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母隼這會兒是本體狀態,那人偷看小母隼當然不是因為色心。
而是看著小母隼規規矩矩地站在秦易身邊,既沒有套腳環,也沒有套頭環,旁邊有這麼多人存在,它還寵辱不驚,一派安然自若。
這人感覺到很驚訝!
於是,他就跑去了另一桌。
那另一桌在茶水鋪子的裡麵,就這簡陋的路上茶水鋪,也算是雅間了。
裡麵一張桌子隻坐了一個人,這人身著華服,看起來是個有錢人家少爺。
這人湊過去後,就陪著笑臉,一副諂媚的樣子:“錢少爺,沒累著吧?”
說累,肯定是談不上的。
其他人都是步行上京,這位錢少爺可是坐馬車的,不但有馬車可坐,連身邊的隨從都有四個。
但看起來這錢少爺應該是第一次去京城,此時對這個茶水鋪有點不滿:“這什麼破地方,你竟帶本少爺到這種地方喝茶?這什麼破茶,能喝嗎?”
錢少爺養尊處優慣了,肯定是喝不慣差的茶的。
這人訕笑道:“錢少爺您多多包涵,這一路向西,會很長一段路程沒有水,且野外山水,惡得很,輕易不得飲用。以往上京,不少人喝野外生水喪了命,這絕非玩笑。”
錢少爺隻覺得有點不耐煩,發牢騷道:“我就說考個什麼破科舉,以本少爺的身份地位,還用考科舉?都怪我那老爹,非要我錦上添花。其實使點銀錢,想進個宗門,還不是手到擒來之事?”
用錢也的確是可以買入某些小宗門的。
小宗門雖然背景不夠強大,但是修真功法,跟考上進士也是差不多的級彆。
隻不過若使銀錢,那至少也是幾百萬兩銀子起步,一般人家可拿不出這個錢。
這位錢少爺能這麼說,可見他家裡是極有錢的。
那位諂媚之人賠笑道:“以錢少爺的天資,無論走哪條路,都必然走得通。錢老爺讓錢少爺走科舉這條路,也是想讓錢少爺證明自己的實力,這樣一來,錢少爺未來的路也無疑是更加寬廣的。”
錢少爺被他這一吹捧,心裡倒也舒坦,睨了他一眼:“你過來乾嘛?”
看得出來,錢少爺跟這人,應該勉強算是朋友。
但錢少爺也骨子裡瞧不上他。
這人參加過好幾次科舉,算是經驗之士,錢少爺想讓他當向導,這才屈尊這次與他同行。
不過,像這種寒酸之人,錢少爺也向來不會與他同桌。
錢少爺這張桌子,連四個貴氣的書童都不準上桌,何況這個窮酸?
窮酸名為李炳,錢少爺瞧不上他,他其實也瞧不上錢少爺。
在他眼裡,錢少爺就是那種毫無社會經驗的冤大頭。
錢少爺與他一起上京,圖他當向導,而他則圖錢少爺一路捎帶,順便還可以蹭一蹭錢少爺的吃食茶水。
比如他剛才喝的茶,就是錢少爺付錢的。
“錢少爺,我聽聞令尊酷愛狩獵,應有此事吧?”李炳問。
錢少爺冷笑一聲:“你問這乾什麼?我爹是喜歡狩獵,但你這身子骨,應該跟狩獵是無緣的吧?”
書生,自古都是體弱多病的形象。
這個李炳就是典型的弱書生。
不說手無縛雞之力,反正一石弓,是拉不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