擔心你,讓我過來看看您!”
“我手機沒電了,在充電。我洗完就給他電話,你們先回去吧!”
王琪聽到她的話,這才放心,畢竟林子蘇在衝涼,不便久留,應了好,便關門出去。
曹冧把林子蘇先放在洗浴間的馬桶上,出去小心查看了一番,貼牆聽了一下外麵,沒有動靜。
他又從房門的貓眼裡查看走廊情形,走廊上也空無一人。
這才去洗浴間半摟半抱著林子蘇,再次查看外麵無人,才抱著林子蘇出來,也沒有關門,擔心驚動隔壁的王琪。
曹冧抱起林子蘇,操了近道,也不敢乘電梯,直奔步梯而去。
到負一後,他的車子早就停在了方便逃走的方位。
打開車門,將林子蘇抱上後座躺下,扶她的頭時,一滴眼淚落到他的手上,曹冧的心顫了一下,摩挲了一下林子蘇的臉龐,猶豫些許,還是深深吻了上去。
許久才停下,她已經沒有了反應,曹冧撫了撫她的嘴唇,最後親吻了一下她的嘴唇,終於狠了狠心,抽了手,給她係上了安全帶。
曹冧剛出來,準備關門,卻聽到身後突然傳來一個聲音“曹冧,林子蘇,你們在乾什麼——”
曹冧吃驚回頭,竟是蘇雲霞,剛才他親吻林子蘇的一幕,被蘇雲霞全看在眼裡。
看到曹冧一臉的驚慌失措,又瞥了一眼後座上的林子蘇,竟是毫無反應。
蘇雲霞這才覺察到不對勁,曹冧想乾什麼?林子蘇怎麼了?喝多了嗎?可是林子蘇從來不喝酒的,難不成是曹冧灌醉的?曹冧要拉她去哪裡?他一臉驚慌,顯然心虛……
蘇雲霞當即警覺質問:“你把林子蘇怎麼了?她怎麼在你車上?你在乾什麼?”
“她,她,酒精,過敏,對,酒精過敏。”曹冧緊張地結巴了。
“酒精過敏,你親她,又是乾什麼呢?”蘇雲霞斥問。
“我,我,沒有——,我幫係安全帶,你看錯了。”曹冧心虛,立即關上門,便繞去駕駛室。
“你要乾什麼?”蘇雲霞很是緊張。
“去醫院!”曹冧一邊說,一邊上了車。
蘇雲霞直覺感覺曹冧要乾壞事,於是趕緊拚命拍窗,一邊大喊“曹冧,你停下,你不能帶走林子蘇”。
曹冧不管不顧一腳油門踩到底,車就飛了出去。
蘇雲霞大驚,不敢猶豫,立即撥打110,一邊重返車位去啟動車子,然後去追曹冧。
其實,曹冧也陷在深深的矛盾中,時不時透過後視鏡,查看後座上不省人事的林子蘇。
他知道,一路向西到儘頭,等待林子蘇的,就是非人的地獄折磨。
幾個小時後,這個世界將不再存在林子蘇這個人。
但死前,那些人恐怕也不會讓她好過,他深知那是什麼滋味。
他也知道,自己還可以有一個選擇,那就是調轉方向,將她送回去,從此她可以有一個安穩的人生。
不,為了她,背叛爸爸嗎?……不,放了她,自己也沒活路。而且我怎麼能恩將仇報?
如果沒有他,自己早就是地獄裡的孤魂野鬼了,哪還有今天的風光和好日子?
我愛他,哪怕他是個十惡不赦的魔鬼,我救贖不了他,就陪著他一起沉淪吧……
曹冧望著後視鏡的林子蘇,心腸又不禁柔軟:可是,她,又何錯之有?
她跟那些女人不同,對待愛情,她聖潔忠貞。對待朋友,信任不疑,對我更不薄。
而我為了報恩,卻作偽證,陷害她,讓她遭受無妄的牢獄之災,間接害死了她的爸爸……
可惡的是,他已經性侵過她,差點害她沒命,難道這懲罰還不夠嗎?
這一次,隻會比上一次更慘烈,天呐,怎麼辦?我到底在做什麼?
不多一會兒,曹冧就發現了後麵有車跟蹤自己,他不敢再胡思亂想,而是死踩油門,一路狂飆,試圖甩掉後麵的跟蹤車輛。
蘇雲霞也是真勇,硬是追了曹冧十幾公裡,而曹冧被蘇雲霞的車死咬著,也不敢將這個禍害引到指定的地點,否則他身後的幾個大佬都會受到牽連。
所以,曹冧才不得不繞路飆車,奈何始終掙脫不了,本身他的內心也充滿了矛盾,再加上後來警車也加入追蹤的車隊。
他最終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他虛晃一槍,把追兵引開後,在一個路口,他將林子蘇推下了車,便逃之夭夭……
第二天日上三竿,林子蘇才悠悠醒轉過來,隻覺得腦袋昏脹極了。
睜開眼睛時,發現卻是在雲連的家裡,竟不記得昨晚發生了什麼。
不一會兒,林母推門走了進來,看到林子蘇醒了,眼睛都紅了。
林母走到床邊,照顧她坐起來,心疼又害怕,埋怨了一句“你要是再出事,你讓媽媽怎麼活”。
林子蘇還一頭霧水,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林母也並不知道什麼情況,周瑁遠將林子蘇送回雲連,留下王琪,就匆匆趕回常青處理公務。
周瑁遠隻對林母說她去淮州出差累著了,讓她在家好好休息兩天。
林母嗔怪她太任性,就算和小周再怎麼鬨彆扭,也不能不顧自己的身體。
一提到和周瑁遠鬨彆扭,林子蘇的眼圈也紅了,那些忘卻的痛苦又浮現起來,心頭一陣晦澀。
又不想媽媽擔心,隻說餓了想吃東西,林母這才說飯已經做好了,還怕你沒醒,既然醒了,就起來吃了再睡吧。
出來房間,才看到家裡都沒下腳的地兒,到處都是打包的箱子。
林子蘇還納罕問這是在乾什麼,林母才說要搬家。
因為這套房子是單位分配的,最近單位來收房,林母秉承林父遺願,不打算占用單位的房子。
正好林子蘇幾年前已經在未來之星買了一套四居室的新房,林母打算把老宅的東西搬過去。
畢竟弟弟妹妹都大了,妹妹也馬上要結婚了,以後回家都得有自己的房間,沒辦法再混居了。
也是這兩天的事,因林子蘇在淮州出差也不想讓她分心,林母就自己回來了。
周瑁遠也說搬家這天,會派人派車來搬運和裝車。
林子蘇和林母坐到臨時的餐桌上一邊用餐,一邊不禁淒然。
她回頭看了一眼房子,一家人在這裡度過了三十多年的美好時光,最終都成為記憶和曆史。
沒有了爸爸的家,終究是缺了一角。
搬走也好,讓媽媽換個環境,少一點對爸爸的思念,對她的身體也好。
林子蘇便說,正好淮州的事情已經告一段落了,她就留下來幫著一起搬家。
林母卻說,這裡有小周安排的工人幫忙,你在,也幫不了什麼忙。你倒是應該趕緊回常青,這兩天小周沒少給我打電話訴苦,你這一聲不吭就離家出走,蘇蘇也不管了,Aher也不管了,老公也不要了,你已經是為人妻為人母了,不能再像一個人時那樣任性。
林子蘇很是難過,便將最近發生的事情一一道給母親,說到後麵也是委屈落淚。
林母歎了一聲,給她盛了一碗湯羹,又起身回了書房,再回來,手裡就多了一張“名片”,坐下後就遞給林子蘇。
林子蘇接過來定睛一看,竟是一張無比香豔的卡片,上麵是搔首弄姿著裝暴露的女模,分明就是一張常在酒店出現的招嫖小卡片。
但是紙片有些發黃,似乎有些年頭了。
林子蘇滿臉困惑地看向林母,林母雲淡風輕地說:“這是很多年前,在你爸爸的公文包裡發現的。”
林子蘇啊了一聲,她驚呆了,不敢相信向來正派的父親會做這等事,一臉震驚和難以置信的表情,問道:“爸爸他……?”
林母苦笑一聲,又搖搖頭,道:“那年你爸爸去外地公乾,按照慣例,你爸爸出差,一般都會住到指定的招待所,但那次你爸爸住的卻是外麵的酒店。
為這件事,我問過你爸爸,你爸爸堅決否認,他的解釋是,因為招待所太遠,工作又很急,隻能住就近的酒店。
這張卡片就是酒店房間的,當時走的時候,整理文件,應該是不小心夾進來的。我對你爸爸的話是半信半疑,難過糾結了好幾個月,甚至還逃回了娘家。
離婚是不可能的,而且你爸爸這個人,說實話,是真的好,對我對家庭,還有對你們子女,都是難得一見的好男人。
就算我為此事離婚,也不見得能找到比你爸爸更好的男人。而且,那時候你們三個都還很小,你那會才六七歲。
我結婚後一直都沒有正當的工作,全靠你爸爸養活一家子,離婚的話,你和妹妹弟弟就得分開,我就要工作養活妹妹弟弟,這個家就毀了,就不可能會有現在的圓滿。
所以思前想後,最後當你爸爸來接我時,我還是決定跟他回去,繼續過日子。你應該知道了,你爸爸的腿沒了,他一直隱瞞,不讓我告訴你們幾個孩子。
其實還有一個很隱晦的原因,就是因為你爸爸的殘疾,讓他在那方麵一直沒辦法像個正常男人,我跟你爸爸都是彼此的唯一,
結婚前都沒有經曆,所以,我們在那方麵其實並不怎麼和諧,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撫你爸爸,他沒辦法得到滿足,脾氣就變得一天比一天暴躁。
所以,他在我這裡沒法得到安慰,如果真的想在外麵尋求生理的安慰,我也不能阻攔。後來,我也想通了,
隻要他心裡還有這個家,不會為了外麵的野花野草就拋妻棄兒,隻要彆把臟病帶回家,我也就睜隻眼閉隻眼不再過問。
這世間的婚姻就是這樣,就像在海邊撿貝殼,我們總想著找到那個十全十美和最大的貝殼,所以總是對手中的貝殼求全責備,
總以為丟掉手中的貝殼就會有更好的,殊不知最後過得要麼一地雞毛,要麼一無所有。我不能苛求你的爸爸是完美的,也沒辦法要求他對我從一而終,
但是隻有一點,隻要他還對你們這些孩子上心,關心你們的成長,在你們受到委屈時願意為你們出頭,他就是一個好父親,有這一點,我就很滿足了。
至於我,受的那點委屈,也就微不足道了,更何況你的爸爸也從來沒有短我的吃穿用度,也沒有打過我,甚至連重話都沒對我說過。
我和你爸爸是少年夫妻,經曆過很多風風雨雨,理解對方,互相幫扶,我們可能不是完美的愛人和夫妻,但我們一定是最和諧最完滿的親人,
沒有像其他夫妻一樣,最後過成了怨偶,最後妻離子散,如果不是你爸爸出事,也許我們可以白頭到老。
至於你爸爸是否在外麵尋求安慰,那都是生活的小插曲,並沒有讓我們的生活支離破碎。既然不能改變,那與其懷疑,不如選擇相信。
子蘇,懷疑一個人很容易,不需要任何證據就可以做到,但是要相信一個人,那就需要莫大的勇氣和定力。
我選擇相信你爸爸,是因為我看到了他一直以來對我和這個家的照顧和付出,無怨無悔。我不能因為這一個瑕疵就否定他,否則我們這個家早散了。
媽媽,這一生,沒有什麼追求,也沒有像你一樣的誌向,媽媽隻有一個願望,就想給你和茜茜、恪兒一個完整圓滿美好的童年記憶,希望你們擁有一個健全的健康的人格,
隻有這樣,你們今後的人生道路才會少一些磕磕絆絆,少走一些彎路。在這一點上,媽媽,無怨無悔,也做到了。”說到最後,林母的眼中也是淚光閃動。
林子蘇沒有想過媽媽承受了這麼多委屈,可她卻從未向人訴苦言委屈,禁不住對媽媽一陣心疼,一把抱住她,眼含淚光,哽咽道:
“媽媽對不起,我不該讓你這麼操心。我也替茜茜和子恪,謝謝媽媽。因為媽媽,我們才有了一個完整的家,有了一個完整快樂的童年。
媽媽放心,苦儘甘來,我和弟弟妹妹都會好好孝敬你,也會給你一個完整快樂幸福的餘生。你養我小,我養你老。我愛你,媽媽!”
林母歎了一聲,也是如鯁在喉,幾個兒女的孝順一直都在路上,他們也從未辜負自己這個母親,她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呢?!
她拍了拍林子蘇的肩膀,幫她擦了擦眼淚,笑道:“你看你還像個孩子,哪裡是一個媽媽的樣子!”
“媽媽,我還是有個問題,”林母嗯了一聲,林子蘇才問道:“媽媽就不好奇嗎?後來你有沒有搞清楚爸爸到底有沒有在外麵…,那個,亂來呀?”
“當然想,我到現在都還在想。可是,蘇蘇,我不是一個人,我的身後是一個家庭,很多事情的真相,在你搞清楚的那一刻,這件事就沒有了意義。
而且,一個家庭,一個婚姻,往往不能較真,不能什麼都清楚,有時候糊塗一點笨一點,反而能和美長久。
任何事情,都要學會抓大放小,男人這個物種,與生俱來都不是深情專情的物種,這是他們基因的本質。
如果是不愛了,那就是另說,無所謂抓大放小,可以隨便造。但是如果還愛著,就要學會抓大放小。”林母語重心長地看著林子蘇。
林子蘇這才回味過來,母親是在委婉地勸慰自己,她一時啞口無言。
是啊,如果抓大放小,那周瑁遠在家庭和婚姻中做得確實無可厚非,無可挑剔。
隻是一到工作場合、社交場合,他的身份地位樣貌財富,難免就會招惹到曖昧不清的桃色緋聞。
他如果願意,那幾乎可以不用重樣地天天換女伴。
可是他沒有,每天回家,陪伴自己,陪伴一雙兒女,他的心裡有我,也有這個家,不是嗎?
“你那天不辭而彆,都不知道你去了哪裡,小周把電話打到我這裡,我聽得出來他很著急,很擔心,很害怕。
也解釋了他和楊玫當時確實是在溝通工作,並沒有其他意思。而且那是工作場合,他不可能會亂來。隻是沒想到會讓你誤會,
他瘋了一樣給你打電話你都不接,隻能給我打電話求助。媽媽給你講這些,也不是說,要讓你在婚姻裡學媽媽這樣忍氣吞聲,
我一直都後悔,結婚後聽從了你爸爸的要求,回家當了一個全職媽媽,一心一意相夫教子。如果還能回去,我一定不這樣活,
我會選擇繼續在文工團工作,一可以分擔你爸爸的負擔,二也可以給你們兒女做一個榜樣,三還可以避免自己陷入無意義的精神內耗。
女人的生活,絕不能把男人當做中心,這也是媽媽這幾年才悟出來的道理,隻可惜太晚了,如果能早點醒悟,也許你爸爸就不會死,你也不會經曆那麼多的磨難。
媽媽希望你不要重蹈覆轍,你還年輕,人生的路還很長,還有機會做選擇。而且,每個時代都有每個時代的想法和活法,
媽媽不能把我的意誌強加給你,你做任何選擇,媽媽都會支持你,但隻有一點,你一定得是心甘情願的,是開心的,是快樂的。
如果你和小周分開,能讓你感到開心快樂,媽媽就支持你分開。如果分開讓你感到痛苦,那你就抓大放小,繼續和小周過下去。
媽媽希望你的每一個選擇,都是出自自願,而不是意氣用事,更不要像媽媽一樣委曲求全。明白嗎?”林母慈愛地看著林子蘇。
“媽媽,這一點我是讚同的,我也不願意做男人的附庸。可是,隻要我和他在一起,就不可能有第二個選擇,他的事業那麼大,我不可能置身事外。
這也是我矛盾和糾結的地方,我渴望和他比肩共事同舟共濟,可是工作中我又不能不仰視和畏懼他,這種無法對等的關係。
從我認識他,一直到現在,這個問題都折磨著我,可是,我又不知道該怎麼解決?”林子蘇苦惱不已。
林母還沒來得及回答,就聽到有人敲門,林母起身去開門,竟是風塵仆仆的周瑁遠。
林子蘇看到是他,不免有些賭氣,起身就回了自己的臥室,還不忘把門關上。可惜門把鎖壞了,否則她都會反鎖上。
其實林母半天的開解,讓她的氣性早就消化了,但看到周瑁遠,難免還是生氣,因而就想躲起來。
林母見狀,便給周瑁遠使了一個眼色,讓他去追,周瑁遠也顧不得矜持和自尊了,立即緊隨其後。
可是,剛到門口,房門就關上了。他想推門進去,林子蘇就靠著房門堵著。
她的力道當然敵不過周瑁遠,隻推了兩下房門就被推開了。
林子蘇見擋不住,扭頭便要走,周瑁遠一邊帶上門,一邊一把從後麵緊緊抱住她。
林子蘇隻聽到他急促的呼吸聲,這一刻她的心已經融化。
一個轉身,就瘋狂地吻起他,他也將她推到牆上,也強吻起來。
不料林子蘇卻突然發難,咬住了他的嘴唇,立時就被咬破,鮮血溢出,她的眼淚也滑落。
周瑁遠沒有因為疼痛鬆開她,反而激起了更猛烈的進攻,一把撕開她的衣衫,狂野親吻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