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語之所以叫妙語,應該是聲音很好聽。
柔膩膩的小嬌娘,再配上那曼妙有致的成熟胴體,她能成為聖蓮教坊的當家花魁,名副其實。
秦易被小夏領上妙語的閨房後,小夏笑嘻嘻地領著他落座,然後懂事地退房間。
而秦易所坐的位置上,擺著一蒲團、一茶幾,茶幾上有點心零食,還有餐點。
茶幾對麵,又是一盞屏風。
屏風後麵,在燭光的映照下,妙語那綽約的身姿顯得隱隱約約。
“妙語姑娘方才的琴聲演奏,真是讓人如聞仙樂耳暫明。”
秦易未等妙語開口,就已先聲奪人,將話題引到聲樂方麵去。
說實話,如果聊音樂,他還有得聊。
若是談文學,談詩詞,他的《蝶戀花·春景》是抄襲蘇軾的。如果人家問他創作這首詞的心情與感想,這要怎麼回答?
答得好,也就罷了,答得不好,那話題就無法繼續下去了。
而且不管答得好不好,這話題的主動權都在對方手裡,因為是對方發起的。
所以,他搶先開口,將話題引到聲樂方麵。
他發起的話題,則主動權在他。
“公子謬讚了,公子的詞才是讓人耳目一新,妾身敢斷定,公子此詞一出,未來至少兩三年內,再無蝶戀花可與之媲美了。”
妙語回讚,話題又回到詞上。
秦易說道:“既姑娘如此喜歡我這首蝶戀花,不如由姑娘唱來一試?”
“公子有意,那妾身便獻醜了。”
妙語爽快答應。
這詞,她是極喜歡的。
自得到之後,便想試上一試。
但這詞終歸是秦易所作,她若要唱,則要拿到獨家演唱的版權。
要不說,為什麼詞首,可以被邀請到閨房裡來做客?
聊天是一方麵,拿到詞的獨家版權,才是教坊這邊的主要目的。
一般來講,寫詞的人,能被請上花魁的房間,就等於是默認了將自己的詞交給花魁來獨家演唱了。
而教坊這邊,如果花魁陪睡了,就等同於給報酬了;如果沒陪睡,則會給與一定銀錢作為報酬。
就今晚秦易的這首《蝶戀花·春景》而言,若由妙語姑娘演唱,那說真的,接下來整個京城將再無彆的蝶戀花了。
有她唱這首春景,其他的蝶戀花都將黯然失色。
“花褪殘紅青杏小……”
很快,繡著仕女圖的屏風後麵,響起了妙語姑娘的琴聲。
琴聲未起,先有情。
轉弦撥動三兩聲,柔媚歌喉天籟引。
雖然蝶戀花是一種固定唱法,但根據詞句的不同,在唱的時候也稍微會有點不同的味道。
經常聽歌的人就能理解這一點,當年周傑倫的歌能火遍大江南北,方文山的詞少不了汗馬功勞。再看同一年出來的口水歌,如今早已經淹沒在時間的長河裡了。
到如今,他的歌再拿出來聽,歌詞有韻味,隔那麼久一聽,還是會覺得不錯。
但如果是那些歌詞淺白的口水歌,現在再拿出來聽,就會讓人覺得有一種羞恥感——當年我特麼居然聽這種歌?